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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硯處在戰場邊緣,怔怔地看著那五十騎的背影,以及遠處的右谷蠡王,眼神劇烈搖晃。 “瘋了,瘋了,都瘋了!” “他怎麼敢?他不怕是陷阱嗎?” 此刻右谷蠡王身側也只有百餘親衛,孤零零地立在草原上。 但這也不是可以孤軍深入的理由! 畢竟那右谷蠡王自身武道修為極好,其親衛中也有著久經戰場的沙場武夫。 他們或許指揮行軍打仗不行,但想要憑藉個人勇武保護右谷蠡王,還是能做到的。 這一點,同為草原六王的拓跋硯很是清楚。 在以往的戰事中,即便是兩部打到天昏地暗,也從來沒有想過孤軍深入去陣斬敵酋。 無他,這風險太大了。 而且,同為草原六王,他們自有一分體面。 只是...如今的靖安侯不同,他是乾人,自然不用受到草原的諸多規矩束縛。 想明白了這點,拓跋硯臉上充滿怪異。 此舉看似冒險,但不失為一種解除危局的辦法。 右谷蠡王看著靖安侯率領親兵衝了過來,先是一愣,隨即面容舒展,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只是這微笑中似乎帶著嘲諷。 “本王承認,論兵法韜略,草原人不如乾人,但若論個人勇武,草原之人冠絕天下!” 右谷蠡王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對著一旁的親衛笑著說道: “既然這位靖安侯想要本王的頭顱,那我等就去會一會他, 你們不要掉以輕心,拿出對待生死大敵的狠辣,若是誰將那靖安侯的腦袋砍了下來,封萬夫長,賞萬金。” 此話對於周遭親衛的鼓舞自然不必多說,只見他們的呼吸猛然急促,眼神如同豺狼,透露著對食物的渴望。 思緒間,右谷蠡王已經率先衝了出去,身下戰馬發出陣陣嘶吼,攝人心魄。 親衛見狀也衝了出去,朝著那奔襲而來的靖安軍衝去。 一旁的烏孫茂生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抽動,眉心帶著一股脹痛。 都瘋了,不論是靖安軍還是烏孫部,所有人都瘋了。 主將親自下場捉對廝殺,這在近百年來還從未有過。 烏孫茂生知道,不論是烏孫部的損失還是靖安軍的損失,都已經到了讓兩位首領無法忍受的地步。 戰事到了如今這個局面,似乎只有一方被殺得乾乾淨淨,才能緩解其心中陰鬱。 烏孫茂生的呼吸猛地急促起來,心中無聲自語: “是老夫錯了,怪不得史書中有如此多的慷慨赴死,先前老夫還曾想過,他們不會怕嗎? 如今親臨戰場,感受到這種廝殺氛圍,就連老夫這等腐朽之人,也想要拿起長刀,進行衝殺。 戰場之中,所有人都是沒有理智的。” 這一點,不知兵事的人要親臨戰場才能體會,而右谷蠡王與林青自然早就知曉。 戰局到了這一地步,已經遠遠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軍卒們奮勇廝殺,若是此刻誰出言撤兵,那軍卒的心氣也就散了。 自古以來狹路相逢勇者勝,戰場也是如此, 誰膽怯,誰便輸。 正所謂兵隨將走,草隨風動。 此時此刻,草原之上,軍卒們跟隨自家主將,大地之上的枯黃乾草跟隨微風,重重撞在一起。 到達近前,林青這才真正看清了右谷蠡王的面貌, 是一個年約五十的壯碩老者,手臂上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有著陣陣傷疤, 讓他看起來愈發兇厲,濃濃的戰場廝殺氣息撲面而來。 “悍勇,此人悍勇。”林青心中無聲自語,眼神愈發堅定。 手中長刀高高揚起,從斜下方揮出,朝著右谷蠡王的腦袋重重斬去! 而右谷蠡王在真正見到林青後,依舊是被他那年輕的臉龐震驚得無以復加... “如此年紀,倒是比本王的孫子大不了幾歲,真是稀奇。” 右谷蠡王看著揮來的銳利長刀,感受著其上帶來的危險氣息,心中凜然。 此人也是五品,如此年紀輕輕的五品。 雖然大乾功法眾多,但想要同時精進軍事以及武道修為,無異於登天之難。 但...五品又如何? “本王雖然在戰場之上負傷頗多,身上有著諸多隱疾,此生不可能突破四品, 但在草原上,本王就是最強五品!” 霎時間,右谷蠡王的眼神猛地銳利,整個人如同一隻飢餓的猛虎露出獠牙,讓人看起來就心生畏懼。 只見他嘴角扯出輕笑,渾身氣勢迸發,手中彎刀以極快的速度迎了上去! 直到碰撞聲響起,彎刀留下的殘影才緩緩消散... “當!” 刺耳的聲音傳出去好遠,兩股截然不同的氣勢開始碰撞,周圍的空氣都掀起了一層層波瀾,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向著周圍擴散。 兩把兵器碰撞在一起,頓時火花四濺,二人的距離也迅速拉近。 右谷蠡王單手持彎刀,乾涸的臉龐露出笑意,盯著前方的靖安侯笑道: “小傢伙,你跑不了,這草原就是你的死地。” 靖安侯同樣單手持刀,在加大力道的同時,不甘示弱地回應: “草原王庭不過如此,你們比本侯想得弱太多了,若不是有人幫襯,本侯五年之內就能掃滅整個草原。” 叮! 說話間,鋒銳的聲音再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