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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起來真的一點都不過分。
強壓住心的激動，使勁抽了口煙，手微微一顫，一截菸灰掉了下來，整個落在桌子上，迸裂開來白白的碎片散落開來，倒有幾分殘酷的美蘊含在裡面。
武集賢沒有說話，靜靜等待著，他在等待自己想要或者不想要的答案。
關長青從食堂走出來，靠在牆角點著一根菸，使勁抽了一口，看著廣袤的夜空，狠狠將口的煙吐了出來，化為一根長長白色的煙柱刺入濃重的夜色，轉瞬之間就被這深沉的黑色所吞沒。
黑色的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帶著他尋找光明，顧城的詩慢慢從心底流出，是啊尋找光明，可是光明能尋找到嗎？武集賢將自己支出來，肯定此刻已經拿出了交易的籌碼，祁仲康會接受嗎？他看著一顆顆星辰，心默默的計算著，嘴裡喃喃地說著“接受，不接受…”
一種無力掌控的感覺在全身蔓延，此刻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渺小的棋子，根本無法掌握未來的方向，只能在別人的手撥弄來撥弄去。
“想走出你控制的領域，卻走近你安排的戰局，我沒有堅強的防備，也沒有後路可以退，想逃離你佈下的陷阱，卻陷入了另一個困境，我沒有決定輸贏的勇氣，也沒有逃脫的幸運，我像是一顆棋，進退任由你決定，我不是你眼唯一將領，卻是不起眼的小兵，我像是一顆棋子，來去全不由自己，舉手無回你從不曾猶豫。我卻受控在你手裡…”關長青輕輕哼著《棋子》這歌一遍又一遍。
忽然他的手緊緊握住，心無聲的吶喊著，我不要當棋子，我要當那個佈局的人，只有當佈局的人才會將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來去全由自己，向上，向上，只有攀上那頂峰，就會領略到一覽眾山小的意境，到時候所有的人必須仰視我，所有的人都會用敬畏的眼神看著我，所有人都會匍匐在我的面前，所有人都會被我掌握。
關長青終於明白了官場上的真諦，只有兩個字“向上”。
武集賢靜靜地等著，手的菸灰已經積累了長長的一段，菸頭還在菸灰的盡頭慢慢燃燒著，一點點繼續積累著長度。
過了好一會，祁仲康抬起頭看了武集賢一眼，“呵呵，武書記我看這份辭職報告還是留著吧如果您這個時候提辭職，肯定會對谷城經濟展會造成影響，今天咱們談論開綠色旅遊經濟專案，您表了很多的真知灼見，真是令我茅塞頓開，今後我們政府工作，還需要您為我們保駕護航呢”
武集賢手一抖，長長的煙火戀戀不捨的從菸頭上掉落，很整齊的落在桌子上，一陣微風吹來，這團整齊的菸灰隨著微風打了好幾個滾，最後落在地上，然後被一隻腳狠狠地踏了上去，碾作一團粉末。
心輕輕嘆口氣，但是臉上還掛著微笑，“既然仲康你這樣勸我，我看還是為**工作再揮幾年餘熱，爭取讓谷城縣在我手裡實現經濟騰飛”
武集賢看了看手錶，“好了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咱們交流得很愉快，仲康儘快將這項工作落實，早日在常委會上透過”說著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祁仲康看著他的背影，心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受，輕輕搖了搖頭跟在後面走了出去。
關長青看見武集賢走合祁仲康走出來，連忙迎了上去，“武書記我已經將您的謝意，像朱師傅轉達了，朱師傅說能為領導服務是他無上的光榮。”
“呵呵，沒想到老朱也學會拍馬屁了，好好”武集賢點了點頭，腳下並沒有停留，繼續向前走去。
關長青看見武集賢這個樣子，心一動看來他們之間的交易並沒有成功，將目光放到了祁仲康臉上。
面無表情的看了關長青一眼，腳步走得很慢，很快武集賢的身影變得很小，再接著不留痕跡的融化在這濃濃的黑夜。
“老闆咱們還走嗎？”關長青低聲問道。
祁仲康眼睛盯著武集賢消失的方向，過了一會兒輕輕點點頭，“長青還是你來開車，咱們連夜趕往市裡。”
關長青點點頭，拿出從劉建軍手裡要過的鑰匙，急匆匆的向停車方向走去，祁仲康看了看滿是繁星的天空，低下頭又看了看腳下厚實的大地，咬了咬牙輕輕跺了兩下腳，似乎這個動作融進某種決心。
武集賢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沒有開燈，外面是黑的，裡面也是黑的，就這樣站在窗前靜靜看著窗外的黑色。不一會兒的功夫，外面傳來汽車動聲音，緊跟著兩道車燈形成的的光柱在大院裡繞了一圈，接著開了出去。
嘴角泛出一絲冷笑，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等了一會兒從嘴裡緩緩吐出幾個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