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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一位,一看便知,也是個不好惹的人物。
因此,小二對眼前人甚至可以說算得上客氣的話有點出乎意料。
“……好的,那我現在就帶您去房間。酒和鹽水等會我再給您送去。”
坐在床上,點了燈,一直繃緊的神經才有了些微的鬆動。
大氅已掛到一邊,男子就著昏黃的燭光,解開腰帶,只是稍微一扯動,粘在那上面的皮肉就開始叫囂著疼痛。
他避開了後面的刀劍,卻逃不過密集劍光中的暗器。
桌上是剛才給店小二要的鹽水和那壇酒,扯下滿是血跡的黑色上衣,他粗粗用鹽水清理了下傷口後,便從身上掏出隨身的匕首,放在蠟燭上稍微烤了一下。
尖銳的利器刺進腰部,他凝神拔除傷口內精巧的暗器。
安穩燃燒著的蠟燭上安穩的燭火,在牆壁上映照出黑色的人影。
最後用白酒消了毒,再用乾淨的白布綁好,只是做完最基本的傷口處理,渾身上下就痠軟的厲害,沒了力氣。
……遲來的藥效。
陷入黑暗前的一瞬,腦海中閃過如此的念頭。
意識飄散的黑暗中,他感到有什麼東西在他身上四處遊走。
帶著曖昧的柔軟,又有熾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
“……嘯桓……”
熟悉的聲音,他緩緩撐開沉重的眼皮。
入目的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俊美宛如謫仙的面孔。
“……主上……”
他開口,可聲音就是卡在喉嚨裡,只發出含糊的音節。
視野裡的人在輕笑,墨色的眸子裡滿是溫柔。
感覺到頭上的髮帶被對方解開,南嘯桓有些微的慌張。
“主上?”
這一聲,雖然暗啞,卻總算出了口,咬字清楚明白。
“別說話。”
被稱為主上的男子柔聲道,解了髮帶後,他又用極其輕柔的動作替身下的人脫了外面的黑色長褲,然後一把將對方抱到了床上。
“好好睡一覺吧,嘯桓。”
那人低喃道,拉開被子,給他蓋好後,便坐在床沿,同時手撫上了床上人的臉頰。
“睡吧。夜還很長呢……”
彷彿帶有神奇力量的咒語,床上的人再次緩慢的合上了雙眼,不久,就發出了熟睡的悠長呼吸聲。
第二天一早,南嘯桓剛剛睜了眼,找回了意識,就不由自主的驚撥出聲:
“主上!!”
那睡在他的身邊,甚至摟住了他的腰,此刻依然合著眼的男子,是他最為熟悉,卻從未如此接近的存在。
剛發出短促的呼聲,他立刻就屏住了呼吸,輕手輕腳拉起腰間的手,繞過床上正在熟睡的人,下了床。
小心翼翼給主上掖好被角,再迅速的打點了自己,幹完這些事,南嘯桓止不住心裡泛上的疑惑,最終還是停在了床邊。
這裡離千夜宮不遠,卻也算不上近,快馬加鞭也得多半天光景。他思索了所有的可能性,都沒有找出可本應在宮中好好修養的人深夜突現這間客棧的理由。
“……三哥……”
床上的人微微動了動,薄唇微啟,吐出幾個音節模糊的字,然而多次反覆後,他還是聽清了那夢語的內容。
腦中閃過一張蒼白如紙的面孔,南嘯桓瞬間頓悟了什麼。
巫燁醒過來時,已經接近晌午。好久沒有睡得這麼安穩過了,他坐在床上懶懶的打了幾個哈欠,正準備再伸伸懶腰時,門被人推開了,隨著低沉清澈的嗓音響起,跟進門的還有那熟悉的黑色身影。
南嘯桓提著飯盒來到桌前,彎腰行禮:“主上,鄉野之地,屬下找遍方圓幾里,只有這些。”
巫燁挑了挑眉。平日裡他是對吃穿極為挑剔,可是那是條件允許,而現在,自顧自跑來的人是他,眼前帶傷的人還為了自己的午飯跑了方圓幾里?
下床,腳還沒著地,那人已經拿起一旁的衣物遞了過來。
穿戴整齊洗漱完畢後,巫燁坐到了房間中唯一一張圓桌上,看著自己的貼身侍衛揭開飯盒的蓋子,然後拿出一道道顏色鮮豔氣味堪佳的小菜來。
還是熱的……
巫燁怒了。
“嘯桓!!”
“是!!”剛剛擺好飯菜的人立刻垂首,那短短兩個字中包含的情緒他聽得一清二楚。
“你起來這麼長時間,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