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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著走到巫燁身旁,還沒坐穩,一件沾著體溫與淡淡香氣的狐裘大氅就被人溫柔的伸臂披到了過來。
“主上?”南嘯桓有些惶恐,巫燁大氅下穿得並不厚實,在這寒意滲人的冬夜裡看起來十分單薄,他下意識的就要將大氅再給人還回去,卻在半路被青年笑嘻嘻的制住了手臂:“急著出來尋你,只有這麼一件。你穿著吧……現在你可是病人。”
“……屬下謝過主上。”感受著大氅的帶來的溫暖,南嘯桓不覺有些呆愣,過了半晌才有些呆呆的將手收回大氅中。雖說他傷勢未愈,但又不是內力全失……多一件衣服和少一件衣服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區別。反而是那人,自上一個月多次毒發後,體質就弱了起來……
“又在發呆了……你啊。”巫燁一側首就看到男人垂著眼簾,熟悉的面孔上看不出一絲表情,就知道他又神遊太虛了。無奈過後,有有點好笑。南嘯桓臉孔硬朗端正,劍眉長眸挺鼻,可惜不苟言笑,眼神太過銳利,又老是一身漆黑,是那種孩童見了絕對會被嚇到呆滯或者嚎啕大哭的型別。但……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可以輕易的一眼就知道他是在沉思還是在出神?
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可愛到極點!巫燁清楚的知道他的強悍,卻總是忍不住想把他抱到懷裡好好憐惜。想逗弄,想調戲,想看他展現出更多未見的表情……而不是總是一成不變的撲克冰山般的招牌表情。
順手撈起旁邊一個封著的酒罈,巫燁給自己灌了一口,然後猛的傾身上前,一把揪過南嘯桓,湊上前去吻住,嘴對嘴將含在口中的酒液渡了過去。
咕嚕一聲嚥下,南嘯桓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狀況,那條跟著進來的舌頭就開始肆意的舔舐摩擦起來。
待到巫燁慢悠悠的離開男人的唇,差點窒息的人已經再沒餘力去想東想西,只是一手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這個味道你還能喝下去?”上前給人擦乾淨嘴角的唾液,巫燁微微皺眉疑惑,又辣又苦,充滿藥味,這哪是酒,根本就是藥麼!
“……還好。”南嘯桓低頭看了看酒罈,半晌,才低低出聲答道。
“……你今晚有點奇怪。”雖然依舊沉默寡言,卻有種說不出的不對勁……是太過恭敬?還是那言語間莫名其妙多出的幾分疏離……右手輕車熟路的鑽進大氅,四處撫摸揉捏,巫燁抿著唇凝注著視線裡的男人思忖道。
“主上您多慮了。”低聲輕道,南嘯桓還是沒有抬頭。而巫燁也終於知道那渾身不舒服的感覺來自哪了……
自從剛才到現在,眼前的男人在刻意的躲避,這麼久都不曾正眼瞧自己一下……勾起嘴角,巫燁突然用力,狠狠掐上男人胸前一點,趁他忽然吃痛時快速轉身,另一隻手捏住南嘯桓的下巴,強迫他抬頭。
“看著我……”巫燁柔聲道,雙目一瞬不瞬的直勾勾看向南嘯桓。
垂下的眼簾動了動,南嘯桓遲疑了好一會,才慢慢抬眼。
初一接觸到男人的目光,巫燁就覺得自己心口突然之間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從來都是沉寂無波的黑眸此刻映著天邊的火光,好似繁華過後的無盡蒼涼,在那幽深的無盡黑暗中,盛著幾乎隱於深淵不可窺見的淡淡悲傷與其他複雜糾結不可辨析的各種情緒。
“為什麼……?”微眯起雙眼,巫燁撫摸著南嘯桓的臉頰,低喃出聲。感受著指尖傳來的冰涼,他將男人扣入懷中。
夜風揚起兩人衣襬長髮,耳邊的爆竹煙花聲交錯轟鳴,明月之下,巫燁吻上南嘯桓雙眼。
這樣的眼神太讓人心痛,也太讓人不安,他……不想在這人眼中看到。
砰的一聲,又一個煙花在天空綻放,一瞬間驅散了冬夜的寒冷與寂靜,只留下滿目的豔麗璀璨。這一刻,星星、月亮、雲霧都黯然失色,只有那燃燒著自己生命的熾熱,在天際毫無保留的綻放出一朵又一朵繽紛的美麗花朵異常的奪目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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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新年的鐘聲緩緩響起,穿透夜色傳到寰夜王府時,南嘯桓剛換好衣服,拎上卿顏親手泡的藥酒跨出房門。
這是萬千人歡聚團圓的時刻,人聲喧鬧嘈雜聲隨著越來越靠近前院而越加清晰。雖不能運用真氣,施展小小輕功卻也是不礙事的。南嘯桓撿了個靠近王府圍牆的房頂坐了,拍開酒罈的封泥,給自己倒了一小杯藥酒。
除了皇宮內廷放的,玄京裡的富商們也十分熱衷於給單調的黑夜再添抹上幾筆色彩。一時間呼嘯砰砰聲不絕於耳,頭頂的煙花幾乎映紅了整個天際。而那不遠處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