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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身體不受控制的朝那邊走去,然後停步。
一張慘白的臉孔半浸在血色的水中,雙眼大睜,似乎充滿了不甘,血紅的液體從他眼眶、鼻孔、耳孔、嘴唇中流出,原本俊美的面孔悽慘詭異,萬分猙獰。
——主上?! “御華夜”整理收藏
茫然無措將他貫穿,一顆心如墜冰窖,他想要再靠前一步,卻發現身體根本動彈不了。全身上下沉重如山。
就在這時,水中漂浮的人,猛然間坐了起來,空洞的大眼直視過來,血珠一滴滴的從眼角流出,蒼白的雙唇忽的勾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嘴唇無聲翕動。
是、你、害、死、了、我!
呃啊啊啊啊———!
——是他,是他害死了主上!
他跌倒在地,無聲的哀嚎,無盡的痛苦之下,他終於睜開雙眼……
“啊!——”
正在給他換上額上毛巾的任秋忽的大叫一聲,啪的一聲,巾帕掉落在地。
任赫正端著湯藥走進,被他一嚇,差點就將藥灑出去。
“鬼嚎什麼?!”任赫不由氣不打一處來,重重的將藥碗放到床前的桌子上,冷聲道。
“他、他、他……醒、醒……!”任秋一手指向床上的男人,一邊瞪著大眼,一副害怕之極的模樣。
任赫低哼一聲,人醒了有必要嚇成這樣麼?一邊想著,一邊走到床沿,抬眼便去看床上躺著的人。
結果只一眼,就渾身僵硬如鐵,幾乎連呼吸都要停了。
那睜開的雙眼,不帶一絲感情,沒有焦點,然而從那黑不見底的眸子中傳出的無盡殺氣,已不是兩個少年可以抵抗。
正在外面一間房中喝茶翻書的任宗錦幾乎同時便感到了那忽然而起的冷意,眼神一沉,朝裡面房間疾步而入。
一步入房內,那激昂的冷然殺意便讓他身子一怔,瞬間臉色大變。
他心中一震,面上卻不動聲色,大步走到床前展臂將任秋任赫兩人護在身後,沉氣凝神,暗運真氣,神經緊繃到極致,警戒著床上那人接下來的舉動。
然而,幾瞬過後,男人卻慢慢閉上了雙眼,又昏了過去。
任宗錦等了許久,才放鬆身體,深深吐一口氣,轉身拍了拍兩個明顯還處於巨大的驚恐中不能回神的少年腦袋。
兩個少年即刻像找到依附的小鳥般緊緊偎到他懷裡,顫抖了半天,才慢慢平靜下來。
“秋兒,怎麼回事?”任宗錦少有的冷了聲音。
任秋心有餘悸,說自己按照任宗錦吩咐,給那人用冰水敷額降溫,並未多做什麼。
任宗錦聽他這樣說,又思忖了一會,心中大致有了一個解釋。
習武之人中,武藝精進者,皆可輕易辨別每個人身上的氣息。然而重傷之下,意識未完全清醒之時,依然能散出如此駭人殺意的……江湖之中,十分少見。只有那些遊走在生死邊緣的殺手刺客……
想著想著,他臉色越來越沉重……
事情似乎正在超出他的預料。
“任公子。”
宛若黃鶯出谷的悅耳嗓音突然從外間傳來,三人愕然。
任宗錦收斂思緒,稍稍安撫了受驚的兩人,便整衣朝外走去。
只見圓桌之前,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身著淺黃衣衫的妙齡女子,站立在一側。見他走來,恭敬行禮:“閣主邀您上門一敘。”說罷,轉身伸手,做出個請的姿勢。
任宗錦在玄朱等了許久,等的便是這一刻,頓時面上掩蓋不住的喜悅:“麻煩姑娘稍等。”
然後又走進去交待了任秋任赫一些事情後,很快又走出:“請姑娘帶路吧。”
黃衣女子不言不語,微點了頭。
她帶著任宗錦很快出了有客居,穿過幾條街道,走進玄朱最為有名的青樓,徑直朝著後堂走去,又踏上樓梯,最終在一間樓閣的二層上的一間房間停下了腳步。
“閣主就在裡面,任公子請進。”這是今晚女子說的第二句話。
任宗錦不動聲色的暗暗打量周圍,在門前停了幾瞬後,推門而入。
一個女子,一身紫衣,如瀑黑髮高高挽起,露出雪白的脖頸。聽到聲響,她轉頭看向來人。
並未如任宗錦所想的那般絕色,然而隱藏在柔弱外表下,自內而出的那股氣勢,卻讓人無法將之看輕。
——這便是無羈樓樓主東卿顏麼?!
任宗錦緩步向前,俊雅面孔上,一派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