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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稀少’給父親塞過通房,玉娘會被秦氏啃得骨頭都不剩的。到時候我才是真正的外人,要是玉娘黑受了欺負,難道還要我撩起袖子去和秦氏幹架嗎?我站在什麼立場?你又與嶽老三、嶽番如何相處?嶽番和玉娘又如何自處?我們和嶽三爺是天然親厚,我敬三爺是條錚錚鐵漢,也與嶽番是過命的情分,正因為如此,就別把我們和他們放在對立面,結親不成反結仇的人家,多著呢。”
蒙拓輕聲“唉”,覺得嶽番如今除了跳河以證清白再無他路可走了。
蠢蠢蠢,自家老孃都還沒哄好就往出送,確真是蠢得很啊!
當結果已經很明朗的時候,為何還要朝著那個註定悲劇的結果奔去,就算過程有喜悅又能怎麼樣?
這是長亭的想法,一如既往的理智和冷靜,一份感情或許不需要理智和冷靜,可婚姻需要。長亭也很明白,玉娘那傻姑娘大概沒法兒明白。。。長亭近來事忙,待圈定來客與待客章程,長亭又叫滿秀與玉娘說了許多故事做鋪墊後,才拎著德香苑的點心去到玉娘那處,不過幾日未見,玉娘瘦了許多,圓臉瘦成了尖下巴,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上,兩隻眼睛大大的卻無甚神采,原本多英朗啊。。。長亭心疼得酸澀得不得了,伸手去抱玉娘,長亭還沒說話,便聽玉娘聲音喑啞,“我不嫁嶽番了。”
長亭一攬玉娘後背,備好的勸慰一句話也拿不出來了,只能從上至下安撫玉娘,玉娘後背都沒多少肉了,一摸就摸到骨頭了,玉娘就那麼靠在長亭身上,下巴擱在長亭肩頭,長亭一下子心疼得眼眶就熱了,頓時覺得什麼理智和冷靜都不要緊了,過程有歡喜就得了吧,畢竟那是這麼些年一直看做玉娘夫君的人啊,而且。。。而且除了秦氏,嶽番也沒做啥了不得的埋汰事兒。。。這人生誰不妥協啊,萬一玉娘就過好了呢?再不然叫她撩袖子去撕也沒啥不行的。。。
“咱話都不說早了,啊。。。”長亭聲音放得輕輕柔柔的,“咱不賭氣,慢慢考量,啊。。。”
玉娘一閉眼再一睜眼,砸了兩滴眼淚在長亭後背,“他不喜歡我。。。”玉娘努力深吸一口氣,抱著長亭,說話囔得不是很清楚,“除了爺爺,我最喜歡他。可他最喜歡的人太多了,他娘,他妹妹,他爹。。。他真想娶我,那當時他就應該第一個來找我,而不是讓嶽夫人來找你。。。他只是篤定我一直都在那兒等著而已,篤定無論等多久我不會走而已。。。”
兩滴眼淚之後,是一串接一串的眼淚。
嶽番一直沒變,只是玉娘會想很多了。
長亭相信這份感情是真的,也相信嶽番真的是喜歡玉孃的,可是。。。當真喜歡難道不是心急火燎娶回家嗎?嶽番對自己真心喜歡的人一拖再拖,以為拖就能解決內外矛盾了?越拖只會越讓人寒心!玉娘噎噎地哭,長亭一眨眼,眼角潤潤的,要是當時真把玉娘嫁給了阿堵就好了,至少不用受這份罪了。(未完待續。)
第兩百七九章 搖擺(中)
第兩百七九章
大抵都只有想想,再嫁回陸家去也不可能了,長亭帶著玉娘出了平成,那平成就成了她兩共同的孃家,再嫁回去,閒言碎語也少不得,更何況,這叫阿堵和小秦將軍怎麼想?饒是小秦將軍再忠心,心裡頭怕也敲鼓著呢——這在外頭碰了壁才想起我們家來,擱誰誰心裡不舒坦。
玉娘一向務實,庭院裡多種果樹,才搬過來不到一年,林中的小樹苗都蹭蹭地向上爬了挺高了。玉娘抱著長亭悶聲哭,一點兒聲音都沒得,長亭只覺得後背全溼透了,長亭也跟著哭,哭著哭著兩個人餓了,玉娘抹了把眼淚吩咐小廚房燉了鍋鮮得叫人咬掉舌頭的菌菇鍋子,兩個人伴著飯吃完養足氣力又開哭。
故而待長亭回正院的時候,眼睛是腫的,肚子也是腫的,看得蒙少年特驚訝,眼睛是腫的還能理解,肚子是腫的。。。蒙拓輕聲試探問,“吃過飯了?”
“吃過了呀。”長亭打了個飽嗝,再抹了把眼角,“吃的鍋子,挺好吃,玉娘告訴我怎麼做了,明天做給你吃。”
蒙拓心裡像看見了鬼,託了面癱的福,臉上倒還很淡定,繼續輕聲試探道,“你們。。。沒說玉孃的親事?”
長亭登時嫉惡如仇,“說了啊!怎麼沒說!玉娘都哭了,還好我們玉娘心裡明白,說了不嫁嶽番就不嫁,也沒什麼。就覺得心裡有點堵,你想想,養了幾年的鬆獅都捨不得丟,何況處了這麼久的人。”
這麼嚴肅的話題,哭得那麼厲害,這兩姑娘還能吃這麼飽。。。也真是天塌下來,都捨不得餓著自己肚子,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