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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裝醉呢?”
嗯,結果沒等來回答,就等來一串接一串震天響的打呼聲。
得。
這要是裝醉,那石闖就能粉墨登場當個名震大江南北的角兒了。
長亭笑著搖搖頭,就跟看自家弟弟似的,吩咐白春留下來,“。。。讓張郎中煮一壺醒酒湯服侍他喝下,再給阿拓和二郎君一人備一碗。”
長亭囑咐下的醒酒湯物盡其用——夜裡蒙拓醉醺醺回來的時候,雖然還走不成直線,可說話和眼神都十分清晰了,雙手一把撐在長亭耳朵邊,甕聲甕氣地湊到長亭耳朵邊說話,“咱不聽二哥的,你寫信就是了,你寫信問問你哥哥樂意不樂意就成,咱不強求他來啊,聽到沒,媳婦兒。。。”(未完待續。)
第三百十七章 大戲(上)
第三百十七章 大戲(上)
這封信,長亭是一定會寫的。
至於怎麼寫就全看長亭喜歡了,說實在的,倘若不是石闊設計,長亭挺願意讓陸長英帶著陸家回來的,畢竟平成離鬍子也很近,且往前石家軍在冀州還覺著無論什麼時候援兵都還在周邊,如今石家所有大軍全部撲向建康,在各自結盟充實實力的現在,陸長英固守平成確實有點冒險。
可我要來是一回事,你逼我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在長亭看來,石闊請陸長英過來的意思裡命令多於請求,似乎是仗著這怎麼看都是雙贏的局面,自恃陸長英拎得清而有恃無恐——自打知道青梢就是石闊藏在內院的那顆珍珠之後,長亭對這位二哥就一直有點怵得慌,心裡頭見他也一直存留四分。
長亭只寫了“建康故樣,舊宅安好,鏡院居舊宅東南,素日可見一枝桃花越飛簷、跨白瓦,愜意出牆來。倘兄至建康,打理舊宅,整理草木,或芳草馨香,桃李豐茂,可殷福庇家。”,小阿寧看後,想了想拿起筆來又在後添了幾個字,“綜上所述,阿姐十分想你回來。”
石闊當真是設計人心的一把好手,長亭明白這是石闊希望她做的,可她又找不著不這麼做的理由,心裡又累又憋屈。
說是人精都覺得對不起人家做人的。
這一回喝酒,倒是石闖叫長亭另眼相看了,小夥子挺實誠一個人,敦厚坦蕩,有一種尚未入世俗之感,可想一想,當初大手一揮就釘死了一排敵軍,是當真嚴酷且冷血的軍人,兩廂一對比,長亭就覺得這小郎君挺好的,既靠得住又不窩囊,只可惜姓石喲。
信寄出去了,不到半月,回信就來了。
長亭幾下拆了信,登時喜出望外,幾乎要從椅凳上跳起來,信上字跡行雲流水,是陸長英親筆,信是蒙拓拿回來的,拿回來的時候還沒拆,長亭靠在暖榻上看,蒙拓就一邊給長亭揉肩膀,一邊湊出個腦袋來看,一個字挨一個字看完方沉聲道,“。。。等你哥哥的人馬到珏山,我就帶當初你哥哥留下的那三千人去接他們,順路還給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陸家軍都應該好好操練操練,小秦將軍是行軍打仗的一把好手,可下頭的兵士日子就過得太舒服了。我看若把他們甩在石家軍營裡怕是會被練得點兒骨頭都剩不下來。”
陸長英決定回建康了。
長亭呼了口氣,感覺塵埃落定。
長亭邊笑邊一目十行將信看完,將信裝回信封裡,道,“士家要是兵將很拿得出手,也坐不穩位子。”長亭頗有些忿忿不平,把信往蒙拓懷裡一塞,“二哥現在又能去刺史跟前掙臉面了,這事兒算人情,你得叫二哥記得。”
這倒不是長亭市儈勢力。
只是石闊給她的印象實在是太精明會算計了,能爭一分人情是一分。
那廂平成忙著收拾東西捲土重來,這廂建康成裡改朝換代,人來人往,石家宅邸上繫著大紅綢帶,掛著大紅燈籠——石猛已經定下新朝的名號為大燕,十六吉日搬遷至昭和殿,庾氏為皇后,內宅中眾妾室封妃封嬪。
江山尚未一統,石猛如此冒進,不過吸取前車之鑑,提早給這江山定下一個基調罷了。(未完待續。)
第三百十八章 大戲(中)
第三百十八章 大戲(中)
大燕既成,石猛稱帝,庾氏封后,昭和殿三易其主,如今落到了一介匹夫的手中,這大概是心高氣傲計程車族從未想過的事兒,可沒想過是一回事,現今木已成舟該當何如又是另一樁事,反正士族的態度雖不至於太好,可一向以“老子不在乎誰稱帝,反正老子最大”這一中心思想統一計程車族群體也不可能針對草莽稱帝做出明確的反對意見,但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