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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慣用的伎倆,周猩猩回答說好,望著電話機發呆了半響。
從某方面來講,周猩猩和溫美人成長經歷是有著相似之處的,同樣是從出生起,沒看見過媽長什麼樣子,老爹常年不著家,一著家,一頓捱打,周猩猩被打肯定是因為惹是生非,溫美人被打肯定是因為溫爸喝醉,許是因為兩人有著類似的傷口,所以受傷的時候更容易依偎在一起取暖,相互舔舐著傷口。
所以跨越新世紀的那年春節,作者大發慈悲,讓周猩猩和溫美人兩人一起過了,那天周猩猩“哼哧哼哧”的從外面扛了一萬響的鞭炮回家,還有大大小小的煙花和炮竹一大堆,溫美人好奇的問,“你不是一天到晚嫌放鞭炮的聲音特麼的煩麼?那你買這麼多鞭炮幹什麼?”
周猩猩說,“我這不是想把那些個煩悶給炸回去嘛,再說了,這過個年的,一定得放鞭炮啊,不然太冷清了吧。”然後隨手點燃了一個小蜻蜓,“嗖”的一聲飛上天,繞了幾圈炸了開來,周猩猩眉眼彎彎,雙手搖著溫榕的胳膊,指著天空,“你看,你看,這個多好玩啊,以前我們鎮子可沒這麼漂亮的,B城多好啊,多好啊。”溫榕低下頭看她,然後笑了。
後來,B城過年幾乎是沒有鞭炮聲的,許是因為環保和噪音之類的問題,讓B城真正成為一個規規矩矩的大城市,只是那時候一直被周猩猩稱之為“多好的一個城市”的B城,溫榕雖是土生土長的土著,卻沒有了歸屬感,思前想後,大約是,那人來了B城,然後,離開了B城,離開了他。
端了個小板凳,站在上面貼對聯,溫榕站在周猩猩身後指揮,一會兒左邊一點兒,一會兒右邊一點兒,周猩猩頭都暈,來了氣,猛的一回頭,齜牙咧嘴的問,“到底是左邊還是右邊?”哪裡知道腳下一歪,險些栽倒在地上,溫榕衝了上來,扶了她的胳膊穩住她,而後伸出雙手去貼對聯,堪堪有一種將周猩猩圈在懷裡的錯覺。
周猩猩站在小板凳上有些拘謹,哪裡知道溫榕伸過頭來,下頜碰上了周猩猩的肩膀,和她的肩膀完美契合,不知道何時,溫榕的個子竟然長這麼高了,周猩猩老臉一紅,心思也不知道飄忽到了哪裡,再微微瞥了一眼,人家溫美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哪裡像她緋紅了一張臉,心裡暗罵自己真是一肚子壞水,視線總是若有似無的落在了人家的唇瓣上,簡直不要臉,只好盯著自己的鼻尖看,險些練成了鬥雞眼。
這個時候鱷魚又出來搗亂,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了不得,連忙聲嘶力竭的吼了一嗓子,“周—猩—猩”,那氣勢,那嗓門,像是捉姦在床憤怒出奇的老公一樣,唬兩人了一大跳,周猩猩從溫美人的腋窩下鑽出了腦袋,沒好氣的問道,“什麼事兒啊,跟個鬥雞似的。”
鱷魚連忙不露聲色的將周猩猩從溫美人的懷裡拽出來,得意道,“我爹媽開了金口,說是你們兩可以去我們家一起吃年夜飯,走吧,走吧,一起。”
周猩猩抽出自己的胳膊,指了指自己的一箱子鞭炮沒好氣的道,“不去,沒看見我正忙著呢,你們一家人過節,我們犯得著一起去湊熱鬧麼?再說了,我要是看見了你們一家子其樂融融的,肯定要來氣,再說了,我爹說不定會回來,我要是去了你家,我爹回來看不見我怎麼著?”
見周猩猩這麼堅持,鱷魚也就作罷了,兩個幼稚的人湊到一起,蹲在一角點著煙花小炮竹什麼的玩的不亦樂乎,哪裡知道玩得正開心,周猩猩被溫美人給提著後衣領給提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道,“玩什麼玩,夜年夜還沒著落呢。”周猩猩意猶未盡的回了屋,留下了鱷魚一個人玩,沒什麼勁兒。
鱷魚和溫美人乾瞪眼,心裡腹誹,這個溫美人一肚子壞水,見不得別人好,這時候,鱷魚他媽站在樓外吼,“於威廉,回來吃飯了。”就那個嗓門,十里開外都聽得見,鱷魚和周猩猩有緣,住在同個小區裡,兩家的房子也沒隔多遠,鱷魚棄了手中的小蜻蜓,拍了拍手,朝著屋內吼,“周猩猩,我吃完飯就來找你昂。”周猩猩回答好,只是溫美人皺了眉,陰魂不散啊這人,看來,得小心一點。
滿滿一桌子菜,周猩猩指著最後的一大盤水餃,殷勤道,“美人,快吃,快吃。”白胖的水餃挺誘人的,她包出來的水餃和北方的不太一樣,每個餃子上褶子打了四道,一排一排的,整整齊齊,溫美人點頭,邊吃邊看著周猩猩,那個傢伙雖是嘴上說她自己吃遍天下無敵手,沒有什麼東西不吃的,仔細一看,其實在餐桌上亦是愛憎分明的,挑了花生擱在邊上不吃,剔掉香菜擱在邊上不吃,吃魚不吃尾巴,這些細小的細節看在溫美人的眼裡,實則記在了心上。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