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也不說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面前的顧明璋看著平靜淡定,可緊抿的灰白的嘴唇,還有那雙亮得可怕的像要和猛虎搏鬥的眼睛,無一不表明,他此時是強弩之末,繃得很緊,隨時會鏘銼一聲斷開。
怎麼回事,張悅死了他連看都問都沒問一聲,在他心中張悅不如那個方笙一個小指頭?
那自己隱瞞他和憶璋的親子關係一事,被他知道了……沈棠周身涼嗖嗖的,背脊冷汗淋漓。
不能讓方笙獲得保釋。
得讓方笙獲罪,最好是就這樣被判死刑,那樣,憶璋身世的秘密就永遠不會被揭開。
張悅墜樓時樓下小區裡很多人目睹,暗箱操作為方笙脫罪很難,即使沒能救出方笙,顧明璋也無話可說。
只要方笙流產了沒有肚裡的胎兒作護身符,她的死刑就判定了。
方笙還不知自己身懷有孕,要讓一個陷身牢房的女人承受不住打擊流產太簡單了。
會面時,沈棠用公事公辦的腔調說話,顧明璋的焦灼一字不提,“把那天發生的事詳細跟我說,我和顧先生商量一下有沒有一線生機。”
方笙將那一天發生的事細細說了,整個案情的經過她自己也找不到一毫能洗脫罪名的證據,在那之前,她和張悅那麼要好,人皆知之,除了突然發現那份墮胎手術書引起矛盾然後臨時起意殺人,誰也解釋不清這一切。
張悅墜樓時有很多人看到,也聽到她高聲呼救,而且除了高空墜地落下的傷痕,她身上還有很多抓打的痕跡,證明生前曾掙扎纏鬥過。
方笙頭髮凌亂衣服釦子都掉了,身上同樣有傷痕,經驗傷,張悅和方笙兩人身上的傷痕是彼此抓的,兩人在張悅死前曾扭鬥過確認無疑。
現場找到張悅墮胎的手術書和交費單,可以推斷出因顧明璋和張悅有不正當關係,方笙妒火中傷燒,殺人動機也存在。
人證物質俱全殺人動機也有,方笙看出來,警方的問話有點像例行公事,他們已認定她是兇手。
“看來要證明你清白很難,就算顧先生把整個藍天都賣了籌錢運作,也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不止顧先生的前程毀了,你的孩子也會因為母親是個殺人犯母親而抬不起頭來……”沈棠皺眉道,隱晦地只提孩子讓方笙誤以為他說的是憶璋而不是她有孕。
不!我不是殺人犯!
像是大冬天被扔進冰窯裡,無所遁形的刺骨寒冷侵進血液裡,方笙嘴唇囉嗦,掙扎著想解釋,卻說不出話來。
在這瞬間,方笙透過沈棠看到整個社會的所有人對這件事的看法。
只是沒爸爸,憶璋就遭到幼兒園裡小朋友的欺凌,如果媽媽是殺人犯……方笙不敢想像,憶璋會遭受怎麼樣的白眼和冷諷。
高牆外北風的呼嘯聲幽幽傳來,沉暗的角落似乎有猛虎野獸,只要人眼睛一閉一疏神,就會撲出來咬人似,混濁的空氣陣陣黴菌味酸臭使不適更加劇,方笙瑟瑟發抖,本就畏寒的身體更冷了,寒冷又帶來更深的恐懼和絕望。
無聲地打擊了方笙一番,沈棠滿意地走出警局,自然,面上是裝了沉重悲痛的神色。
“顧先生,取保候審申請書遞交了,等警方證實方小姐確實有身孕就會通知我們過來辦保釋手續。”
“什麼時候通知?”顧明璋迫切得一時半刻等不下去了。
沈棠壓下心虛平靜地說:“這不是咱們能說了算的,今天警局要下班了,大概是明天,你先回去處理公司的事?”
張悅是他的助理,突然死去對藍天運營影響不小,公事不處理不行。
然而,無法離開,即使在警局門口守著也只是枯等訊息。
嚓一聲尖銳的嘶響,一輛車飛速駛來急劇地停車,車身尚未停定,顧明瑜衝了下來。
“阿璋,我看到新聞了,張悅死了,涉嫌殺她的是阿笙,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一時半會說不清,顧明璋揮手讓沈棠先走,把顧明瑜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問道:“你手上有多少流動資金,先借我週轉一下救阿笙。”
藍天也有不少流動資金,可是他想著要把方笙和憶璋送到國外去,連同方笙卡里那些錢都被他在國外接業了,現在急切之間能籌出的不多。
“我沒多少錢,就十幾萬,給你。”顧明瑜沮喪地掏皮夾摸出一張卡遞給顧明璋。
“八百伴超市才賣了幾天你就沒錢了?你拿去幹什麼了?”顧明璋驚得差點把顧明瑜遞過來那張卡攥斷。
“賣八百伴的錢我沒拿一分。”顧明瑜後悔地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