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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悅一陣風似衝來,急切地從方笙手裡把那牛皮袋拿走。
“別急,我不會看你的情書的。”方笙見她慌成那樣,不覺好笑,話音未落,笑容僵在臉上。
張悅把牛皮袋拿翻了,裡面的東西掉在紙箱上,幾頁紙紛紛灑灑恰散了開去,方笙清晰地看到墮胎手術字樣和顧明璋的簽名。
“阿笙,你別誤會,和明璋哥沒關係,那是那天晚上我喝醉酒了……”張悅焦急地語無倫次解釋。
方笙默默拔開張悅拉扯自己的手拿起紙張。
墮胎手術,嬰兒父親一欄簽名是顧明璋,交手術費的是顧明璋的銀…行…卡。
方笙目光定在日期上。
五年前,她還在顧明璋身邊時,那時,她抱愧含恨不敢見顧明璋,一直躲學校裡,和顧明璋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面。
“阿笙,你別誤會,你記不記得那天晚上咱們寢室同學實習前聚會,大家喝醉了,我也喝醉了,所以……”張悅吞吞吐吐半隱半露解釋。
她記得,那天晚上她喝醉了,迷濛裡快活地翻雲覆雨,誰知第二天醒來身邊躺著的是顧明瑜!
想不到……想不到那地獄般的一晚不只是自己被顧明瑜汙辱,二表哥那天晚上和張悅在一起。
怎麼可能呢?
不!二表哥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如果是醉酒糊塗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他在事後定會向自己坦白請求原諒的。
孩子不是二表哥的,張悅故意模稜兩可誤導自己。
手裡的紙沉沉的握不住,緩緩地從手裡滑落,方笙瞪著那幾張紙,顫抖著,像看著洪水猛獸似不停後退,一直退,一直退,直到退無可退靠著牆壁。
為什麼?她們相識十幾年,親如姐妹,不,比親姐妹還親,在她心中,張悅比她兩個弟弟還重要還親密。
張悅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悅的手機響起,她走出去接電話,不久,方笙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爸爸來電話了,爸爸來電話了……”憶璋嬌嫩嫩的童稚的聲音,是顧明璋錄下的專屬於他的來電鈴聲。
方笙聽而不聞,死死盯著張悅的背影。
“爸爸來電話了,爸爸來電話了……”憶璋的聲音反覆不停說著,方笙像廚師砧板上正被削著魚鱗的活魚,顫抖著,痛極卻掙扎不開。
張悅是顧明璋的助理,熟知藍天所有內…幕,這樣一個人卻是敵人,是一個吃人不眨眼的魔鬼,是她把張悅帶到二表哥身邊的,怎麼開口和二表哥說?
張悅接完電話進屋,驚訝地問道:“電話響這麼久你幹嘛不接?”
她怎麼能這麼若無其事?方笙呆呆看她。
張悅穿著白色高領毛衣,外面一件黑色開衫,簡單的黑白色,似是不經意的穿著配搭,卻又是那麼恰到好處,淡化了她的肥胖,襯得她本就白皙的面板更白,眉目鮮妍花朵一般嬌媚。
方笙恍恍惚惚想,原來,張悅也是極美的。
“是明璋哥的來電嗎?我幫你接了?”雖然是問話,張悅卻沒等方笙點頭,說話的同時已笑著拉開方笙揹包掏手機。
方笙想阻止,卻周身發軟無法動彈。
她以為很瞭解張悅,可此刻,那看慣了的熟悉笑容像是一把刀,泛著置命的寒光,一點一點朝她逼近,要切斷她的喉管。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顧明璋覺得自己已停止蹦跳的心又活了過來,待聽得是張悅的聲音,整個人又被拋進冰窖裡。
深深地吸氣,顧明璋命令自己冷靜,用尋常的語氣問道:“你和囡囡在幹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如果不是剛剛接到母親的電話,知道沈容去查過她母親的病情,猜到顧明璋已發現一切,張悅還真被顧明璋平靜淡定的言語瞞過去了。
顧明璋眼下一定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又急得想插翅飛到方笙身邊,把方笙摟進懷裡護著她使她免受傷害。
怎麼會有那麼痴心的男人?怎麼會有那麼幸運的女人?
張悅想把一切毀滅,不止毀滅方笙,還要毀了顧明璋。
“明璋哥,阿笙剛才看到五年前你送我去醫院墮胎的手術書了,她現在呆掉了。”
墮胎手術書是醫院留存的,她手上怎麼有?為什麼過去五年還儲存著,她想幹什麼?
她想讓囡囡誤會自己和她不清不白!
顧明璋跳上汽車,飛快地掛檔重重地踩下油門,一手握手機一手握方向盤上了馬路,一面厲聲道:“張悅,讓囡囡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