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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有殘疾,卻仍對她一往情深,矢志不渝;而她的兒子,卻愛上一個比自己整整大了十九歲的老太婆;現在又輪到了她的孫子。
難道朱家的人個個都是天生的情種?
太后滿臉疲憊,不再勸阻,靜靜地站了一會兒,扶著小宮女的手蹣跚離去。
三日後,靜室的門終於開啟,陳碧秋搖搖晃晃地走出來,憔悴的臉龐透著幾分欣喜,向朱祐樘恭敬地稟道:“殿下,太子妃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朱祐樘懸了三天的心緩緩歸於原處,急步衝進去,卻見張嫿躺在榻上,瑩白如玉的臉龐透著幾分紅潤,雙眸微闔,睡得像個孩子般安祥。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彷彿她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眉間凝著化不開的溫柔,徑直回到錦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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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嫿彷彿做了一個極長極長的夢;夢裡雲姨溫柔地喂她喝藥,哼著小曲哄她入睡;沈蘭曦輕撫著她高高隆起的小腹,含笑道,“妹妹肚子尖尖,懷的肯定是位小殿下。”
她微微一笑,心中漾著即將做母親的喜悅,窗外天空如洗,等到櫻花開時,她的孩子也該呱呱落地了。
夢是那樣的美好,令人沉淪。比黃蓮還苦三分的藥汁緩緩地流入嘴裡,逼得她不得不清醒過來。
睜開眼的剎那,望著熟悉的大紅銷金帷帳,不由滿臉失落,原來只是一個夢。雲姨早已化作一抔黃土,沈姐姐正躺在冰冷的棺槨裡,而她的孩子亦已化為一灘血水。
“嫿嫿!”朱祐樘佈滿紅血絲的雙眸閃過一抹驚喜,柔聲問道,“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綠翹抹著眼淚說道:“太子妃,您終於醒了。”
張嫿恍落未聞,神色木然,眼神空洞,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朱祐樘心中疼惜,扶她坐起來,又命綠翹準備粥和清淡的小菜,親自喂她。
張嫿木然地喝了一小碗粥,漸漸回過神來,推開白玉盞,淡淡地說道:“我飽了。”
因她昏迷剛醒,身體十分虛弱,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朱祐樘遂不再勉強她,拿起絲帕拭了拭她唇角,溫言道:“身子還難受麼?
張嫿搖搖頭,她只記得昏迷前那盞古怪的茶,後來發生的事情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遂望向綠翹皺眉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292 認罪
綠翹神色頗為氣憤,稟道:“太子妃,有人給您下了慢性毒藥,您才會突然狂性大發,幸虧周太醫華陀再世,將您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張嫿雙手緊緊地攥著杏黃色金繡牡丹紋錦被,指節微微發白,她們就這般迫不及待地想要取她的性命麼?
朱祐樘伸手覆在她冰涼的小手上,溫言說道:“這件事交給我,你安心調理身子。我一定會查出下毒之人。”
張嫿心下冷笑,交給你?若查出是萬寶珠做的,難不成你捨得殺了她替我出氣?她眼簾低垂,掩去眼中的幾分苦澀與冷意,問道:“周太醫有無查出慢性毒藥是什麼?她們又是如何動的手腳?”
朱祐樘眉頭微擰,憂慮地說道:“還沒有查出來。我已經命他務必在三日之內查出你中毒的原因,否則即便你現在毒解了,過段時間仍然會中毒。”
張嫿想了想,向綠翹道:“去傳周太醫進來。我有幾句話想要問他。”綠翹答應一聲,掀簾出去,須臾,周謹從外面進來,行禮請安後,恭敬地問道:“太子妃傳召微臣有何急事麼?”
張嫿開門見山地問道:“周太醫,自從懷喜之後,我所有的飲食都是由身邊心腹侍婢親自經手,而任何所用之物都是先交給你檢查,確認沒有問題才使用。我實在想不明白,她們究竟是如何下的毒?”
周謹沉吟了片刻,答道:“微臣詳細詢問過綠翹您平日的飲食情況,仔細研究後,微臣覺得問題也許不是出在飲食上。”
“那問題出在哪裡?”
“人有五竅,與五藏相通,心開竅於舌,脾開竅於口,肺開竅於鼻,腎開竅於耳,肝開竅於目。”周謹低頭答道,“若毒不是從口而入,那麼應該是經呼吸進入體內。”
綠翹滿臉困惑地問道:“可是太子妃所用的香料都是您親自檢查過,不可能有問題。”
周謹眉頭緊皺,沉默地打量著屋內,目光從梳妝檯前的胭脂水粉滑過榻前的鎏金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