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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奕不知道這算不算昏迷狀態,反正是動不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視野中是一片綠sè的樹冠。耳朵裡除了嗡嗡的耳鳴聲,好像還有還海cháo拍擊礁石的聲音。好在有羽落術的緩衝,這次的撞擊比之前從地下通道被彈出來那次還好了一點兒。過了一會兒,方奕就從懵圈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臉上和手上被樹枝劃破的地方也感覺到陣陣的刺痛。
我的黃金寶箱呢!?
一邊重新在腰帶的空位上塞上藥水,方奕一邊艱難地坐起來四下環顧,這才發現自己是躺在一棵粗壯的巨型櫸樹下面,被自己砸下來的樹枝和漂亮的橢圓形樹葉零零散散的落在一邊。
方奕記得清清楚楚,自己是在落到樹叢中之後,才不得已鬆開了勾爪上的繩子。想到這兒。方奕趕緊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向了櫸樹的另一邊。
黑夜現在是方奕的主場,很快,方奕就在距自己二十多尺的一棵枯樹上發現了魅魔的屍體。
被蛛網術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惡魔運氣就沒方奕這麼好了,或者說是它那近六尺的大塊頭和巨大的蝠翼害了它。從空中墜落的惡魔直接被一根足有方奕大腿粗的樹幹戳穿了胸膛。兩個蝙蝠翅膀也被匕首一樣的枝椏戳的支離破碎。粘稠的黑sè血液早已經流乾。和四散的蛛網一起,把枯樹的樹皮都被染成了黑白相間的模樣。
方奕看著眼前這個原本應該毫無懸念碾壓自己的悍怪,心中大嘆世事無常。不由起了一股悲天憫人的心思:可惜了,真是可惜,竟然被插死了。不過你掉的東西在哪兒呢?
有了!
圍著枯樹一通找,方奕在樹腳下找著了一件烏漆墨黑的裝備,看外形像是亂七八糟一團,看不出來是哪種裝備;又從魅魔粗大的手指上擼下來一枚戒指,便再沒有發現其他戰利品——連金幣都沒見到半個。
伸手拍了個鑑定術,也算走了個過場,方奕便把鑑定失敗的兩件東西都塞進了揹包,不由想起了密室中的那一大堆金幣:怎麼看也有個大幾萬~可惜了……
方奕正抬頭打量著倒掛在樹上的魅魔屍體,打算爬上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破空之聲,心裡一驚,身子一矮然後就勢一個翻滾,“篤篤篤!”三聲輕響已經從枯樹上傳來過來。
“靠……”
樹林中隨之傳出了一個咒罵聲,shè箭之人想要再瞄準時,卻發現已經失去了目標的蹤影。
“哪兒去了!?”
埋伏在樹林中的幾人一愣,下意識的對視了一眼,剛才站在枯樹邊的那個玩家身形一晃,眾目睽睽之下竟然憑空消失了!幾人中也有野蠻人和jīng靈,枯樹所在的位置還在黑暗視覺的視野範圍內,總不可能同時眼花?
此時的方奕已經脫離戰鬥狀態,潛行來到了幾個猥瑣的玩家身後。
如果換成平時,方奕正身揣重寶,也許就直接閃人了。只是今天連著被陷阱和魅魔擺了幾道,劇烈撞擊的後遺症仍然沒有完全消失,直到現在,方奕的耳邊還有隱隱約約的嗡鳴聲。
更何況還來了次方奕最討厭的高空墜落。
所以這些從利許宅邸跟過來,想趁機減點兒便宜的玩家,只能怪自己語氣太差,趕上了某人心情極度不爽的時候。
***
“怎麼,還是沒有回覆資訊?”
蠻錘抬頭看了看坐在對面的法師,見對方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重新趴在了光可鑑人的圓形木桌上,開始給自己的長鬍子編起了小辮兒,“興許是有什麼緊急的任務呢,再等等。”
“我擔心是天朝的人又在追殺他啊,如果方塊再掉一級……”
一旁的青岡皺著眉頭說道。此時的女牧師外貌大變,原本清麗單薄的牧師袍換成了亮銀sè的鎖子甲,顫動的燭光下,纖細的金屬絲編織而成的戰裙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腰上彆著的則是暗紅sè的巨獸之殤,配上帥氣的鎖子甲和額頭中間的天藍sè寶石頭帶,赫然就是一個從天而降的女武神!
一旁的老魔伸手挑了挑燭芯兒,輕輕搖了搖頭,“不會的,天朝公會的通緝令都已經撤了,而且他們正在建造駐地的關鍵時刻,不會自找麻煩的。估計今晚,哦不對,是今天凌晨,最晚也就是天亮,他們的駐地就要完工了。”
“再說以方奕的身手,跑路應該沒問題……”
“聽你這麼說,好像我只會逃跑似的~”
法師的話音未落,房間的木門已經吱扭一聲被人推開,熟悉的聲音立刻傳到了屋中眾人的耳朵裡。
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