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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自不必說,想必夜在那時已經把那半顆命主星放在了我的體內,可夜為什麼不把使用命主星力量的功法一併傳給我。沒有機會可能只是一個原因。。。。。。
“你竟然還在怪他?難道你不明白,他要是把功法傳給了你,說不定你會在一早之前就自我引爆,和白月同歸於盡。所以說你不配他!”蛇女的豎瞳在白光的掩映下,反射出一條白色的菱形,好像眼睛裡長了一個豁口。
對——如果我知道引爆魔星的功法,那天在崖頂,看到白月折磨夜時,我就會毫不猶豫地和白月同歸於盡。
為什麼不呢!要知道白月將我的夜折磨成了什麼樣子,我恨不得變回骨妖,那樣就可以用我尖利的骨爪洞穿她的肚腹,掏光她的臟腑,讓她生生疼死!
對我來說,夜就是一切。如果他會受傷,我寧願他什麼都不做。如果他會遭受侮辱,我寧願他就此放棄我。如果他會因我而死,我寧願他不曾愛我。
趁著還有意識,我轉臉去看夜。卻在震驚中發現,夜似乎在掙扎著想要睜眼。本能地想去搖醒他,蛇女先我一步將夜攬在懷裡。
就在同一時間,漫天金光突然爆射而出,眼前耀眼的白光和金光交纏在一起,五感幾乎已經消失,耳邊嗡嗡作響,只有模糊不清的四個字——替天行道,在我腦裡徘徊不去。
當金光滿滿將我包圍,我看見漫天諸佛威嚴莊重地站在天邊,俯視著卑微的我。各路神佛各持法器,閉目念著一樣的四字經。那經文慢慢像一件衣裳一層層將我裹起來,耳邊不再嗡嗡作響,眼前也漸漸失去光亮。
然而蛇女穿著和夜一樣的黑袍就站在這漆黑的盡頭,碧色的豎瞳裡是燃燒地黑色火焰。金光因為黑炎的衝擊而漸漸勢弱,我感覺身上好像又可以發出耀眼的白光,似乎整個人都要輕的飛起來。
身體內有一種力量,在無聲的牽引著我,在這能量四溢的白光中游蕩,直到我看見夜穿著一身白衣,站在我面前,他黑色的長髮已經變地透明,好像是空心的羽毛。
“白月夜……來我身邊……”
是夜一向清朗的嗓音,身體裡莫名地力量在一遍一遍地告訴我,過去,走過去。
可身體卻沉如千斤,越是想要靠近夜,我就越是感到身體被炸裂的疼痛,但只要我往相反的方向偏一點,身體又會變輕,疼痛也會消失。
“來我身邊……”夜的輕喚,好像有些焦急。
我強忍著劇痛,加快腳步。當我離夜還有區區兩步距離時,周圍耀眼的白光全部消失,我看見站在天邊的各路神佛將蛇女和青石龍群圍在中間,金光和碧色水霧縈繞的黑炎糾纏在一起,像一條斑駁的花蟒在空中不斷翻騰。
而我就站在花蟒下方的懸崖上,這才看清夜原來並不是一身白衣,而是周身都籠罩著那耀眼的白光。我竭力想要邁動雙腿,走完最後兩步,站在他身旁。低頭卻發現,我的雙腿已經和白光融為一體。原來我真的已經引爆了那半顆體內的命主星,而我的身體應該會在能量消散時,被燃燒殆盡,不留須臾。
意料中的惶恐並沒有來,反而意識裡唯一放不下就是夜。死也想死在他身邊……這就是我最好的歸宿。
不想要什麼轉世,甚至如果對方不是夜的話,幸福於我來說也毫無意義。
沒有了夜,忘記了夜,不再被夜愛著,這樣的人生我根本就不想有。
一點都不想……
可現實讓我連眼前這區區兩步的距離都無法邁出,我不甘心!
本來閉著眼的夜,突然睜開眼,我看見他腳下的青石被嫩綠的樹椏掙裂,然後就見四周的青石紛紛裂開,一顆顆新生的通天鐵木拔地而起,巍然挺立。
而我也被腳下長出的通天鐵木撐起來,卻沒有被送入高空。而是順著那鐵木詭異扭轉出的弧度,被遞送到夜的身邊!
夜站在原地將我從枝椏上抱下來,就見那顆弧度詭異的通天鐵木化作了樹精站在我們面前,正是那隻和我有過交集的小小樹精。
未等我多問,就見小小樹精匆匆迴歸到那些巍然挺立的鐵木隊伍中。
銀色的圓月正值當空,金光和黑炎幾乎遮住整個天空,卻在這百十棵通天鐵木出現的那一刻奇妙的靜止。
無論是青石龍群的咆哮還是無限莊嚴的誦經聲,都戛然而止。夜又迴歸了寧靜,圓月重新從烏雲裡露出臉來。
我窩在夜的懷裡,看見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