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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此時正和系在門口的駱駝一樣,伸著脖子看它們主人扛著個充斥著陌生氣息的男人進了屋。
小屋裡只有一張床,上面鋪著柔軟結實的狼皮褥子,和齡把男人拖上去,自己累得氣喘吁吁。
她抬起他的頭把水囊裡的水餵給他,可是這男人一點兒都喝不進,沒法子,她只好捏住他下巴,咕嚕咕嚕把水強硬地灌了進去。
大部分水從他嘴角流了出來。
男人在昏睡裡無意識地舔了舔唇,她瞧見了,盯著他薄薄的柔軟的唇瓣看了好一時,心頭一陣小鹿亂撞。
她拍拍臉頰,須臾“咦”了聲,後知後覺在他脖頸處看到一些細碎的傷痕,還有她適才聽他心跳的胸口,她這會兒定睛細看,駭然發現他身上血跡斑斑。
男人的呼吸越來越微弱,和齡五歲之後一直生長在荒蠻的沙漠裡,沒那麼多講究,她自己也不在乎,只略一遲疑便去撥男人的衣服,掀開他的外衫右祍露出裡衣。
男人裡頭是一件染血的中衣,料子是和齡從未見過的上好布料,她說不上名字,但猜測的出原本這件中衣該是白色的,目下卻染成觸目驚心的一片暗紅,恍如一株株曼珠沙華盛開。他傷口處血痂貼著衣物粘在皮肉上,她看著都替他疼。
天上平白不會掉下個大美人兒,和齡拿手指戳他姣好的面頰,尋思著男人的身份。思量來思量去,還是決定費些心思幫他包紮傷口救他一命。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過去十來年也不曾做過什麼好事兒,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碰上我算是你的好運道,平日在家燒高香了吧!”和齡喃喃自語,抓起一邊的幕籬戴上便跑出家門。
她趕著駱駝把大米送回了客棧,掌櫃的不知去向,只有金寶銀寶在廚下面對著面磨刀。和齡也不覺著異常,她們這是黑店,刀子磨快些辦事兒便宜。她沒上過手削人肉,但金寶他們幹過,說跟砍大白菜是一樣一樣的。和齡還是覺得滲得慌。
她跟金寶銀寶小夫妻倆借了醫藥箱便匆匆離開了,他們看著她纖瘦的背影,相視一眼不置可否。
*
小屋裡,和齡給男人塗抹清涼的藥膏,這藥膏子裝在碧綠綠的小葫蘆瓶兒裡頭,是他們掌櫃的寶貝,平時也只給他們客棧裡自己人用。
她別的不懂,反正知道這藥膏有奇效,搭配上另一個葫蘆瓶裡的褐色丸子,嘴裡吃傷處抹雙管齊下,管情叫他什麼傷都立馬見效。
如此過了三日,在此期間男人一直處於昏睡中。
和齡幾乎懷疑她眼中的神藥對這男人是不管用的了,好在這一日她從外頭趕集回來瞧見男人的手指小幅度地動了動。她有點激動,扔下從集上買回的一小袋兒大米就蹲到床前一眼不錯守著他。
男人身子骨挺好,其實恢復得特別快,他脖子上那一些細若波紋的淺淡紅痕都已經褪去,身上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衣服上血跡斑斑,瞧著滲人又可怖。
直到半下午的時候,男人鮮亮的眼睫才微微顫了顫,和齡還沒做好準備,男人的上眼瞼卻緩慢地掀開了。
看見陌生的她,那雙黑魆魆的眸子裡隱約閃過一線淡漠的流光。
和齡微微地笑,落落大方道,“幾日前我在沙斗子那邊…”頓了頓,怕他不曉得沙斗子便跟他解釋,“沙斗子挨近這兒幾十裡外一處小集市,我們這兒人有時候常去那裡兌換吃的喝的,那一日我回來便遇上你,也該是你命大,要別人才沒這麼好心腸呢。”
她忘記自己還戴著幕籬,罩紗裡頭一張臉笑得明媚而張揚,“你得報答我的恩情。”
他沉默不語,像一柄泛著寒津津氣息的寶劍,她甚至懷疑他有沒有溫和的時候,還是一直這麼防備著別人麼?
他的視線驀然向下偏移,看向自己的胸膛,胸口處衣衫不整,半裸著,他眸中露出一絲異樣。
和齡覺得空氣中有什麼在發酵,他的沉寂叫她無端尷尬,她不禁連連擺手向他解釋,“我可不是流氓,這是幫你換藥忘記穿上了!”
男人的眼神落在面前人的罩紗上,那影影綽綽的一層遮擋阻礙了他的視線。
他抬手,毫無預兆地將幕籬兩邊細繩子一拉扯,罩紗就吊上去,露出一張白生生的臉龐。她因他的動作大睜了眼睛,眼是俗稱多情迷濛的桃花眼,一枝梨花春帶雨,面頰上透了天然一層粉澤,小巧的下巴,鼻尖沁著薄汗,很是嬌憨撩人的長相。
泊熹的眼中沒有女人的美醜,他不在意這些。只是此時卻定睛瞧著面前這張麵皮,她長得實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