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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問急匆匆跑進來的和齡道:“銀寶說那人很俊很高,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當真就了不得麼,說是個兒高,有多高,比我還高?”
兩人平日就不對付,和齡見金寶拿他自己跟泊熹比,不由呵呵幾聲,“金寶大哥高麼?我怎麼不覺著,我還以為你只是腳底板長了個很高的老繭呢。”
銀寶掌不住笑起來,笑得直捶桌子,那廂金寶在媳婦跟前丟了人狠狠瞪和齡,“你仔細著,掌櫃的說要尋你呢,看你又做了什麼好事!”
和齡也不怕他,轉身往鍋裡放水,又在灶裡添柴火。銀寶把拉好的現成麵條放在灶臺上,轉臉勸道:“你們兩個也別鬥雞似的,樓上那群官爺還不知要怎麼料理呢,沒準兒是憋著要整大事出來,掌櫃的清早就出去了,光留下咱們幾個,你們還有閒心思吵嘴。”
銀寶都這麼說了,金寶也不說話了,和齡一門心思在面上,也就閉口不言。
這面一煮就煮了小半個時辰,等和齡熱得臉上紅通通把面放在泊熹跟前時,他趴在桌上就像睡著了一樣。
泊熹過往的經歷裡鮮少有等人的時候,又是倨傲冷漠的性子,耐性幾乎所剩無幾。
聽見動靜,他挑了挑眉,拿起箸兒朝她陰森森一笑,“去了這樣久麼,你莫非跑去現磨麵粉了?”
和齡大窘,讓他等那麼久她也不好意思,囁嚅著解釋道:“煮麵的時候和人說話來著,水都燒沒了,總之出了點狀況,你別惱我——”她看他一眼,“下回不會了。”
“下回?”泊熹吃了一口麵條,沒再開口。
和齡一直看著他,見泊熹吃了小半碗了,興許是吃飽了,才再次提起了昨兒的話題,試探著問道:“你到底打哪兒來,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她眼睛睜得圓溜溜的,倏地壓低聲音附耳道:“我都瞧出來了,看你機靈的這樣,其實你是個殺手是不是!”
他聽了嗤的一聲笑,放下箸兒悠悠然斜睨著她,“你確定我只是個殺手?”
和齡抱臂,眸中露出一絲膽怯,他就那麼老神在在看著她,她忽而明白過來,原來他在誆她。
不過被泊熹逗了和齡還是很高興的,就好像發現他的另一面一樣,原來他也不是那麼冷冰冰的人麼。
但如此一來泊熹的身份就更加懸疑了,她開始在心裡懷疑他是朝廷放賞緝拿的欽犯… ;…欽犯都愛往他們沙斗子逃。
泊熹吃完,和齡帶他到後院裡井邊洗手。她早瞧出來了,他就是個怪胎,洗手要洗三遍,衣服穿得一絲不苟,平和眉目的表象下掩著一顆猜疑冷漠的心。
他這脾性,也不知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走進他的心裡。
和齡還有事要忙,不能一直陪著泊熹,她看他洗手洗個沒完,就徑自到前頭大堂裡去了。才進去就覺著不對勁,那些住在樓上的番子們不知何時全下來了,烏泱泱坐了大半個大堂,佩刀脫了刀鞘明晃晃插|在桌面上,冷光閃閃,直戳進人眼窩子裡。
銀寶心驚膽戰,她素來是個小膽兒,吃不住那幫番役盤問幾句便跌坐在地上摔了個老太太鑽被窩。
和齡是傻大膽,她衝過去拉起銀寶,轉臉朝凶煞的番役們賠不是,和和氣氣地道:“各位官爺勿動氣,您要點什麼只管開口,但凡我們店裡有的一準兒都給您們送來,我們是微末之人,不值得您費心思計較——”
一面說一面把銀寶往廚下趕,叫她別磨蹭快上酒上肉,銀寶提著裙角歪歪扭扭跑下去拿酒了,和齡鬆了口氣,不妨一隻手臂斜里拉住她。
她看到一張刀疤遍佈的臉孔,那人粗聲粗氣道:“有件事兒想掃聽掃聽,不知近來可有古怪可疑之人來貴店投宿?”
和齡不願和他們夾纏,心說可疑古怪的不就是你們麼?你們不來天下太平。她搖頭說沒有,搖頭的當口不期然想起了泊熹,心裡一唬,再看向那群番役時眼神就沒那麼敞亮無懼了。
幸好東廠番役們沒往心裡去,只道是店裡夥計膽兒小畏事。恰巧金寶銀寶這時把酒肉全上上來了,那群番役便圍坐著吃吃喝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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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黃沙漫漫,馬廄裡響鼻震天,和齡走出去一看,但見客棧前也有番役在行走,他們繞著客棧四處打量察看,一看就是在找人。
她心裡慌起來,低頭匆匆往後院走,等到了後院,沒成想本該在水井邊低著下巴偏執洗手的人已不在了。
和齡鬼使神差地從後門出去,繞到北邊沙地上,那裡也有三三兩兩的番役,她估摸著這些人就是來抓泊熹的,可是他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