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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只曇花一現,他伸出食指在那兩片色澤美好的唇瓣上描繪,帶著涼意的指尖順著她下頷的弧度自然而然地滑下去,停在鬆弛的領口上。
他眼神漸而深幽,凝著她脖頸間膩白一片的面板,手上卻將她鬆散開的領口向上拉了拉。
和齡悠悠轉醒,一睜眼就看到了泊熹那張淡漠的臉,然而彷彿有哪裡不同。她正要說話,泊熹卻先一步道:“醒了就下去吧。”說著就掀開車簾下去了。
和齡對著他的背影偷偷撇嘴,她伸了個懶腰,稍稍理了理頭髮便跟著下去。
一下去就瞧見了一排高高累疊的石階,石階前蹲坐著兩隻威風凜凜的石獅子,圓溜溜銅鈴一般的眼睛,看人的神情似乎很不屑,和它們主人是一樣的,和齡皺了皺鼻子。
泊熹在幾步開外回身尋她,收到他不滿的視線她忙提著裙子趕上去。她睡覺睡得頭髮鬆散,像個不修邊幅的野丫頭,跑到他身畔虛頭八腦地笑,由衷讚歎道:“這府邸真是不錯,中原果真什麼都是好的,連吃的花樣兒也叫人目不暇接,人傑地靈,山好水好人更好。”
“是麼?”他無意義地應她一句,神色裡露出幾分懶散。
這裡再好,天下卻不再屬於他們聞人氏。
當今皇上昏庸無道,有什麼資格坐擁江山?這錦繡無邊萬里山河,他遲早從姬姓手中收回來——
“是呀!”和齡笑呵呵的,存了暫時留在府裡的意思,便不能再叫他的名字了,顯得不尊重,便道:“不過還是大人您最好了,好山好水也比不過您一個手指頭。”
這馬屁聽著還是很順耳的,一朵笑花在他唇角綻開來,泊熹抬手把和齡耳際散亂的碎髮攏到耳後,“怎的改口喚我‘大人’了?原來你還是曉得規矩的麼。”
和齡摸了摸耳朵,臉上呆傻傻的,泊熹這輕聲慢語的聲調兒,連站在車前的錦衣衛們都頗為吃驚地說不出話來,大人笑了啊,笑得三月春風拂柳一般,猶帶著一縷若有似無的春意… ;…平日死氣沉沉的人怎麼突然就有了這樣的改變,這莫非就是愛情的力量?
和齡在眾多意味不明的視線裡打了個顫,狐疑地拽了拽泊熹的袖子。
見他停下來,她就把聲音壓得低低的,仰面看他道:“噯…大人,難不成我被誤以為是您的夫人了麼?”
他瞥她一眼,唇角翹起個耐人尋味的弧度,曼聲道:“別做夢了。”
話畢大步跨過了門檻,和齡也不尷尬,她朝那群面貌普遍俊秀的錦衣衛們點了點頭,算作是打了招呼,做完這些回頭看時泊熹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有些失落,被府裡的管事趙媽媽領著進了西邊小院的客房。
小院環境清幽,院裡有一棵合抱粗的大槐樹,陽光照在上面灑下一片斑駁的好似銅錢的光斑,樹下有石桌石凳,是夏天納涼的好去處。
趙媽媽帶和齡進了東廂房,她拿眼角掃著和齡,管家說的不清不楚,她只道這是個新來的粗使丫頭,便也沒在意為何粗使丫頭能住在客房裡。
趙媽媽扔下一套府裡侍女的襖裙給和齡,見其生得一副媚主的長相,打心眼兒裡就有些瞧不上,站在門邊上道:“打今兒起你就負責這院子裡的掃灑,別的地兒沒有我的准許一概不準去,表現不好我立馬叫你收拾東西走人,也別存著攀龍附鳳的心思,這在咱們府裡行不通,聽清楚了沒有?”
和齡只覺得這位趙媽媽說話時候的口水都能噴到她臉上了,她嘴裡應承著“知道了知道了”,但是一句也沒放在心上。
和齡把門關了在房裡穿這府裡侍女統一的襖裙,她邊穿邊感受到了京城和關外的貧富差距,在這裡連一個丫頭穿的衣料摸起來都這麼柔軟,還有配套的首飾,簡直是千金小姐的日子呀…!
她給自己梳了雙丫髻,坐在銅鏡前把一副石榴紅的燈籠墜子嵌進耳洞裡,穿戴齊備後一個人在屋子裡轉了幾圈,東摸摸西碰碰屋裡的擺飾,神色又好奇又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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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將至,天邊一團一團橘紅色的火燒雲如火如荼正熱烈,書房的門輕輕響了一聲,泊熹沒有在意,接著一盞茶遞到了眼前。
茶香嫋嫋,他以為是書房裡伺候的丫頭送茶進來,習慣性地伸手便去接,茶水入口的時候卻臉色一沉,重重將茶碗砸在書桌上。
茶湯顏色不對,水溫不對,哪裡都不對,泊熹在這方面要求嚴苛,書房裡伺候的丫頭按說這些都是精通且曉得他習慣的,怎麼今日竟有本事將好好的茶沏成這般?
他還什麼慍怒的話都沒說出口,和齡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