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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小雅間兒便一個人坐在裡頭低頭吃酒,點了幾盤菜。古怪的是,他不要胡女跳舞,點了名的要和齡進去給他斟酒佈菜。
祁欽這一趟來盼朝都不知道,他不曉得一向辦事果決的盼朝為何處理了這樣久也不曾來酒肆裡找這丫頭,今兒正巧他得了閒,心裡尋思著這事兒不可再拖了,便親自來了。
和齡進了雅間,彼時祁欽正歪在二樓窗前坐著,陽光照在他臉上映出一片炫白的光暈,他聽見聲音回頭看她,一點也不吝嗇自己的笑容,“姑娘好啊,咱們又見面了。噯…京裡可住的習慣麼?”
“哦,住的挺好的。”她往裡頭挪了幾步,站近了仔細看他,這才發現這個男人長得也很好看,眉毛長長的,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他修長的手指在衣襟口撫了撫,對襟下繡著的華美精緻紋路清晰可見。
只是這人笑得太多,叫人吃不準真假,一準兒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像泊熹,他的面貌無論怎麼瞧都透出一股子正派,即便他至今沒做過什麼正派的事… ;…和齡猛地甩了甩腦袋,她奇怪自己竟然能在這時候想到他,簡直魔症了麼。
祁欽一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起酒碗朝和齡比了比,“斟滿。”
她也不多話,提著酒壺靠過去給他斟酒。
看在祁欽眼裡,只覺這女孩兒柔和日光下的小臉如同一塊溫潤的暖玉,她鬢角細碎的頭髮微微有點兒打卷,俏皮的弧度下露出的耳垂晶瑩粉嫩,兩腮上毫無脂粉卻有天然的暈澤,通身透出種稚氣羸弱的美,悄無聲息間便叫人心湖裡漾起層層漣漪。
不是精雕細琢的美豔,卻能夠叫人停下忙碌的腳步駐足欣賞。他自問閱女無數,還從不曾見過這樣一型的,不自覺便想親近親近。
他大手一伸去攬她的腰,和齡受驚,弄得酒水傾灑出來溢了一整桌,那雙嬌嬈的眼睛飛快地掃過他的臉,眼裡分明閃過一絲厭惡,卻作勢要跪下賠禮。
祁欽是客人,又身份貴重,別說在她腰上攬一攬,便是立時把她收用了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和齡氣悶,過去在關外從沒人能佔她的便宜,這京裡卻是另一方天地,無人看顧她,她只能依靠自己,所有的規矩條理都要儘快適應。
祁欽阻止和齡跪下去,他站在半開的窗前朝樓下街面上看,並不解釋適才的行為。
男人貪色是常態,何況有權有勢如他。
祁欽之所以收手倒不是良心發現,他只是突然想到了權泊熹。他若動了這丫頭難保不會觸怒那刺兒頭,近來卻委實不宜同他正面衝突,並且這丫頭還有更大的妙用。
想到這裡,祁欽轉過身笑道:“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兒來並不只為吃杯水酒。”
和齡拿抹布擦桌子,她對著他話不多,只抬頭看了一眼便低下頭繼續幹活。
他滿不在意她的不理睬,徑自笑得和熙,簡直像個正人君子,朗聲道:“在下聽聞和姑娘此番是為尋親而來,和姑娘也曉得我們東廠,若是我們想知道的,便是夜半別人家夫妻炕上的私房話兒也能探出來——你聽明白我的意思沒有?姑娘倘或真想找到你哥哥,我倒很願意施以援手,否則偌大茫茫天地間,尋一個人有多難你豈不知麼?”
和齡起先怔了一下,轉念一想這麼好的事情怎麼可能落在自己身上?祁欽不是個好人,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要他白做好事顯見的不可能。
“難道我有什麼是可以用作交換的麼?”
和齡疑問出聲,在心裡計較著,她眼下鎖定的人是泊熹,可她並不能確定他就是哥哥。祁欽的話有誘惑力,她可以藉著東廠的力量找到哥哥,這無疑是最好最便捷的法子。
祁欽道:“此事不難,姑娘同錦衣衛指揮使權泊熹權大人是舊相識是麼,這事情就落在他身上。”他的視線又投向窗外街角,尋睃似的從街頭看到結尾,才接著說道:“不是什麼大事兒,我可以送你到他身邊,幫你找哥哥,而你,只需三不五時將他每日裡都見了哪些人告訴我就成——實在太輕鬆了,要我遇上這樣的機會是必定要應下的,大海撈針可不是有誠心就撈的著的,姑娘自個兒細琢磨琢磨。”
他說的都對,和齡糾結起來。
可是祁欽叫她把泊熹每日裡見的人都報告給他,這個她卻不願意。
答應了不就是害了泊熹麼,但是不答應,她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哥哥?光憑一己之力就找到哥哥根本是說笑話。
“啊,果然來了——!”
祁欽突然把窗子闔上,返身在桌前坐下,笑眯眯道:“以為姑娘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