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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色才稍好一點,和齡見安儂衝著他二人的方向遙遙欠了欠身,這才想起來要行禮,便也一福身子,心臟“怦怦”跳著,在安儂衣角偷著一拽,拉著她加快步子離開躲開這是非。
泊熹連句開口的機會也沒有,自然了,他意識到自己的失常後也已經做了裝作不與和齡相熟的打算,只是她匆匆離去逃也似的背影落在他眼裡委實顯得太突兀,還帶著那麼一些兒如芒的微刺感。
他垂下眼瞼,眼睫遮蓋下的瞳孔露出幾分陰鬱。
關不住腳管不住心,一看見她就失去了素日引以為傲的自持,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般了,簡直不可理喻。
儀嘉帝姬捏著帕子走到他身畔,她目光順著和齡離開的方向,女人的直覺總是敏銳的,泊熹及時的停步壓根兒不代表什麼,充其量只能讓儀嘉體會到他對一個宮女的過分的關照。
是為了不讓自己注意到她,才特為不與她說話的。
儀嘉帝姬打小兒沒受過這份窩囊氣,她正值婚配的年紀,容貌又不遜色於任何一個帝姬,身份上也高過大周朝差不都年紀裡所有王公或世家貴女,這樣的自己,多的是人求娶,怎麼就比不過一個小小的她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的宮女?
“權大人,我的心意您是知道的,”她試圖把他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甚至不惜開口道:“我知道東廠和錦衣衛這些年益發的水火不容。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泊熹,你想過麼?一旦娶了我,我母妃自然會為你在父皇跟前美言的,母妃就我一個女兒,父皇也疼我,只要你娶了我——”
“是麼?”
他淡淡地打斷她的話,語氣裡並不見嘲諷,但是也沒有任何情緒,“殿下多慮了,您身份矜貴,臣不論是官職抑或祖上都並不顯,實在不敢高攀。”
這話裡意思已經不能夠更明顯了,這是赤|裸|裸地婉拒她了。不是瞧在曾經確實動過迎娶她的心思的份兒上,這會兒泊熹回絕的話不見得這麼委婉。
儀嘉帝姬怔怔的,自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他竟然是一副不屑一顧的面貌?眼見著泊熹走了,她無能為力,如若他對每一個人都這樣那她也沒話說,可是那個宮女似乎是不同的,他看到她的時候眼睛都發光了,原來冷冷清清的權大人也有這樣急驟起伏的情緒…她竟是今兒才長了見識!
儀嘉帝姬用力地握緊了拳頭,尖長的指甲嵌進手掌心裡,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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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和齡和安儂一路到了養心殿,孟子的";存其心養其性以事天";,言之涵養天性,這也是養心殿名字的由來。
彼時純乾帝正在明間西側的西暖閣裡看書,樊貴妃同另一個妃嬪在裡頭隨侍。
和齡和安儂過來的時候門首上的宮人瞧著她倆眼生,一時並沒有放她們進去的意思,和齡她們奉皇后娘娘的命來的,完不成差事可不成,不小心兩方就起了點口角。
還是柑橘公公聽見聲響打正殿裡出來,遠遠就把臂彎間長長的拂塵一擺弄,朝她們道:“怎麼的?當這兒是菜市口還是哪兒,吵吵嚷嚷的不像話,仔細著皮,回頭將你們全叉出去打板子!”
那宮人立時閉了嘴,安儂也不敢說話了,和齡沒見過柑公公,他卻在指揮使府和她有過一面之緣,當即就緩和了面色,受了她們小宮女半欠身的禮,笑道:“是皇后娘娘有事要通傳?”
和齡進宮這事柑公公是知道的,他同錦衣衛日益的交好,私下並不排斥泊熹的計劃,反倒是願意順水推舟希望這和齡姑娘能夠在皇帝跟前露臉兒,來日他也混個舉薦的功勞。
只是眼下麼,他聽了和齡回說是,把眼往明間方向閃了閃,臉上為難,口氣卻客客氣氣的,“二位來得不巧,這糕點咱家就收下了,只是皇上和貴妃娘娘在裡頭下棋品茗,吩咐了不讓打擾,”他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兒,“皇后娘娘可有話要你們帶的?”
“那倒沒有… ;…”
和齡露出幾分侷促,天家的氣派在這皇帝所在處尤為讓人感到強烈,她朝後面掃了幾眼,想起自己曾見到過的模糊的皇帝身影,再環視這處宮殿,無端一陣無可名狀的熟悉之感縈繞在心頭,彷彿她曾經多次在此處逗留。
腦海裡唰唰唰閃過一幕白光,她臉上神情惘惘的,發現自己莫名的知道養心殿的後殿有多少間屋子,而東西稍間是皇帝的寢室,有個模糊而親切明黃人影每常倚靠在床頭看書,還有更多的,她認為是不屬於自己的對這裡的熟悉感源源不斷湧入腦海。
“和齡?你今天怎麼總是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