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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昨晚上與妾說過,妾記得的。”慕夕瑤替他正正冠帽,左右看看,很好。
宗政霖無奈。這女人腦子可以再笨些。扣了她後腦,淺淺一吻。
“勿落鎖。”
慕夕瑤眼見他背影消失在門簾後,捏著手帕不斷琢磨。
那男人方才是叫她“勿落鎖”還是“勿羅嗦”?走得這樣急切,也不等人問個明白……
宗政霖穿過垂花門,恰好碰上迎面過來的衛甄。
“殿下,府中急報。”
看著衛甄手上暗衛做了丹若標記的奏報,宗政霖臉色陰沉下來。
這已是第三次收到如此奏報。赫連敏敏……終究是心性狹窄,容不得人。
取過奏報,宗政霖並不急著查閱。只帶著衛甄上了馬車。
半晌過後,衛甄只聽殿下一句“蠢婦!”,之後敲擊聲響起,車廂裡似無端陰冷上許多。
“將此信原封不動送往禪若苑。告訴赫連氏,若是嫌日子太清閒,索性去莊子上養著。”
竟惹來宗政涵人馬,赫連敏敏當真好本事。
書藩院那邊,恐怕水更渾了……
“主子,殿下派了大管事來接,說是讓即刻出府。”戴嬤嬤一臉喜色,暗道還好,這事兒沒有徹底被撇下。
“那還不趕快收拾了過去。”蘇藺柔急忙起身,坐到妝臺前簪上翠蝶步搖,理理鬢髮,再披上狐裘坎肩,這才帶著人匆匆往大門外趕。
一隻腳才踏出門檻,蘇藺柔一眼便認出馬車旁負手而立的身影。深褐色大氅,英姿筆挺,氣勢冷厲,不是六殿下是誰。
“勞殿下久等,倒是妾的不是。”
宗政霖頷首,徑自登上杌凳,一句客套話都無。
蘇藺柔笑容僵在臉上,一步踏出就要跟著登車。
“側妃,您的車架在後面。”衛甄伸手攔了人,側著身子為蘇藺柔指引。只見宗政霖皇子尊駕之後,還跟著輛天青色尋常馬車。
蘇藺柔臉色漲紅,尷尬非常。好容易得了機會,能夠隨侍殿 畔,竟被單獨安置另一輛馬車,這不是當場落她臉面?
“衛統領,勞煩跟殿下說一聲,妾身子底子薄,這樣的天裡,受不得涼。若是殿下方便,能不能容妾同車,畢竟殿下車裡更暖和些。”
衛甄瞥她一眼,雖知結果定然不會如她所願,還是老老實實過去回稟。
側妃,終究是殿下府裡半個主子。這位比不得瑤主子恩寵隆重,到底比庶妃侍妾之流尊貴上許多。
宗政霖斜靠錦榻之上,隨手翻看從慕夕瑤書房裡順來的《經註釋典》。
那女人讀書習慣極好,但凡翻閱過的書冊,每頁書腳必平平整整,無一絲褶皺。愛書之人,當如是。
至於裡間眉批,常常引得宗政霖發笑。
明明是引經據典的講道理,慕夕瑤卻十分不受用。那女人最是不待見,便是聖賢禮教對女子的諸多嚴苛教養。
宗政霖曾見過慕夕瑤在《嶽女書》中的幾句批註。那女人毫不客氣,對著書之人冷嘲熱諷不少。似“此人頭髮短,見識亦短,該是無顏出門。”,還有“女子無才是好?娶一母大蟲回家即可。”諸般碎碎評論,足見這女人極其厭煩被人束縛說教。
正回想著越發好笑,便被衛甄請見聲打斷思緒。
“何事?”宗政霖 幕簾。
“殿下,蘇側妃言說身子弱,您車裡暖和,問問能否同車。”
宗政霖眉頭一挑,自顧放了帷幕。
“身子弱便回府將養著。莫要折騰。”本想著將她安置在離軍營不遠處村裡民居,如今正好,省了他功夫,在淑妃面前也有了交代。
蘇藺柔呆呆望著殿下車架走遠,面上一片慘白。
戴嬤嬤跟在後頭,將此事從頭至尾看個清楚,此時已是萬般無奈,就差捶胸頓足。多好的事兒,竟被主子生生推了出去。哎,沒這個福分吶……
夜裡慕夕瑤整個人曲腿縮在暖炕上,裹著宗政霖特意為她尋來的羊羔毛圍脖,腳下兩三火盆燒得正旺。
“主子,您就不惦記兩位小主子?在宮裡這許久,也不知如何,吃睡可好……”墨蘭替她捏著腿,嘴裡不住嘀咕。
“怎會不記掛。只是還需過兩日功夫,得殿下親自去接了那小豆丁回來。”慕夕瑤翻書的動作停了一瞬,又若無其事自顧看得歡樂。
淑妃留下那兩娃在宮裡,一來是好心防著赫連氏,二來嘛,便是等著她懂事兒。啥時候六殿下幸了別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