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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環住他頸脖,掀起面巾,慕夕瑤點了胭脂的 ,輕輕碰觸男人略顯涼薄而輪廓精緻的嘴唇。
“妾是他們嘴裡以色侍人狐狸精,還不得那樣那樣,才能掩人耳目的呀。”當真以為她猜不出今日圍獵另有大事?若不然今日隨侍,該是“林女官”才是。
能叫他避過了女官,這事情,該是要直達聖聽的吧?與個女人玩玩情,元成帝至多不過覺得男人到了北地,嚐嚐鮮,風流韻事。即便宗政霖 再冷,誰也沒說就不能打個野味舒緩舒緩。更何況,軍中本就枯寂,偶爾一回,算不得大事。不若沾染上女官,回京時候,還得諸多打點,總歸不好處置。
既是宗政霖有所圖謀,她特意加把勁兒配合配合,哪裡就能算得上錯?錫城貴婦人,不就這麼個德行?
貝齒使壞撕磨,慕夕瑤狡黠一笑,洋洋得意。
怎就這般精怪。小女人太過機敏,竟是一時半會兒也瞞她不過。宗政霖被咬得心猿意馬,哪裡還有心思與她較真。
“乖乖待在本殿身旁,一刻不許稍離。嗯?”鳳目望進她眼裡,黝黯目色中,強勢威逼。
這般嚴肅?小心肝顫了顫。被他緊緊盯視,立馬乖乖允諾。“殿下將妾當汗巾子捆腰間。就這麼緊跟著您,一步也不錯的。”抱著他脖子,纏纏膩膩掛人身上,這情態最合六殿下心意。
宗政霖滿意撫過她發頂,視線停留在慕夕瑤鮮紅奪目,尚還染了口津的 上。被他 裸極富侵佔性瞧著,慕夕瑤趕忙放下面巾,防著這男人不拘何時都能起興的壞毛病。
稍有遺憾,也不過再深深望她一眼,六殿下有禮放人,眼看她喜笑顏開揭開食盒。
對著吃食,比跟他親暱更見歡喜?於慕夕瑤毫無所察之際,宗政霖暗自記下一筆。
轎輦緩緩前行,得她一句“顛得慌”,行進速度再降三分。倒叫後面跟著眾人摸不著頭腦。平平整整官道上,還沒上小路呢,怎就惹了這極其愛生事兒的主?
旁人不知,衛甄與蕙蘭幾個卻是隱隱知曉大概。兩位主子吃點心講究,分糕時候,手腕抖不得。若是下錯了手,變成了碎末子,瑤主子還好,殿下是不樂意用的。這話聽起來嬌橫,實則是討好殿下,主子爺受用,自然萬事依著她。
後半程路,慕夕瑤縮在宗政霖懷裡,迷迷糊糊舒服著補了個瞌睡。她是不急的,圍獵得兩日。今兒個去晚了,明兒早起,總能有所收穫。更何況,她還等著條大魚……
邢雲嶺圍場,將整個山脈最低一座山頭攏括在內。雖是初冬霜寒,山上並不凋敝。或是有常綠樹種,與慕夕瑤想象中枯枝葉落之景迥然不同。因了接近奉託關塞外之地,偶有禿鷹啼鳴,蒼茫遼遠。
被宗政霖扶下車攬在懷中,門口迎出眾人齊齊行禮,震耳欲聾。
“吾等恭迎殿下。”
文臣武將數目參半,站得涇渭分明。
慕夕瑤目光自文臣那邊掃過,果然見得熟悉身影微縮其中,極是謙恭。那人似覺察出她留意,微微抬頭,竟見殿下懷中女人輕紗覆面,像是朝他極為傲慢挑了眉眼。離得這般遠也不減擺架子,心中雖冷唏不屑,面上卻恰到好處表了感激。
裝,接著裝。慕夕瑤徑直偏轉視線,正眼欠奉。這會兒她可是宗政霖身邊得寵之人,踩踏著無數撲上去的女人上位,自然得傲氣些。
如此關注那人,卻是因為此人乃她唯一收受銀錢,給指了條明路,攀著關係得了名帖的金主。
通判大人,知府之下掌糧運,家田,水利。說是副官也不為過。北地錫城,要靠門路討名帖,再是不得意,也輪不到他。更何況,便只糧運一項,想來宗政霖也不會漏過他去。
真當她一身本領,盡在閨帷內施展,整日裡惦記勾搭男人去了?
白白送她三千兩銀票,數目不小。慕夕瑤更感興趣,卻是那名帖落在何人手中。她家殿下厲聲警告待會兒不得擅離一步……會不會這次,她又歪打正著了?
第三三一章 宴席
眾人聽聞殿下叫起,方抬頭,便見那位爺肅著張臉,抬手給身畔女子攏了兜帽。又不疾不徐替她紮好繫帶,才牽了人緩步前行。
武將還好,跟在殿 邊自是軍紀嚴明,再是詫異也無人顯露於外。文臣那邊聰明人默不作聲,只那些壓不住好奇的,私底下相互遞了眼色,被宗政霖盡數收入眼底。
當先領人進入圍場,山腳背風處,一色藏青色營帳,打眼望去看不到頭,該是夜裡安置之用。中間一頂明黃色軍帳,無論大小或是位置,明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