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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驚呼著蹦躂下地,慕夕瑤疾步近前,欣喜扶著圍欄,竟是滿目歡喜。
“喜歡?”將軟帳掛在鏨銅鉤上,空出的手掌自身後環上她不盈一握的 ,宗政霖扶著她肩頭,將人緩緩靠在懷裡。
剎那便綻了笑顏,華美 ,尤其那臉蛋兒,極是招人憐。
暖暖鼻息蘊在後頸,男人身上溫熱並著淡淡墨竹香氣鑽進肺腑,在這覆了輕紗的尺寸之地,冥冥就透出幾分曖昧難言。
“喜歡得緊。”被他下顎若有似無觸了頸窩,每一次摩挲都像有人拿著羽毛輕劃過她心底,酥 癢,便扭著身子微微躲閃。
眼前景緻實在漂亮。
打亭裡俯瞰內院,原本還種著鳳尾竹的那一片兒角落,如今正紅豔豔開著一樹樹臺閣硃砂。 兒上襯了雪,枝頭被壓得沉甸甸彎了腰,偶有風過,便帶著沁涼梅香,染得周遭都恬淡了。能在北地見到梅林雪景,顯見他花了心思。
“殿下何時叫人種的?妾怎地不知?”明知她愛梅,偏就藏得深。
“前日午後移進府裡。昨兒落雨路上 ,兼之無謂讓你憑白受寒,便拖延至今。”使了力道將她轉過身來,宗政霖鳳目黝亮,似有笑意。
“嬌嬌便不曾想過答謝了本殿?”尾音微揚,目光灼灼。
就知不會是憑白無故。六殿下恩賞,哪回是沒討了更大的好處回去?老說她是個精怪的,明明這男人比她精明上不知多少去。
抬眸淺淺一笑,探手勾了他頸脖,腳尖踮起,顫著睫毛閉了眼眸。
唇齒間是他似疾似緩的碰觸,淺淺柔柔,背心上男人託著她的手掌燙得她心跳有些不穩。
“嬌嬌可知虎賁司因何建立?”
咦,這時候,怎麼突然就說到這事兒上頭?慕夕瑤美目半合,眼底舒懶帶著迷糊。
嬌氣得很。
宗政霖帶著薄繭的掌心緩緩摩挲她側臉,嘴角微勾,眼底深處似有譏誚。“無需費心。虎賁司,長久不了。”
長久不了……四字縈繞耳畔,慕夕瑤瞬間便來了興頭。原是如此。
虎賁司如此,他,亦是如此。
“殿下,妾好似覺得猜著了些許。”不僅猜著了盛京裡的事兒,連你,也看清了兩分。
“哦?嬌嬌不妨說來看看。”
“不說的。妾得藏在心裡,如今還有更重要的事兒。”
您送了宗政涵好大一份禮!不過啊,這場權勢卻是殺機重重。成也蕭何敗蕭何的道理,妾還是懂的。只是大魏無蕭何此人,妾尋不著更妥貼的詞兒與您說道,索性就不提了罷。然則另一件看的清明的事兒,倒是能夠回應兩分。
“本殿跟前何事分了嬌嬌心思?”除了那兩個小的,他想不出還有何事,更比他來得要緊。
“殿下心情舒暢,妾得陪著殿下同樂一回。”話音方落,人已是軟軟倚在他身上,主動湊近前去,唇齒撕磨,好不親暱。
Boss大人少有遇上難事。計謀得逞,心情暢快欲與她分享,卻又不知如何宣之於口。 冷硬疏淡的男人,遇了感情事,難免生疏了些。
殿下,這場笨拙的賞梅邀約,妾很滿意,便替您周全了男人顏面,您說好是不好?
被她這般婉轉揭穿了心思,宗政霖動作一滯,本還欲端了架子,卻被她丁香 妖 媚淺淺勾弄兩下,哪裡還有閒暇再做他想。只被這妖精纏得耐不住疾風暴雨般壓了過去。
一時間亭裡暖香襲人,咄咄咋弄聲煞是羞人。
盛京城裡,八殿下府上廣宴賓客。前邊兒院子裡男人們推杯換盞,後院卻搭起了戲臺,各府女眷湊在一處邊是說笑,邊是津津有味聽著新排的戲曲。
因著特意說了只為湊熱鬧,趁著虎賁司尚在籌建,偷空尋個樂子,妯娌間難得親近說會兒子話,便不拘位份,府上各人都下了貼。
赫連敏敏抹不開情面,除了還在禁足的蘇藺柔,便將後院那些個叫她怎麼也看不入眼的,事先叫到了跟前訓話。從穿衣打扮到帶出門的丫頭,事無鉅細,都叫馮嬤嬤仔細唸叨上一遍。等到一早上挨個兒檢視過去,覺得帶出去不會給她丟人現眼,方才端起皇子妃架子,儀態端莊往八殿下府上赴宴。
這會兒挨著五殿下與八殿下府上女眷坐到一處,戲還沒唱到第二齣,底下竊竊私語聲便有零星幾字兒鑽進她耳中。
眼見她面色難看,歷來寬厚的五皇子妃便好意端了熱茶遞到她手上。
“妹妹你也別信了外間傳言,這都是沒譜的事兒。京裡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