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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這般詭異莫測,杳無蹤跡。那男人真要是這般容易就能除去,之前他也不至損兵折將,在盛京裡頭伸展不開手腳。
再想起今次赫連章雷厲風行,盡心“輔佐”他剿滅兩晉細作,宗政涵眼看手下勢力被人連根拔除,也只能隱忍怒氣,面上還得在元成帝跟前替他請功。
“再派死士,一旦尋見他蹤跡,”手上扇墜叮一聲脆響撞在書案上,“格殺勿論!”
盛京這邊局面已成,只要讓他回不了京城,這罪名,便是洗清不得。即便他帳下眾臣屢次進言懇求,元成帝沒表態,這事兒,還是大有可為。
即便最後讓他僥倖逃命,但凡能阻他一阻,將這罪名落到實處。那個位置,他也休想坐得上去!
“殿下,您當真太能招人恨。”撐著下巴跪坐他對面,慕夕瑤隨手撥拉著暗衛送上機密奏報,根本就沒覺得此舉有不妥。食指劃過暗報上訊息,嘴裡嘖嘖驚歎。
這會兒荊州可是十分熱鬧。不僅有太子的人馬,意想中絕不會放過此等機會的宗政涵,果然當機立斷接連出手,連著被圈禁的宗政淳也都摻和了一腳?
“您就一人,他們是想著將您給 了不成?”若非利益一致,說服宗政明結盟,這會兒,恐怕還得加上五殿下其人。她家殿下就跟唐僧肉似的,是個人都想撲上去咬一口。
宗政霖埋首批閱公文,對面女人帶著興奮的揶揄,引得他眼瞼微抬。若說招人恨,慕夕瑤比他本事更甚。這會兒有閒情看他笑話,待會兒自有她後悔時候。
不耐煩搭理她?那就放她到外邊兒透透氣也好啊。午睡剛醒便被他逮到此處,慕夕瑤百無聊賴,十分惆悵。
“偏就小心眼兒,不讓妾往園子裡去。”自“捉姦成雙”後,六殿下便防著她與“姦夫”瓜田李下。出門更是不許,這會兒她連身份都沒了,比在錫城時還不如。在洛城,她就是個黑戶,如何也見不得光。撅嘴嘀咕兩句,隨手揀起案上書卷。
《六韜》《三略》《武備志》?全是兵法謀略,哪個她也看不入眼。
與其看看這操勞心神的,不如打著宮扇,尋一本門第懸殊,棒打鴛鴦的戲本子,一邊吃著茶,一邊取經,學著裡邊纏纏綿綿,說出口就能震動得他家boss心頭一跳的情話,來得實在。
見她嘩啦啦翻著書頁,便知這女人藉此發脾氣。合上手中文書,宗政霖起身自畫筒裡 一副卷軸,解了繫帶,平鋪置於她跟前。
兵法謀略她看不進去,總還有能叫她安靜的法子。
果然,這下不僅停了鬧騰,連眼珠子都險些瞪出來。
顫顫伸出食指,慕夕瑤說話都有些結巴。指著那圖上標明的行軍路線,慕妖女頭暈目眩。“殿下,您,您還真在糧草上動手了?”
還以為京裡那局面是宗政涵一手促成。沒成想,宗政霖居然在背後推波助瀾,自己挖了坑,還帶著一串兒人可勁兒往裡邊跳!這男人,腦子長得也太是妖孽了些。
這得算計得多狠,才能將京裡那群人,一個個騙得毫無所覺,任由他看清各自面目。再一次認清大boss實在是個不好惹的,慕夕瑤異常識時務。
“殿下您儘管去忙正事兒,妾瞧著這字兒好,得空正好練練,免得手生。”乖乖抱著本《三略》,自個兒端正坐到另一桌,洗筆磨墨。一 作下來,行雲流水,幹練得不得了。方才還百般看不上的兵書,這時候卻覺得越看越踏實。
比起被那心肝腸子長得不知繞了幾個彎兒的給收拾了,不如自己老實些,委屈兩日也就過了。
那圖既叫她瞧見,這場仗,怕是也用不著多少時日。上一世漠北之戰,大魏打了整整兩年半時間,這一世,有了他與宗政明聯手,加之她家殿下十分不守規矩的謀劃,整個兒算來,兩年已是綽綽有餘。
就知她鬼機靈得很。給她不過一紙行軍圖,這女人腦子已是聯想到盛京裡形勢。可惜小人精反應太快,叫他沒逮著收拾她的藉口。
宗政霖稍有遺憾,復又坐下處理政務。
“殿下?”尚有最後一問,慕夕瑤實在憋不住,小心翼翼覷他一眼。“這會兒萬氏可是回京了?”
見他沉著雙眸子,盯著她頗有意味,慕夕瑤便知——她猜中了。
如此,新任西路大軍主帥身邊,埋著宗政霖的人……倏然收回目光,乖乖執筆臨字。
宗政霖此人隱藏太深,本就不好對付。今世又得諸多良才美玉麾下效力,竟至於,到得此刻,他之根基,已是叫她著實揣測不清。
慕夕瑤眼中一瞬即逝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