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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
各路牛鬼蛇神,在帝王威儀面前,也得安安分分收了爪牙。暗地裡那些個眼睛,若是不慎曝露在元成帝眼中,那樂子,慕夕瑤笑得好生奸詐。
宗政霖即將離京,漠北戰事一起,諸皇子勢力大半調離盛京。到那時,女人家爭鋒相對,身後扶持力度大減,便是仗著京裡嶽來樓,她也吃不了虧。
這時候清一清釘子耳目,對宗政霖有利無弊。
“那幾人是何下場?”莫不是午門問斬?
慕夕瑤砸吧下小嘴兒,對午門那地方膈應得厲害。離得近了都覺得陰森森不祥。犯啥事兒都往午門湊堆,可憐那地還有兩條老街,人住在後面,不覺得汗毛直豎?
“殿下進言,當以西市行刑。首級不予貯庫,懸於城門三日,後交宛平縣受領,投漏園。”
衛甄一邊回稟,一邊犯怵。殿下此回是動了真怒,威懾意味昭然若揭。
“皇上準了?”宗政霖骨子裡刻著冷硬。就不知元成帝會如何看待?
“大多準了。只八殿下諫言非酷刑不能震懾宵小。皇上便酌情改了刑法,易剮刑。”
慕夕瑤捻了瓜子的手驟然頓住,眼眸深處帶了深不可察的厭惡。
大魏極刑,分殺和剮兩種。宗政霖雖狠,然不嗜血腥。至於宗政涵……不愧屠城的主,這時便顯了端倪。
“壞訊息”聽過,慕夕瑤覺著還是關心下盛京城裡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喜事,順道沖沖戾氣為好。
“東晉求親使者尚且留在驛館。這事情出來,那邊兒可有何說法?”宗政瑩的婚事,慕夕瑤比旁人都要上心。趕緊的把那碰不得的金枝給送走,整個盛京都天朗氣清上幾分。
元成帝老謀深算,該不會白白放過如此良機。
衛甄偷著抹抹手心細汗。統共就三件事兒,他還未開口,主子就連番問了個遍。當真算無遺策,與殿下一般,實非常人能及。
“東晉國書遞得極快,皇上閱過後,聽顧公公說,龍顏甚悅。”
咦?老爺子居然露了滿意,看來宗政瑩親事落定在即。能讓元成帝歡喜,莫不是大魏得了最緊缺的戰馬?
關乎軍政,莫說衛甄,便是宗政霖都不一定全數知曉。老爺子心裡彎彎繞繞,多得跟迷宮似的,帝王當久了,臭毛病一堆……尤其疑心病重。
慕夕瑤便是揪著這點放手作為,當真讓她借了東風,再次成事兒。
揮手屏退衛甄,慕夕瑤垂首沉思片刻。因了此事,太后那邊亦有了交代。之 宮問安,當不會被人責難。
近些日子最令她頭疼之事,卻是面頰和頸側傷處,即將退了痕跡,容貌盡復。大boss那頭,她要如何給個說法?最惱火還是宗政霖派了手下四處尋醫問藥,到了如今依舊一意孤行。即便她多次“貼心”勸阻,也沒能打消他偏執諭令。
要被六殿下知曉她早作隱瞞……慕夕瑤瑟縮 子,此事比女人間勾心鬥角,還叫人寢食難安。
莫不然,找老和尚試試?好像不妥……宗政霖要知道她花樣百出只為瞞著他,那後果,還不如坦白從寬來得好過。
只是這坦白,卻需花費番心思。
慕夕瑤在大宅裡愁著她認為第一要緊“大事兒”。卻不知因著她靈光一閃,盛京城裡各系人馬,俱是草木皆兵,暗地裡調動不歇。幾處不為人知地方,更是劍拔弩張,險些鬧翻顏面。
本該是被圈禁,落得頹廢不堪之人,此時卻是白著張臉,死死握了手中字條,再生不出復起之心。
好容易買通看守侍衛,竟被連著兩日斷了訊息。今早上房門口,莫名出現個未上鎖的木頭匣子。宗政淳顫著手,鼓足力氣掀了盒蓋。裡面整整齊齊十三張字條,按著日子遠近,排得平整有序。
一 嚇得坐在地上,能在此地支使人自由出入,又能將他暗地裡分散遞出去的字條一一收回,除了那位,還有誰權勢通天,大到如此地步?
提心吊膽跑回屋裡,把兩扇門重重關上,此後幾日宗政淳俱是瑟縮在房裡,再不敢生出異心,以圖復出。
太子心裡也十分窩火。幾年前老爺子監察後院,查出他豢養小倌。後來事情淡了下來,待風頭過後,他便悄悄藏了一偏愛戲子在林城宅子裡養著。
本以為離了盛京,事過境遷,怎料到皇上突然又舊事重提,將他宣召至書房門外,一字不發,便罰跪兩個時辰。直跪得他頭暈目眩,腳腫得一步也無法挪動。
一夜之間翻出舊賬,兩罪並罰,元成帝下了狠心。太子被人抬回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