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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兒的,從來都是無利不起早,舒懶性子作祟。
“殿下,”下巴點點他胸口,慕夕瑤抱著他脖子蟲子似的蠕動,那嬌膩膩撒嬌情態,引得宗政霖睜了眼眸。“您允了妾去學士宴可好?妾那西席評審之位,得來不易,盼了許久。便是年節,也惦記著的。”
“若是此事,嬌嬌不必再提。”宗政霖長腿微抬,輕易制住她纏磨。“身子未見好,安心將養著。去了書院,又是煩累寒涼,於嬌嬌不宜。”
“妾盡由著您,給多穿些衣衫還不成了?”到了書院,咱各走各的。鞭長莫及,妾也不怕丟人現眼。
見她大有不肯罷手之意,宗政霖復又閉眼,連著對她也強硬不少。
“安置。”壓了她腦袋,直接將話頭打住。這般任由她鬧下去,今兒晚上甭想清淨。“若是再攪磨,後日遊街放燈,再與嬌嬌無干。”
慕夕瑤掙扎兩下,發覺被boss製得動彈不得,又被他出言警告,終於無奈死心,咬牙暫且消停。看來一次就想成事兒太過樂觀,六殿下口風很緊,輕易不肯答允。只能多番想了法子叫他心軟才好。終於洩氣著閉了眼眸,睡前不忘張牙舞爪撓了宗政霖咯吱窩。
“殿下,妾聽上了年歲的婦人說道,不怕癢的男人,都是不疼媳婦兒的。”就像您不疼妾,是一個道理。
“胡鬧。”握了她小手,將人困在胸前,宗政霖不屑冷哼。“便是本殿不疼媳婦兒,嬌嬌,那也不是虧待了你。”
額……此話有理……慕夕瑤理屈詞窮,無從狡辯。
待得吵鬧許久的女人徹底沒了聲氣兒,宗政霖低頭凝視她半晌。
盛京書院,這女人又待作何?勞神費力之事,所圖當是不小。
年初三早上,一反常態的,側妃起了個大早。
不僅立在廊下觀摩過殿下練劍,還主動打來熱水伺候殿下梳洗淨面。之後更是親自服侍著換了常服,蹬上皂靴。就連用飯,也是勤快佈菜,盡挑了殿下愛用的往碗裡擱。一早上就為著殿下忙前跑後,但凡近身服侍的活兒,全都被她一個人攬了過去。
趙嬤嬤帶著人遠遠觀望一會兒,有些疑惑,更多卻是欣慰。主子動作雖不十分嫻熟,但規矩卻是一分不錯的。可見這位平日也不是不會,而是盡皆躲懶了去。這些本該由後院主子日日裡服侍之事,這位,卻是進門近三年,才好不容易做足了全套。
不過這時候開始用些心,總好過老是叫人操心來得強。至少殿下心裡,也更記得主子的好,多顧念些主子母子才是。
“殿下,路上小心些。妾等著您回來用飯。”女子聲音溫婉,頗有些依依不捨的意味。
宗政霖本已跨出的步子驟然停頓。回眸瞟她一眼,但見那女人甩著帕子,規規矩矩斂了眉目,屈膝行禮,十足得體。那姿態,跟他後院別的女人一般無二。
這麼小意迎合,曲意討好,也難為她裝模作樣,學了六七分相像。
“嬌嬌。”六殿下回身扶了她起身,劍眉一挑,宗政霖閒閒調侃,“玩得夠了,便自去歇著。沒得累了又吵著叫本殿與你 。便是要仿效那些個守規矩的,最後那句,卻是不該出口。”說完輕笑兩聲,神情愉悅,帶著面色古怪的衛甄出了院門。
慕夕瑤瞠目結舌呆愣片刻,轉瞬便露了原形。嘴裡叫嚷著“小氣吧啦,壞心眼兒”,連連跳腳,朝著宗政霖背影齜牙咧嘴。最是惱怒,卻是他明明知曉她存心討好,竟然心安理得受了她服侍,最後卻叫她白忙活一場!居然還一臉受用,取笑於她!
最後一句怎麼了?催他回來用飯,不正是那些女人留人時慣用手段?難道沒人這麼幹過?
“嬤嬤,妾進門前,殿下那些個侍妾,莫不是沒人如妾這般爭寵?”
趙嬤嬤神情極不自在。跟前毫無規矩、言辭不當的瑤主子,哪裡還有方才半分賢良淑德?如今看來,竟都是裝出來與殿下做戲?這簡直是,哎,就不該對主子抱著期待。
“主子,您進門前,殿下鮮少踏足後院,更無爭寵一說。”那時候殿下於女色極其冷淡,連後院主子送個湯水,也是要挨罰的。如今倒是有個頂頂得寵的,放在了心上,可卻是後院裡最沒世家貴女風儀之人。這恩愛,也不知是何道理……
趙嬤嬤正待與她好好說說殿下之前如何,卻見瑤主子自顧自嘀咕著,一臉凝重,自個兒回了屋。那神情,分明沒將她方才之言聽進耳中……
這,也不知如何說好。這位對殿下,遠不及殿下對她之用心。
接下來兩日,宗政霖聽得最多,便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