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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福山沉默低頭,直到殿下預設側妃的決斷,才默默退了出去。
抹了一把汗,大管事對慕側妃此人,愈見看不明白。
方才殿下分明是存了不高興,這兩人不會又鬧騰上了吧?
然而接下來完全沒有田福山擔憂的事發生,那兩位依舊是下棋作畫,相攜漫步,面上毫無異樣,丹若苑裡依舊時常能聽見慕夕瑤的嬌笑和宗政霖打趣她的調侃。
這般相處著過了年節,唐家一臺小嬌,送了小唐氏入府。
慕夕瑤嬌嬌氣氣的推了宗政霖使壞的大手,面上很是賢惠的提醒他新人入府,該挪地兒了,美目流轉間,盡顯嬌俏。
剛才還眉目柔和的宗政霖立刻沉了臉色,盯住慕夕瑤細看半晌。之後漫不經心圈了一縷髮絲,用食指纏繞把玩,神情慵懶專注,絲毫不就此事開口。
慕夕瑤內傷,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難伺候了,變臉跟翻書似的,時不時還來個“你猜”的戲碼。
面對如此反覆的宗政霖,慕夕瑤深深憂慮。
比如當下,六殿下您不是應該隨便調笑一句,她慕側妃立馬打蛇上棍,膩歪著纏磨留人。之前相處不都是這個調調?
宗政霖面色雖是柔和,可那眼眸中的深意卻逼得慕夕瑤不得不自圓其說。
“妾這不是捨不得殿下嗎?離了殿下,妾睡不安穩。”小嘴一撅,似被人揭穿心思,作勢羞惱。
心下卻暗自揣摩宗政霖用意,這是新的喜好?樂於見她表現得非常依戀,滿足男人的征服慾望?
慕夕瑤正在心中飛快算計,宗政霖卻一副好說話的模樣牽了她進入內室,吩咐安置。
慕夕瑤莫名其妙被早早哄了入睡,卻不知宗政霖凝視著她的睡顏直至三更方歇。
第二日小唐氏敬茶,六殿下連個眼角都沒抬,對著舉過頭頂的茶盞只作不見。
慕夕瑤臉抽,只好圓場,接了奉茶客氣說了幾句,又賞了髮簪,算是禮成。
唐庶妃抱病缺席,其餘侍妾心下惱恨,面上卻不敢表露半分,只客氣見禮。
小唐氏喜形於色,絲毫沒有殿下扔下她獨守空閨的落寞。
她可是清楚得很,這後院女人,還是處子的又不單她一個,絲毫不算丟人。如今還是要好生想想怎麼討了殿下歡心才是頭等大事。
年後元成帝果然對漠北駐兵和冀北三州兵力大力整肅,頻頻換防,抽調兵力,更從盛京直調武建司預備營奔赴北方邊境,半月一練兵,欲以年輕將領取代軍中腐朽軍官之勢初顯。
慕夕瑤胞兄慕謹之遵從調令,從睦洲守備營轉調京中武建司預備營,職位由七品副尉升至五品千總。
慕夕瑤得了信,只回復一句務必安心呆在預備營,藉機獲取袁祁釗的賞識。
慕謹之為人剛正,且一腔熱血,慕夕瑤只能為他選擇更符合他性情的袁祁釗,捨棄了她自己更加欣賞的葉懷文。畢竟若是跟在葉懷文身邊,更多的都是智謀取勝,需得按奈得住性子等待時機。可惜慕謹之顯然沒有那個見識和耐性。
回了信,慕夕瑤在丹若苑裡安安分分的養胎到六月,肚子已是明顯隆起,走路也不復當初靈便,卻依然堅持每日到院裡搗鼓花卉盆栽,喂喂錦鯉溜溜兔子。
這日,春蘭猶豫著走向正在賞花的慕夕瑤,“主子,奴婢方才聽聞殿下去了舒薈苑聽琴。”
慕夕瑤目光微頓,只淡淡點頭示意知曉,便繼續整理枝葉。
宗政霖這些時日還是每日裡歇在丹若苑,除了公事繁忙耽誤了時辰留宿書房,沒有一次去過別處。如今回了後院卻去了舒薈苑聽琴?
這是一時興起,還是對自己的暗示,表明當初允諾的“暫且如你所願”這個暫且已然失效?
慕夕瑤摸摸已是七個月大的肚子,後三個月已不能再行房事,宗政霖有了別的念想也是情理之中,看來自己的獨寵生涯已然結束,即將進入後院爭寵的行列。
況且近日宗政霖目光越來越詭異,慕夕瑤有些招架不住。總覺得他另有深意,每次問及,男人卻避而不談。難道那怎麼都看不懂的目光就是傳說中的“膩煩”?
慕側妃在丹若苑裡稍一思索,覺得這是一個必經的過程。若即若離,才能長久,日日相對,她都厭煩。
十分自然的把自己的近期目標修定為“產前小意維繫,產後復出爭寵”。又囑咐丹若苑裡各人不得招惹是非,說人閒話,只安安穩穩辦差即可。
另一邊宗政霖人在舒薈苑裡,腦子卻回想著今日聚鮮樓裡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