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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目眩。倘若發生此等罔顧人倫的醜事,她如何對得起先帝的諄諄囑託?
大殿中眾人全部傻眼,按那監正推算,明顯前後矛盾,相差甚遠。一個吉中帶煞,一個命格極貴。更荒謬是六殿下側妃要長伴君側?想明白其中關隘,嚇得噤若寒蟬。只此一句,不僅那狗官性命難保,連他們這些座下之人,都會令元成帝如鯁在喉。
“皇上,皇上饒命。這絕無可能,絕無可能啊!一個人怎會有兩種命格?定是側妃早有預謀,妄圖脫罪。”
“不長眼的狗東西!本王親自監察,那兩張宣紙也是本王親手轉交顧長德。你是說本王德行有虧,幫著那慕氏舞弊?”怡親王指著跪地喊冤的人,勃然大怒。
“怡親王何等身份,也是你能質疑?”元成帝臉色陰鷙,看著下方瑟瑟發抖之人,殺心已現。
“皇上……這,”司天監監正嚇得抹汗,連忙補救,“啟稟皇上,此次演算有誤,說不準是因側妃命格玄奇,異於他人之故。且臣起初演算並無出錯,這說明那日推算命理,並不是言之無物。還請皇上明鑑。”
刑部尚書稍作沉吟,起身回稟,“皇上,臣聞命理一事能測出兩三分已是大能。監正有失誤,也是情理之中。側妃僅憑此項,也只能說明監正所言並不完全在理,或有出錯。卻並不能徹底推翻監正那日的推演。如今看來,監正那日所言,側妃與柳妃命格相沖,不利宗室的言論,或對或錯,皆有可能。側妃要如何證明一定是錯?”
“然也,然也。”那監正抓住救命稻草,使勁叩首。
“休要急躁。”慕夕瑤輕笑出聲,“妾此番試探,也只為證明,你的演算,不足為信。”
元成帝和太后拿捏不準這命理一說,已是猶豫。不過無論這慕氏下場如何,那膽敢開口妄測帝宮之人,必死無疑。
宗政霖眼見元成帝對慕夕瑤態度放軟,狹長鳳目神采熠熠。
被人抓住最難辯駁的命數陷害,身處絕境,卻依然遊刃有餘,慕夕瑤手段果然了得,不負先生幾番誇讚。
“皇上,下官以為,命理一事,寧可信其有,萬不能輕忽。”監正趁機跪地進言。今日若拿不下慕氏,大禍將至。想起背後之人狠厲作風,心下驚恐萬分。
“你也不必危言聳聽,急著置妾於死地不可。”慕夕瑤悠悠起身,看著那猶自掙扎之人,鄙夷盡顯。
簡直蠢得一塌糊塗!元成帝要能放過他這遭,就不值得她如此忌憚。
“觀氣一道在命理已是基本,你尚且勉強。何談面相?今日也不為難於你,之後大師歸京,自會為妾正名。”
太后聽她說得篤定,心下疑惑。莫非宗政霖已找到安國寺住持?
“老六,你尋得大師蹤跡?”元成帝同樣有此一問。既有大師訊息,為何遲遲不報?
宗政霖往慕夕瑤處略微一掃,冷漠頷首,“然!今早方才打探到訊息。護送大師歸京,尚需幾日。”
雖未得到奏報,既然慕夕瑤說在鷺水,信她便是。
元成帝和太后相視點頭,大師歸京,此案便有定論。
“皇上,既然大師不日便可回京,此案是否押後再審?”刑部尚書請示元成帝意思。在他看來,最好能夠一錘定音。總好過當前似是而非,兩廂僵持。
赫連敏敏壓低頭顱,使勁握緊膝上雙手。
事情怎會如此一波三折!大師回京,說不得就能讓慕夕瑤死裡逃生,難道就讓她這麼張狂下去?
赫連敏敏望向刑部尚書之後坐著的赫連大人,急得如坐針氈。
“皇上,這柳妃等得起,腹中皇嗣可撐不了多久。”德妃見風向有變,趕緊出言阻止。
貴妃在旁暗自謀算,今日要不了慕氏性命,也必須將她拿下。至於安國寺大師……死人還能有何作為?
“德妃娘娘的意思,本殿側妃和子嗣性命,就可草率定論?”
宗政霖面色冷凝,直言質問。
元成帝右手輕點几案,顯是權衡。
“啟稟皇上,本案是否構陷,無需拖延,今日便可水落石出。”
就在眾人等待元成帝決斷之時,最應該保持沉默的慕夕瑤,突兀進言。
“哦?”元成帝手下一頓。“你有法子為自己討個清白?”
慕夕瑤偏頭往宗政霖看去,只見那男人正襟危坐,面沉如水。看來是不滿她自作主張,再起波瀾。
心下好笑,boss您放心看戲就好,妾馬上給您兒子討個公道。想起誠慶那可愛巴巴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