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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詐,還真出了成果?
宗政霖如此佈置,好似別有用意?單單防範她好奇心,用不了這麼大陣勢。她手下一干嬤嬤婢女,算上女衛,也沒能耐穿過暗衛佈防……當然,衛甄這個披著慕黨外皮,卻日日向宗政霖爆料的不算。
再看宗政霖麾下最忠實可靠衛統領,那一臉心虛氣短樣,慕夕瑤暗自撇嘴。她無非就是閒來無事,圖個樂子。這當口還真以為她有那個閒情逸致,玩諜影重重?
不說別的,要宗政霖真藏了小心思,慕夕瑤寧死不信。就那男人臭脾氣,什麼不是強橫霸道可著心意來?能讓他有所顧忌,不是慕夕瑤自誇,到目前為止,boss大人唯一能收斂脾氣,就是對著她這個“磨人精”“白眼兒狼”。
“作罷!”慕夕瑤小手一揮,乾脆放過。既答應宗政霖不會生事,這會兒犯不著頂風作案。要尋樂子,她主意多得是,若叫宗政霖拿了把柄,解禁之期更是杳杳。
更何況,手上就這麼個明晃晃的大boss眼線,沒道理往他槍口上撞。
“主子,府裡來信。”墨蘭將信封遞到慕夕瑤手裡,轉身禮貌頷首,算是與衛大人見禮。
衛甄一聽瑤主子正事上門,瞬間鬆了口氣。暗自往墨蘭處送去一感激一瞥。
慕夕瑤將他小動作看在眼裡,唇角勾起,只不作聲。現下家書要緊,至於衛大人對她諸多“提防”、“敷衍”、以至“哄騙”,自有他後悔時候。
六殿下的枕旁風,似乎並不是那麼困難……
慕夕瑤拿了書信,見背面封了極為正式的火漆,才明白這是當初她藉口送禮,給派到慕府,跟著大夥兒一道出發,往慕夕澄那邊打探訊息之人有了回覆。
慕大人和於氏應是守著規矩,將書函原封不動送到她處。仔細挑開封口,只略略看了個開頭,慕夕瑤神色已是漸漸起了變化。
梁家對她派去的人倒是客氣,只好幾次藉口慕夕澄坐胎不穩,需安心靜養,推了探視請求。至於慕府來人,除了面上好吃好喝款待著,私底下竟偷偷給管事嬤嬤塞了銀錢。這其中意味,慕夕瑤不做深究都想得明白。
若不是暗中有名堂,何須他人幫著圓話?
信中還說梁家後來頂不住他們再三請見,好容易安排一回,卻留了府裡丫鬟從始至終伺候在旁。弄得家裡人和慕夕澄私下裡說話極為不便。
“面色略顯蒼白,精神頭不佳?”慕夕瑤放下信箋,眉頭蹙攏。
慕夕澄自幼得她半部養生經習練,不是另有緣故,會這麼個鬼樣子?
那送信之人現在應是在返程路上……
“衛甄,殿下何處?”宗政霖早間得了元成帝宣召,中午時候不曾回府。
“尚在宮中,剛才葉開回來稟報,說是會忙到酉時前後。”瑤主子這問卻是多餘。殿下若是回來,一準兒到丹若苑逮人。
“甚好。”boss若在,這些事難免被他以小兒為藉口,強行押後。“用最快的法子給那人遞訊息,讓他原地待命,不用趕著回京。”
衛甄只聽一個“甚好”,便知事有不妙。若不是要違了殿下規矩,瑤主子欣喜拍案,卻為哪般?之後這位緊接著交代之事,果然應驗衛甄之前猜想。
“嬤嬤,挑兩名機靈點兒的女衛,帶了妾的手書一道過去。梁家遮遮掩掩見不得人,不讓人進,妾還偏偏就喜歡迎難而上。”女衛好歹是嶽來樓出身,區區民宅,翻個外牆不跟玩兒似的。
“主子,”趙嬤嬤為難,“女衛是殿下送了來給您做護衛的。怎能私下裡辦差?”
“殿下可沒說不能任由妾使喚。”慕夕瑤理直氣壯。大boss不在府上,這會兒她說的才是正理。沒人對質,先斬後奏就算被宗政霖抓包,也是之後的事。
衛甄僵著身子,實在攔不下這位主子片刻等不急的性子。
晚飯時候宗政霖趕著回府,不出意料得了暗衛奏報。再看慕夕瑤乖乖巧巧湊到跟前,小意迎合為他佈菜,暗自好笑這女人粉飾太平,只順著她演戲只當不知。
兩人各懷心思,就這麼和和順順,直到即將安置。
不該啊……清爽沐浴過後,慕夕瑤靠在床榻,疑惑更甚。直到如今都未等來宗政霖問罪,幾次偷瞄那男人都是一副若無其事閒適樣子。難道今日府裡暗衛人手不足,宗政霖情報滯後?
慕夕瑤撇撇嘴,這破理由,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想不明白?”宗政霖挑眉與她對視。
慕夕瑤揹著他行事極為幹練,根本沒等他回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