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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上的冰凌,尖端的雪水一點一滴的融化。
血,郝恬記得那滿目的鮮血,她生平第一次見到那滿目鮮血時的痛楚。當日她報警讓警察抓走了宋明宇,只是為了解脫自己。況且,她只知道宋明宇綁架了一個人,卻不知道他殺了他。如果知道是殺人大罪,郝恬或許不會那麼做。
然而,後來回家之後,她才瞭解到一個無比殘酷的事實,那就是,被宋明宇那個惡魔殺死的,竟然是她的父親!
發瘋了那般奔到警局去,在暫時停放屍體的地方,她見到了她死去的父親,滿身的血漬已經乾涸,父親雙眼圓睜,觸目驚心。郝恬哭著捂住了嘴巴,無助的站在父親床邊哭泣。母親呢?郝恬的心中無邊的恐懼感襲來,她需要一個人在她身邊,可是四處張望,卻沒有一個可以倚靠的人……
她恨宋明宇,好恨,真的恨。
那個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在再次出現在她面前之後,不但強、暴了她,禁錮了她,還成了她的殺父仇人,這所有的一切,該讓她怎樣去承受?
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她,還根本不知,更讓她承受不了的事情,還在後頭呢。
她恨透了宋明宇,每當看見母親受苦的時候,她對他的怨恨就增加一分。
她恨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毀掉了她的家,她恨不能殺了他,噬骨寢皮。還好他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被抓進了警察局,不判死刑,也會被判無期。
這幾年來,郝恬一直以為宋明宇死掉了。心裡很痛,痛得很矛盾,很苦澀,她不願去承認自己其實還是愛著他想著他的,她一味的逃避,每天都告訴自己,自己有多恨那個混蛋。
宋明宇再次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郝恬面前的時候,郝恬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一場噩夢。她很想立刻醒來,逃離那個男人,那個讓她恨得牙癢癢,想殺卻又下不去手的男人。在他身邊,郝恬覺得自己像是溺進了一片大海,掙扎著呼救,卻只能被淹沒。
然而已經過去很久,直到現在,噩夢依然在繼續,而且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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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恬迷糊中覺得一隻手輕輕握上了她的,緩緩睜開眼,是項傾薇。她也陪了她一夜了,郝恬看著項傾薇,虛弱的笑。
接收到郝恬的回應,項傾薇鬆了一口氣,更加握緊了郝恬垂下的手。“恬恬,手術做完了,現在覺得怎麼樣?”
清宮術只是小手術,其實只需要幾十分鐘就足夠了,只是郝恬失血過多,身體機能紊亂,李老師請了內分泌的專家來指導補液,所以才花了較長的時間。現在看到郝恬平安的醒過來,項傾薇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地。
方才宋明宇告訴了她許多他們以前的事情,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項傾薇仍有些驚訝,不能去評判什麼,項傾薇只能說,他們的過去真的不平凡。
每個人都有一段對自己來說不平凡的過往,有些不足為外人道,有些轟轟烈烈,但是對自己來說,卻都是那樣刻骨銘心。
而宋明宇的話中提到了宋天皓,他說他是一個謎。是啊,項傾薇也覺得,宋天皓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不僅僅是他的來歷,他這個人撥出的每一寸氣息,都耐人探尋。
郝恬已經度過了危險期,被轉移進普通病房。照她的情況,住一天院就足夠了,剩下的就是回家調理。然而郝恬說什麼也不住院,她求李老師不要將她懷孕這件事說出去。
這件事對於郝恬來說雖沒有什麼,但對於一個學生來說,影響卻是致命的。也許會被學校開除,也許會被記過處分。
後來李老師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她看了看郝恬,又看了看陪在她身邊的宋明宇,只是搖搖頭,囑咐了幾句該注意的,並批了郝恬幾天假。其餘的,什麼也沒說。
其實懷孕打胎的女人,也都是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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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燈被開啟,劉美涵攙扶著袁承燁回到家中。
對於劉美涵來說,袁承燁高大的身體著實是重呢,她吃力的移動步伐,踢開臥室的門,將袁承燁送到了床上。
彎腰替他脫掉鞋襪,負氣的一屁股坐在了床邊,看著神志不清的醉酒中的還在嘟嘟囔囔的男人。劉美涵費力的替他脫掉身上的衣服,“叫叫叫,叫了一路還沒叫夠嗎?你就那麼喜歡項傾薇嗎?袁承燁,你醒醒吧,項傾薇有宋天皓,他們早就住在一起,如膠似漆了,你插不進去的。”
“薇兒……薇兒……薇……”袁承燁完全神智不清,抬手攥上劉美涵的手緊緊握著,“薇兒,薇兒,別離開我,別不愛我。薇兒,為什麼不愛我,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