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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雪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了一名心理醫生,在這個行業,江雪的才能發揮的遊刃有餘,不過心理醫生要承受的東西往往是常人的幾倍,每天聽著各種抱怨,時間長了恐怕沒有病也聽出病來了。

我們倆正江雪正抱怨著,沒注意一個小個子男人提著包站在我的門口,他開口接茬道:“那就不幹唄。”

我們聞聲看了過去,這個人穿著一個大印花的襯衫,帶著一副圓框墨鏡,尖嘴猴腮,拎著一個旅行包站在那,咧著嘴衝我們笑,顯擺著那一口的黃板牙。

我看著這個人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又不知道在哪見過,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是來算命的?”

小男人摘下來眼睛,露出一雙小眼睛,八字眉,得意的說道:“好小子,什麼時候輪到你給大爺我算命了。”

看到這一副奸相,我們仨驚訝的“咦”了一聲,接著同時一蹦,那動作讓我想起了周星星,我們仨同時喊道:“張老道!”

我們面前這個小男人,名叫張立平,他在我們童年時期對我們產生的極大的影響,可以說如果沒有他,我們的三觀要比現在正得多,他就是一個活脫的反面教材。

在我們小時候,張立平就在我們學校旁邊的小公園裡,擺個攤位,帶個小墨鏡,留著小鬍子,成天的裝大神給別人算命,有一次我們三個路過他的攤位面前,被他看中了,原本佝僂著的身子,“噌”的一聲就竄了起來,攔著我們三個就說我們三個是,一身骨骼驚奇,百年難遇,萬中無一的了奇才……

不過這倒是被他言中了,我們三個,沒一個是普通人。

可後來他又給我算命,算出我是九五之尊的命理,統領天下的人才,可是長大了呢,還是不抱著黃曆算命來了……

我們小時候特三個淘氣,沒事兒的時候喜歡找張立平玩,雖然那時候我們信不過他算命的本事,但他除了算命,還有一身說書的能耐,於是我們閒著常纏著他說書聽,什麼《三國》啊,《水滸》啊,再加上他也知道我們的身份,這一來二去的我們也就混熟在我的印象中,張立平就是一個江湖騙子,老油條,我見過他侃侃而談的跟人聊天,沒五分鐘楞是把一個滿臉歡笑的人說哭了。

你想啊,能在小公園那麼魚龍混雜的地方,靠著算命過活了好些年,雖比不上那隱居的臥龍先生,可也算得上是一隻老謀深算的狐狸精了吧。

……

老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這麼一個人,你難免的會沾染上一點狡猾,而這些全都是被他騙了以後,吃虧上當的警鐘。

在我們十七八歲的時候,花銷慢慢的大了起來,我跟陳輝想著法打工掙錢,張立平就給我們介紹到了一家工廠,手工製作一種機械部件,按勞提薪,我和陳輝就大半夜的跑進車間,把分身放出來,早早的完工,那段時間要多辛苦有多辛苦,好不容易熬了一個多月,才知道我們倆的錢早被張立平那老小子取走了,而他這一跑。就再也找不到人了,現在想起來,還氣得我牙根癢癢。

張立平歡笑的張開雙手,看樣子要和我們擁抱,一邊尖叫著喊道:“驚不驚訝?”

我們收起了剛剛的表情,滿不在意的站在那看著他,一臉茫然。

張立平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尷尬的看著我們,似乎我們沒驚訝搞得他挺沒局。

不肯放棄的他又一蹦,再次張開雙手,高聲喊道:“開不開心。”

我們依舊面無表情的抱著肩膀看著他……

張立平乾咳了兩聲,又蹦了一下:“happy…”

陳輝說道:“嗨你的大頭鬼啊,你怎麼還沒死。”

張立平愣住了,半天回過神來:“你怎麼跟大爺我說話呢,我回來你們該高興才對啊。”

我慢步走上前,用小母手指頭挖著耳朵:“你居然還敢回來。”

張立平嘿嘿一笑:“這都多少年了,你們仨還記得當年那事兒呢?”

陳輝說道:“廢話,你個挨千刀的。”

張立平笑道:“我當年不也是迫不得已麼,我那時候打算四處雲遊之後歸隱山林,不過這雲遊也得需要錢不是。”

我說道:“那你就偷我們的是不是,你那不叫雲遊,你這叫畏罪潛逃,得虧我們當時沒報警。”

張立平臉一幀:“什麼話,我是你大爺。”

陳輝竄了起來:“你大爺,你怎麼罵人啊。”

張立平說道:“誰罵你了?咱們十幾年的關係,按輩分你們得喊我一聲大爺,拿你們倆錢還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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