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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剛服下麻沸散不久,藥效未褪,左靖南現下仍是呈現一片昏睡的狀態,始終遲遲未醒。
這讓守護一旁的柳絹兒感到有些擔憂了起來……
見狀,老翁笑語道:「小娘子,妳就安心吧,這小子武功底子不錯,恢復期比一般人預期得都還要來得快,小小刀劍傷,還要不了他的命。」
「他也是這麼說過,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會擔心他呀!」
「呵呵……」老翁點點頭,捻鬚一笑。「聽妳這一席言,他也沒算白挨這一刀了。」
這一刀換來一生的幸福,怎麼說,還是挺值得的!
「方才見前輩與我家相公言談之間似乎十分熟稔,請問前輩,您與靖南是舊識嗎?」
「哎!我與這小子也稱不上是什麼舊識,不過就是有幾面之緣。」取出一根長長的煙管,天問老翁席地而坐,為自己點上一根菸。
「可方才聽我家相公說,您曾多次救他於危難……」
「呵呵呵……若是說救他於危難,那就更談不上了!」擺了擺手,天問老翁深深抽了一口煙,注視著裊繞的煙霧,思緒似乎也回到了十年以前,他初遇靖南……呃?不,當時應該稱他為東風小子的時候。
「此言何解?」柳絹兒秀眉微蹙,將一對詢問的目光覷向一旁的長者。
只見天問老翁短笑了幾聲,旋而娓娓道來:「十年前,當我遇上這小子時,也是他一生中最失意的時候!當時他成天就是想尋死,偏偏他又打死也不肯解釋,自己究竟是為啥要死?」說到這兒,天問方丈又是一嘆:「可蒼天有好生之德啊!要老朽眼巴巴瞧著一個好端端的人一心想尋死,怎麼也不能依他呀!」
拿起手中的木杖,老人家又說了:「這不?當時呀,我只要每一回見著他兩眼無神地佇立在崖邊,雙眼凝望著深不可測的崖底,一副欲往下跳的時候,我就拿這一根木杖,狠狠往他後腦門兒敲上一記。」
「您、您敲昏他?」這……這算哪門子的勸阻呀?
「那可不?」天問老翁理所當然的回道:「要知道,那小子以前就是一名武痴,一身武藝驚人吶!」若不用偷襲的方法,誰能讓他好好冷靜下來?
長此以往,那小子每一回站在懸崖邊上時,也多了一分防備,經常都會不自覺地回身過去,十分注意身後的動靜,就怕後腦勺又莫名其妙的招罪!
聽到這兒,她又問:「那後來呢?」
「後來呀,也真不知該說有緣,還是那小子運氣太好?給遇上一位隱居山林多年的世外高人,那是一位道行極高的煉藥師,人稱無名大仙,似乎深知自己行將就木,於是將一身絕學全部授予他這一生最初、也是唯一的門下弟子。」
當天問老翁說到這裡時,一輪嬌紅的朝陽從逶迤起伏的峻嶺中緩緩升起,早晨的陽光,柔和而明亮,正透過窗子射進屋來。
「呀,這聊著聊著,天就亮了……」伸了伸懶腰,活動活動一身老骨頭,天問老翁收回煙管,柱上柺杖,站起身來。
「我去為前輩準備吃食吧?」一個老人家,為了他們這兩個身負重傷的小輩,著實也忙了整整一宿了。
見柳絹兒一扭頭,便忙著要去張羅早膳,天問老翁趕緊出聲喚住她!
「小娘子,妳就別忙呼了,那山腳下的村莊正趕著廟會,可熱鬧了!老朽這會兒趕去,恰巧可以分得一碗素齋。」婉謝了柳絹兒的美意,他語重心長的又道:「再說了,妳體內之毒方解,還是多休養得好!況且,那小子還得妳多費點神,仔細照料呢!」
「咦?」聽完老翁一席話,她先是怔了一怔,連忙問道:「這麼說來,前輩不等我家相公轉醒與他道別嗎?」
「若有緣,咱們還是會再相見的!呵呵呵……」
語畢,老翁即頭也不回,騎上一頭栓在屋旁大槐樹下的驢子,悠悠哉哉地往山下離去。
目送走了天問方丈,柳絹兒退回屋內,這時左靖南身上的麻沸散也已經全數褪去,輕輕蠕動了一下身體,低抑地發出一聲淺吟……
「唔嗯……」
當他努力地睜開了一雙沉重的眼皮,看到的卻是一雙微噙淚珠的翦水秋瞳,令他不禁又蹙緊了眉,低聲一問:「怎麼了?」
「天問老前輩已經離開了。」她哽咽以回。
見狀,他不禁一問:「才短短相處了一夜,妳已經那麼捨不得那老人家啦?」
「我不是為這個!」她反駁。
「那是天問前輩忘了為妳解體內之毒了?」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