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髒,忙用清水把瘡口洗淨,細細敷上膏藥,並用布包紮好。
這時,那老叫化子一對始終緊糾的眉頭終於鬆開了,神情一舒,頓時變得舒暢無比!
爾後,左靖南又開了幾味藥,讓老翁拿回去熬水擦洗,可老叫化子卻面露難色,窘困回道。
「我一個老要飯花子,白日吃百家飯、夜裡蓋天地鋪,渾身窮得叮噹響,除了一隻破缽和一根木杖,別說熬煮草藥的藥壺了,就連一處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啊!」說完,老乞丐垂著頭,哽咽地哭了起來。
見老翁孤苦伶仃,行動亦又不便,左靖南見他實在可憐,於是吩咐小廝在堂內收拾出一間空屋,暫且讓老翁住下,打算親自為老翁熬藥治傷。
靜靜觀凝著左靖南一舉一動,柳絹兒忍不住懷疑,難道那男人當真對每一位上門求診的病患都如此仁厚嗎?
她可沒忘記,稍早之前,他是怎麼訛騙了一對倒楣鬼!
依她所見,那一位胖姑娘與富家少爺,不過是一個過胖、一個腎虛,吃上幾帖藥也就沒事了,倆個人絕對還可以活到七老八十都還有剩,決不像他說的那樣,已是油盡燈枯、朝不保夕。
然而,再見他面對臨門求診的難產婦人、一群髒兮兮的窮叫花子,他卻又是如此親力親為、悉心診治,不但分文不取,態度上謹慎嚴實,絲毫不見馬虎。
這教她不禁感到有些疑惑了,實在摸不透,究竟哪一種性情才是眼前這個男人最真實的一面?
但不管如何,那樣一個翩然俊雅、亦正亦邪,又如謎一般的男子,確實已經深深撼動了她!
此刻,無論是他狡詐的手段、精湛的醫術、無私的寬容,亦或是他那一張俊逸迷人的外表,皆已經在她心中悄悄佔有了一個位子。
不多,就只是一個小小角落……
「傳聞中,柳家三小姐是四位姐妹之中悟性最高、容貌最豔、性情也最為刁鑽的一位!但命格奇差,是縈惑星轉世,是個大災星,誰娶到她誰倒楣,輕則傾家蕩產、重則危及性命!」
天橋下,說書人一坐下便亮開了嗓子,噴著唾沫星子,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述說著柳家四豔之三的傳奇故事。
只見說書人邊說邊玻�鷚歡皂�櫻�莘鶘砝�渚騁話悖�溝土松ぃ�潰骸富八盜�暱埃�橇��〗鬩院鴕騫�髦���都藁劓�構��螅�琶患柑歟�尤瘓桶研祿櫸蛐齦�慫懶恕���
「是一個月又零八天。」突地,一個清亮的嗓子打斷了說書人,提醒的道:「你忘了把她出嫁的路程給算進去了。」
「沒錯沒錯,就是一個月又零八天。」說書人點頭如搗蒜,接著又道:「當婚嫁隊伍披星戴月、一路踏進邊境那一刻起,霎時風雲變色、日月無光,滿天風沙吹起,猶如鬼魅大軍橫掃人間……」
「那是遇上了沙塵暴。」
那道清亮的嗓再度打斷了口沫橫飛的說書人,補充的道:「場面很壯觀,但為時不長,風沙吹過之後,很快就結束了。」
「大漠上一片陰風陣陣、鬼哭狼嗥……」
「大漠沒有狼。」
「送嫁的隊伍丟下新娘,半途倉皇折返……」
「那是回紇汗國的迎親使者前來相迎。」
「回國的儀仗、僕役們,紛紛身染奇症,臥病在床……」
「是水土不服,其中幾個還嘴饞得很,大啖異域生食,不鬧壞肚子才怪。」
「話說那柳三小姐進入回紇皇宮之後,被年邁的老可汗冊封為貴妃……」
「不是貴妃,是可敦。」
「可敦?」
「就是王后。」
「喔……」眾人一陣恍然大悟的表情。
「噯噯,我說這位公子,你若想聽小人說書,就且在一旁安靜聽著,別老是打斷我呀!」他說一句、他也跟著說一句,還時不時拆他臺子,如此喧賓奪主,豈不擺明了教他難堪嗎?
「真對不住,都怪我一時聽得太入迷了,先生請繼續。」清嗓連聲道歉,端起手邊一碟瓜子,很識相地挪了挪位置。
「可別再插嘴了呀!」說書先生提醒道。
「知道了。」
清了清喉嚨,解決了破梗搗蛋鬼之後,說書人又接續一問:「對了,我剛剛說到哪兒啦?」
「不是貴妃,是可敦。」
「不對不對,那句話是我說的,應該是說到被年邁的老可汗冊封為貴妃。」 清嗓子三度插話。
「咦?怎麼又變貴妃了?剛剛不是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