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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市長劉景泉則露出滿意的笑容。
夏芍微微垂眸,心中一動,便想通了其中的關聯,不由嘴角別具深意的勾起。看來今天的競拍,要超乎她的預料了。
事情很簡單,當初夏芍將物件委託給李伯元時,因拍品要送進拍賣會,其中的手續有些複雜,而她如今才十五歲。1997年的時候,不滿十六週歲尚不能辦理身份證,夏芍考慮到以自己的名義送拍手續上會很麻煩,索性就讓李伯元以他的名義送拍了。
大抵就是得益於這三件物件是李伯元送拍的緣故,東市市政府應該是想送他個人情,於是此次拍賣會上將有三件香港嘉輝集團送拍的物件的訊息,就以各種渠道散播了出去。而今天來參加拍賣會的社會各界名流裡,不乏想借此跟李伯元套個交情拉個近乎的想法,因而夏芍的紫砂壺一出現,拍賣大廳裡立刻出現了爭搶的情況。
競拍價轉眼就過了百萬,卻還是有五六人爭著繼續叫價。
“一百五十萬!”
“一百八十萬!”
“一百八十五萬!”
“兩百萬!”吳玉禾咬牙。
這時陳滿貫也想通了這遠遠超過市面上收藏價格的不尋常的原因,不由笑著看向夏芍。他自然知道這拍賣的入賬是用來開店用的,只是不知道吳玉禾要是知道這紫砂壺的主人不是李伯元,而他有心抬高的價錢,到最後會給自己引入個同行,不知道臉色會不會很精彩?
當然,這時候的吳玉禾是不會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什麼事的,他正拼死跟進,競拍價上了三百萬之後,原本六人爭拍的局面變成了四人,過了四百萬後,就只剩下兩人了。
其中一人自然是吳玉禾,但另一人卻是省會城市青市的一家煤礦企業的老總。兩人爭得面紅耳赤,雖然沒站起來吵架,但僅憑叫價時那咬牙切齒的力道,足見一斑。
“四百三十八萬!”
“四百五十萬!”
“四百六十萬。”
“四百八十萬!”
煤老總狠狠瞪一眼吳玉禾,他之所以較勁到這時候,不過是想跟李伯元套些交情,但他並不懂收藏,在他看來,一把喝茶的壺居然要花四五百萬,這無疑是很敗家了。花這麼多錢,還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撈到好處,想到此處,他也有點打退堂鼓了。
“五百萬!”他咬牙喊了最後一次,這是他的底限了,吳玉禾再跟,他就棄拍了。反正跟到現在,自己也算是在李伯元面前露過臉了,說來也不算虧了。
吳玉禾的想法卻是不一樣的,他之前拍下那件鈞瓷來,到現在心裡還鬧騰,不知道是不是惹了李老不快,只希望高價拍得這件紫砂壺,也算變相討好了。事實上,他的心何嘗不在淌血?他可是古董商,對這市價也就百萬的物件叫出了五倍的高價,他不心疼錢是不可能的。
不過好在五百萬對於他的身家來說,還不算什麼,於是咬牙繼續跟進。
“五百一十萬!”
叫完價看向媒老總,心裡默唸:別再跟了!
這一回,老天似乎聽到了吳玉禾的心聲,媒老總嘆了口氣,閉上了眼。
拍賣師落槌,五百一十萬,成交!
吳玉禾額頭上滲出汗來,卻是舒心一笑,轉過臉來,也顧不得嘴角破了相,連番討好地衝李伯元賠笑點頭。
陳滿貫差點笑出來,李伯元則是呵呵一笑,看向夏芍。
夏芍自從想通了高價背後的關聯後,也就淡定了。畢竟經歷了重生、天眼能力以及這一世五年的修心養氣,她的心境已不會為了這點事就大悲大喜。
兩人見她淡定如此,也不覺得意外,連李伯元和陳滿貫自己都沒發現,現在在他們眼裡,已經完全不把夏芍當個孩子對待了,似乎在他們眼裡,她基本上就是他們的同齡人。
三件拍品沒有放在一起,而是打亂了順序,但眾人手中都有拍品的圖冊,上面有著詳細的資訊,眾人顯然早已知曉哪件是李伯元送拍的,因而一出現,就是一輪熱拍。
那隻胎畫琺琅半開蓮花的鼻菸壺,最終拍得了兩百三十萬,清乾隆款的琺琅彩玉壺春瓶最終三百八十萬成交。
原本,夏芍的盤算是這三件物件能拍個五百萬就不錯了,當然,還得是在不留拍的情況下。卻不想遠遠超出了她的預估,竟拍到了千萬開外!
東市的第一屆夏拍,連連有幾件藏品成交價攀上新高,成績驕人。電視臺報紙自然都有一番熱烈的報道,李伯元也拍得了幾件喜愛的物件,可謂各方歡喜,圓滿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