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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三人輪值。這對弟子們來說,不僅是盡孝道,也是一個近身跟唐宗伯學習玄學易理的好機會。因此弟子們也都挺樂意。
那弟子見到夏芍便故作常態地笑道:“師叔祖,您今天考試怎麼樣?”
夏芍不答只問:“掌門祖師和張長老呢?”
“哦,掌門祖師和張長老去訂酒店去了。說是宅子裡開伙人太多,不如訂幾桌酒席。”弟子笑著答道。
夏芍卻輕輕挑眉,“訂酒席需要掌門祖師和張長老一起去嗎?”
“掌門祖師說,您高考是大事,他一定要親自去訂酒席。叫我在宅子裡等您,等您回來就帶您去酒店。”
“是麼。”夏芍看著那名弟子,目光微涼,那弟子被她看得目光閃躲,夏芍冷哼了一聲,“我告訴過師父,今天只是考試第一天,用不著大肆慶祝。訂酒席等考試結束,成績公佈了之後,再慶祝不遲。這都是說好了的事,怎今天就變了?你給我說實話!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夏芍在玄門的威望是從清理門戶時就樹立起來的,別看她平日裡笑眯眯,弟子們對她可是敬畏得緊。她這一冷臉,那弟子臉色便是一苦,隨即嘆了口氣。
“掌門祖師說得果然沒錯,這些話都瞞不了師叔祖……”
“到底怎麼回事?”
那弟子苦笑一下,接著便臉色嚴肅了起來,“掌門祖師和張長老在風水堂,溫燁師弟出了點事!”
夏芍目光一變!
“溫燁出事了?是不是那人來了?”夏芍當即便猜了出來。
弟子重重點頭,神色凝重。夏芍當即和那弟子趕往老風水堂,路上才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但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夏芍也不由臉色凝重。
她自認做事從不低估對手,但這回還真是低估那人了!
原以為,那人做賊心虛,定會夜間現身,往山上察看龍脈。這兩個月來,溫燁和幾名弟子夜夜在山上守候,卻沒等來他。
夏芍原以為,這人真沉得住氣!哪知他不是沉得住氣,而是一直在等!等她高考的這一天!今天是必修科目的考試,有事弟子們也不會通知夏芍。而且,這人是白天來的!無法確定他是不是知道晚上山上的守備比晚上多,但若這人心思如此縝密,他應該知道白天山上即便有人守著,人也比晚上少。因為玄門清理門戶之後,弟子減少了大半,白天都在風水堂那邊忙碌,只有晚上才有時間!
若這人真是連這些都謀算到了,那他還當真是個對手!
今天白天,山上只有溫燁和吳可,而吳可還好些,溫燁在和那人的打鬥中受了傷。
傷勢不輕。
溫燁傷到什麼程度,與夏芍隨行的那名弟子也不知道,他今天在宅子裡輪值,也是有弟子奔進來,告知溫燁出事了,唐宗伯緊急之下安排他在宅子裡等夏芍,然後就去了老風水堂。
這件事原本是想瞞著夏芍的,畢竟她正值高考的緊要關頭,沒有人希望她分心。可是唐宗伯也知道,未必瞞得住她。於是唐宗伯臨走前吩咐,如果瞞不住夏芍,便對她實話實說。
一路上,夏芍都擔心著溫燁的傷勢,到達廟街的風水堂時,天色已經有些黑了。
廟街的喧譁熱鬧完全沒入夏芍的眼,她一路進了大門,直入後院習武堂後面的後廂。那裡的一排廂房是給弟子們中午休息時用的,夏芍到了院子裡,不少弟子都聚在院兒裡往中間的大屋裡看。
見夏芍來了,很多人知道她今天高考,但此時的氣氛,卻容不得問。尤其當弟子們見到夏芍寒著臉進來,便都紛紛讓到了一旁。
夏芍敲了敲門,便推門進了屋。她之所以敢這麼就進屋去,是因為她感覺得出來,裡面沒有在施法,但元氣波動未散,明顯是施法剛結束。
果然,夏芍一進屋,就看見溫燁躺在床上,海若一臉憂心地守著。唐宗伯坐在輪椅上吁了口氣,而張中先周身有輕微元氣波動,顯然是他給溫燁施法療的傷。
“溫燁怎麼樣了?”夏芍進門便走到床前。
見她進來,屋裡的三人一點也不意外,唐宗伯只是嘆了口氣,“沒事了。小燁子跟那人鬥法,修為不足。大白天的勉強動了符使,卻被那人把符使打了個魂飛魄散。小燁子受了些反噬,幸虧送回來得及時,不然可就性命難保了。”
“吳可在哪裡?”夏芍問。
“去拿老山參去了。”海若開口道。
正說話間,吳可回來了,手裡捧著只木盒,見到夏芍愣了愣。她臉色還有些發白,手腳卻還算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