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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若說完,給夏芍躬身點了點頭,這才起身告辭了。
她走後,門一關上,夏芍便捧著杯,別有深意地一笑。
……
溫燁整整昏睡了五天才醒,這段時間,海若並沒有把去找過夏芍想讓她收徒的事往外說,夏芍也沒有表示。
溫燁醒了的那天,唐宗伯、張中先和夏芍一起去他房間裡看望,海若在一旁直看夏芍,夏芍卻只當沒覺她的目光。
溫燁看見唐宗伯和張中先都來了,便起身要打招呼,被張中先給阻了,“行了,剛醒就別逞能了。你這小子,什麼事都愛逞能,提升的事也是你說衝破就衝破的麼?也不怕你這身筋骨廢了!”
張中先音量不小,看得海若在一旁想讓他小點聲又不敢,最終只好擔憂地看溫燁。溫燁臉色還有點蒼白,皺皺小眉頭,道:“廢了也比死人好。”
張中先一窒,唐宗伯微嘆,“好孩子!唉,好在都沒事。躺著休息吧,兩天後你覃師兄出殯,你再下床走動吧。”
溫燁聽了一愣,雖說要他兩天後再下床,他卻當晚就起來了。這小子性子拗得很,不管海若怎麼勸,他都堅持去靈堂。
雖然張氏一脈的弟子跟原先的王氏一脈有仇,但清理門戶之後,留下來的弟子都是自己人,這一年多同吃同住,都在老風水堂裡,抬頭不見低頭見,怎麼也有點同門情誼。
溫燁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靈堂布置在走廊盡頭,晚上點著燭。男孩穿著身白色長袖戴帽的衣服,走在走廊上,步伐很輕,卻莫名顯得沉。他走進靈堂,靈堂裡夏芍、魯樺和衣妮都在。
衣妮也沒回學校上課,對她來說,都是她被抓走,玄門弟子去救,人才死的。她這幾天身體好些之後,便天天在靈堂裡守著,時間不比魯樺短。
溫燁走進來,沒跟三人打招呼,只自己取了香上了,然後便走到後頭的一處白色蒲團上跪坐了下來。
夏芍回頭看了溫燁一眼,見男孩踞膝而坐,把衣服後面的帽子往頭上一戴,低著頭看不清眉眼。
眉眼雖然看不清,卻能看見他踞膝的拳緊緊握著,微微抖。
靈堂裡氣氛寂靜,蠟燭燃燒的噼啪聲、微微動一下衣服的摩擦聲,甚至連最輕微的呼吸聲都聽得見。夏芍看了溫燁一眼便轉過頭去,只是她剛轉頭,便聽見後頭啪嗒一聲。
這聲音很細微,混在燭火的聲音裡,魯樺守著靈,都沒聽見。夏芍卻是又把頭轉回去,看見男孩的頭低著,緊握著的拳背上,昏黃裡晶瑩一點。
夏芍起身,走了過去。男孩感覺到她過來,把頭又低了低,這回更看不見臉。
夏芍假裝看不見他這難為情的樣子,坐下後遞去紙巾。男孩頭也不抬,但夏芍還是能想象到他倔強的臉。果然,他抬起胳膊,拿袖子狠狠一擦。隨後,他繼續兩手踞膝坐著,只是沒坐一會兒,肩頭顫動,啪嗒啪嗒又是兩聲。
男孩拿袖子又是一擦!
夏芍在一旁只看不語,半晌,果聽他鼻音極重得道:“我師父,連靈堂都沒擺……”
這話聲音不大,在空寂的靈堂裡,卻聽得人心頭疼。
夏芍垂眸,沒說什麼,不一會兒,起身離開。只是走出門口的時候微微頷,淡淡一笑。
……
阿覃出殯那天,弟子們穿白衣送行,按阿覃的八字選了京城方位最合他的殯儀館,骨灰最終由魯樺抱回來,在會所裡,夏芍在骨灰前上了香,祖師爺畫像前擺了祭祀三牲,杯酒茶水,一杯茶由魯樺代為擺在夏芍面前,又給祖師爺上了香,這就算是舉行了收徒的儀式。
儀式上,玄門弟子們都在場,溫燁得知這件事,沒有什麼反應。小傢伙這幾天身體不好,心情也不好,站在他師父海若身旁,低著頭。
儀式之後,唐宗伯表明回香港之後將阿覃的名字入冊,再將骨灰尋處風水寶地安葬。在此之前,要準備給降頭師們的度諸事。
給降頭師們度的法事,夏芍是不必參與的。玄門有這麼多人在,必可操持,不必她費心。但夏芍這天卻仍跟學校請了假,留在了會所裡。
作法在會所進行,弟子們都穿上了道袍,由唐宗伯主持。一大早的,弟子們來來往往,搬著降頭師們的骨灰往法壇上走。
溫燁穿著身小道袍過來,他身體剛好,唐宗伯直到年前都不允許他妄動元氣,原本這場度的法事是不用他參加的。但夏芍卻道:“這場法事,凡是參與鬥法的弟子,都需參與。通密最後是小燁子打死的,他也不能例外。哪怕是不動真氣,從旁幫幫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