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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鬼蠱是謀財害命的術法,害了命,必然是要謀財。
或許,是有對方公司的人請人作法害人。也或許,對方公司的人就跟這件事有關。不管是哪一類,追蹤受益者,自然就能查出些下蠱之人的蛛絲馬跡來。
這點,潘老的兒子那邊也一樣。只不過,他兒子那時在醫院未醒,夏芍想問也問不了。而她雖然留下貓鬼,打算去問問衣妮,但是那女孩子的性格,未必能告訴她。因此,她只好憑自己,先多方下手查詢。
夏芍端起茶來,垂眸深思。
鄭安鄭奎拿著那張兩百萬的支票,這時才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來。
第四卷 嘯吒京城 第三十一章 徐天哲有請
鄭安知道挪用公款不對,也知道事情敗露會判刑,自己的一生都會斷送,但是他沒有辦法。他家中父母去世得早,兄弟兩人相依為命,混到今天這份兒上不容易。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弟弟的公司破產,本想著先挪用一下,等公司週轉過來再填補上,不會有人發現。但是他沒想到,這錢竟打了水漂,他做好準備了,最差的後果就是自己去坐牢。但他沒想到,今天能有人把這張支票塞到自己手裡。
不是高利貸,但也不是施捨。
鄭安捏著手裡的支票,薄薄的一張紙,卻重得似拿不起來。
官場混跡十多年,什麼人情世故都見過,自己也變得善於逢迎。今天卻頭一回,覺得血熱。
“夏董……”鄭安不知說什麼好,鄭奎也紅了眼眶,神色感動。
夏芍坐在沙發裡,看了兩人一眼。這兩兄弟其實可以不用這麼謝她,她是帶了些目的的,所以也不想承他們的謝,只道:“坐下吧,我剛才問的問題,希望鄭總能回答一下。你的公司經營不善,受益公司是哪家?”
鄭奎也不是個笨人,夏芍這麼問,明顯是在說,有人給他下蠱,他對頭的公司最可疑。
見夏芍有事問,兩兄弟就是再感激也只得趕緊坐下,回答夏芍的問題,“我公司是酒樓,平時有我哥的人脈,向來不缺人。一年前,客流開始莫名減少,後來我把酒樓重新裝修,又請了名廚來,客源還是少。我的酒樓附近,也開了幾家酒樓,各有特色和客源,競爭肯定有,但我開了幾年了,在京城有八家分店,不至於被他們壓垮。如果一定要說奇怪的地方,我倒是想起一家來。那家酒樓就是去年新開的,老闆是外地人,在京城的人脈不及我,也不及周圍幾家。他開店的地段也比我們偏,當時我感覺他可能做不下去,至多一年,他就倒閉。沒想到,他沒事,我的酒店開始經營狀況不好。他倒是沒提出要收購我手底下的酒樓,但是我想,我的酒樓倒閉,對同行應該都有好處,只不過,他的情況更叫我覺得奇怪點。夏董,你說是不是他害我?”
鄭奎一開始不覺得可疑,越說越覺得是那人,表情已很是憤怒。他也不是吃素的,如果真是那人,他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老闆是男人?”夏芍不答反問。
鄭奎一愣,點頭,“是男的。有什麼問題麼?”
夏芍垂眸,當然有問題。修煉蠱術的一般是女人。
當然,也不排除是幫人作法。可是,蠱術和以風水術幫人聚財不一樣。貓鬼蠱應該是錢財最終轉移到施蠱者手中才是。
如果真是這家酒樓,那麼只有一種解釋,背後的老闆可能是女人。
“你的酒樓這一年來客源減少,你有觀察到這些客源都去了哪裡嗎?”夏芍又問。
“不能說全去了那家,但是確實他家的生意很紅火,我有不少客戶都過去了。”鄭奎越說越肯定,憤怒而起,“好啊!果然是他!”
“鄭總,問個私人的問題,你八家酒樓,生意紅火時一年盈利能有多少?”夏芍抬眸問。
鄭奎一愣,這話如果是別人問,他一準兒是不透露的。但是眼前的少女剛救他於水火,雪中送炭的情義自是不同,而且,她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華夏集團的資產,他仰望都不及,自然不必像防範同行那樣防範她。
“說起來不怕夏董笑話,我這八家酒樓好年景的時候一年盈利七八百萬不成問題。就是不太好的年景,盈利也有這個數目的一半。”鄭奎道。
夏芍聞言垂眸,深思。
她沒有最終斷定,只在沉思之後道:“好,大體情況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們尚且不要輕易認定,待有結果了,我會告訴你們的。”
夏芍起身,“你們可以離開,也可以在這裡多坐會兒。會所里布著養生的風水局,對你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