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闊,方額獅眉,皆是剛正不阿的面相,只是上唇略搭著下唇,性情又有些優柔寡斷。
既剛正不阿,又優柔寡斷,這看起來似乎有些矛盾,但其實不然。只能說此人內心是個憂國憂民的憤青,現實中卻不太敢言,做事不太敢於決斷。
三人前後腳進來,便看見極其不搭的場景。
門外,警車、武警防暴車、軍車擁著,警衛連制著後勤兵,一個個壓在地上,槍械繳在一旁。
門口,崔建豪見到三人瞪大眼,手捂肚肋,軍裝蒙塵。
門內,蘇瑜臉色青白,眼底卻有喜意。店裡尚有顧客,保安、銷售人員、經理和顧客都退去後頭角落,露出中間大片空場。一輛新款白色跑車上悠閒坐一少女,眉眼含笑,望身旁男人,男人手裡拿著肉餅,正吃進最後一口。
劍拔弩張的場面,溫馨吃宵夜的氣氛,怎一個古怪了得?
少女見三人進來,笑著把手中水杯遞給身旁男人,自己輕巧地從車身上一躍而下,身手敏捷,落地無聲。
王光堂和崔興平目光微微一變,兩人年輕時代也是軍隊裡磨練出來的,自然看得出,這輕巧一躍,是有功夫底子的。
夏芍微笑,上前三步,“王委員,崔將軍,王少。這麼晚了,勞煩三位大駕,不勝慚愧。”
這三人,正是王光堂、王卓父子和崔建豪的父親崔興平。
夏芍要等的正是三人,確切的說,她真正等的是王光堂。
事情鬧得這麼大,王局長張隊長都在外面,必然有人給王家通風報信。蘇瑜在店裡,雖然夏芍和徐天胤並沒有為難她,但店外是徐天胤的人,崔建豪的兵被扣下了,人都堵在門口,蘇瑜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她想走也走不了。
蘇瑜就等於是被扣在了店裡,徐天胤明顯沒有放人的意思,外頭王局長和張隊長今晚本都是為了蘇瑜來的,見這情況,怎可能不對王家漏個口風?
夏芍微笑上前,她的話聽在王光堂、王卓和崔興平耳朵裡,三人卻是一愣,目光又是微變!
那些“不勝慚愧”的話,不過寒暄,聽聽就罷,是不是真慚愧,各自心裡有數。讓三人驚異的是,夏芍這番寒暄的話裡分明是另有深意,就像她早料到三人回來,在此等了很久了。
今晚,王卓未婚妻被扣,崔建豪被打,王卓和崔父是一定會來的。能料到並不稀奇,但如果眼前這女孩子能料到王光堂也會來,那就令人深思了。
王光堂是共和國軍委委員,不足六十歲,上將軍銜,總參謀長。論軍銜職務,他遠在徐天胤之上。論輩分,他是王家家長。今晚的事,其實就是年輕一代之間的摩擦,鬧得大了些而已。要來,王卓、崔興平過來已經足夠,王家來了兩個人,分量就顯得重了。
按理說,今晚王光堂不該到的。
但他來了,還被料到了,這不得不讓人心裡突地一聲!
王光堂的目光落在夏芍臉上,打量。他是國之上將,權傾軍界,副國級待遇。走到了他這樣的高度,區區商界新秀,一個剛剛成長的商業集團,他向來是不會多看一眼的。但他卻知道這女孩子。
不是因為她可能嫁進徐家,而是因為前段時間慈善拍賣會上,她扭轉局面,讓王卓吃了虧。
那件事,他知道。雖然贗品的事確實不厚道,但政治博弈這點事確實不算什麼。這件事謀劃可謂深,本是個不得不入的局,她卻硬是沒入,還設套將王卓給埋了進去。
正是這件事,讓王光堂的目光不得不落向了這名年輕有為名氣很大的女孩子身上。而今晚一踏進店裡,她便再一次讓他感到驚訝。
不足二十歲的年紀,她當真心思如此深?能看出他今晚會來?
夏芍當然看得出來。
華夏集團的慈善拍賣會上,王卓下那麼大的套子,不就是為了讓外界認為徐家和王家是盟友?
王卓不在軍也不在政,他謀算這事為了王家,他父親王光堂能不知道?
也就是說,希望和徐家成為盟友的是王光堂。
今晚,王家的準兒媳惹惱了徐天胤,徐天胤是徐老爺子最疼愛和器重的孫子,王光堂能不來?
他必定會來!
夏芍不僅算到他會來,還算到他會藉此事一笑泯恩仇,化干戈為玉帛,從此跟徐家搞好關係。
只是不知道,如果王光堂知道今晚他的到來,不是夏芍看出來的,而是她故意把事鬧大逼他來的,他會作何感想?
當然,這事,夏芍是不會讓他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