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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眉頭表情忍痛道:“好吧!看您老喜歡,就勻給您了。”
周圍的老人們“譁”地一聲,這就成交了?到底是花了多少錢?
馬老卻哪顧得上跟周圍的人說這些?他眼神一瞬間大喜,但怕攤主看出什麼來,臉上卻努力維持住,呵呵笑道:“小夥子,我這也是忍痛啊。一枚贗品,我今天可是當了回冤大頭啊!”
攤主一聽,又不大樂意,“老爺子,這是你情我願的買賣,說冤大頭多難聽?閒話少說,我這兒可只收現金。”
銀行卡容易暴露身份,現金可抓不著把柄。
攤主催著交錢,自然是趕緊收了錢走人。而馬老一聽攤主催促,內心也樂。他巴不得趕緊入手呢!到了手的物件,就算攤主發現賣漏了,也只得按照行規認了。
兩人都巴不得趕緊交易,攤主當即便蹲下收攤,打算跟著馬老去銀行取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而正當攤主收攤的時候,那枚金錯刀被人拿到了手中。
攤主一愣,他低著頭,只看見那手一看就知是女孩子的,粉白纖長不說,手指潤的就像是上好的羊脂玉,鏽跡斑斑的金屬執去她掌心,讓人一眼就覺得這物件會髒了她的手。
周圍的老人們都是一愣,看著夏芍把金錯刀託在了掌心。
於老怔住,馬老則眼見著自己的寶貝落入了他人之手,頓時大急。但沒等他說話,夏芍便開了口。
“假的。”短短兩字,簡潔,但從她口中說出來,總給人感覺慢悠悠,帶些漫不經心。
但這話,在有些人聽來莫名其妙,例如周圍不明真相的老人。而在有些人聽來卻是如一道炸雷,例如攤主、於老和馬老。
馬老最先笑了,有些不太自然,“小姑娘,這本來就是贗品。我們都在這裡說了半天了,你不會現在才聽出來吧?好了好了,贗品我也收藏了,你別耽誤我們交易了。”
馬老急吼吼地盯著夏芍的手心,伸手就去拿,生怕她多拿一會兒,碰壞了似的。
夏芍把手一收,一笑,“我說,這真的,是假的。”
她這回說得更慢,卻劈驚了更多人。
於老和攤主的臉色當先一變,但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夏芍身上的時候,沒人注意到兩人臉色的這一變。
馬老則有些懵,眨著眼,瞪著夏芍,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什麼叫這真的是假的?
這小姑娘的意思是說,這枚金錯刀原本就是假的?
等等!她怎麼知道他心裡認定這刀是真的?她又憑什麼說是假的?
“老人家,王莽時期所鑄造的刀幣因以黃金錯鏤其文,因此稱為金錯刀。刀幣上的字是陰刻的,凹陷之處以黃金填滿,並且加以打磨,使字面和錢面平齊。無論是刀工、造型都很講究。”夏芍攤開掌心,將手裡的這枚金錯刀給馬老和周圍聚過來的老人們看。
“古時候的錢幣鑄造很講究,錢幣錢文有獨特的書寫風格。王莽一朝雖然時間短,但在錢幣的鑄造卻很是重視。金錯刀的錢文以懸針篆為主,即是說,刀幣上的字筆畫纖細,宛若懸掛的針,流暢,且氣勢生動。現代因為使用紙幣,像這種在金屬錢幣上書寫的筆法,很少有人能模仿得來!您老看看這枚金錯刀上的字,粗且平,儘管儘量往精細了寫,但不流暢,字形並非一氣呵成,而是有些抖。”
“嘶!”周圍的老人腦袋都快湊成一圈兒,目光灼灼。
“小姑娘說的對,在這種錢上寫字跟寫書法估摸著不大一樣,寫書法隨便找張宣紙,找本名家字帖就能練!這玩意兒上哪兒練去?練得不多,這就是破綻啊!”
“別說,這字看起來還真是不流暢……”有老人品評道。
馬老在一旁聽著,臉色連番變幻!他這時候哪有心思管夏芍怎麼懂得這麼多,一心就希望這枚金錯刀是真的,於是說道:“西漢時期的東西,年代這麼久遠了,都生鏽了,會不會是鏽跡的關係,才看著不流暢的?”
夏芍聽了一笑,“老人家,請看這刀身上的字——一刀平五千。‘平’是價值的意思,也就是說,這一枚刀幣價值五千文銅錢。可事實上,即便是加上這刀幣上的黃金,這麼一枚刀幣也絕對不值五千文錢。不僅不值,而且是遠遠不值!王莽篡漢以後,發行這種錢幣,實際上是掠奪民間財富的一種途徑。當初在鑄造的時候,除了‘一刀’兩字上面以黃金填之以外,其他的都是以青銅澆鑄。我要說的正是這青銅的鏽跡,年代久遠的青銅長埋泥土中,鏽跡會蓋以土色,絕不會如此新綠!這綠鏽實在是硬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