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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被隱晦地提起,眾人紛紛看向徐天胤和夏芍,目光紛雜且怪異。
徐天胤一天都陪著夏芍,他父母的忌日,為什麼不去陵園祭拜?還有,夏芍已經答應徐天胤的求婚,未來公婆的忌日會不知道?選在今天這日子又是剪綵又是拍賣又是舞會的,是不是有點不太敬先人?
徐老爺子向來重禮孝之道,這樣的孫媳婦,老爺子真會同意過門?
眾人自然不知道,今天這日子是早半年就定下的,那時候夏芍還不知徐天胤父母的忌日。
眾人也不知道,今天夏芍早晨開業剪綵,本可以穿紅,卻以綠代紅。今晚也該隆重,卻穿得素淡。
但這些眾人是不知道的,徐天哲和劉嵐也不知道。但他們知道,徐天胤向來不在今天祭拜父母,而是在前一天,他生日那天。
但這時候,兩人並沒有多解釋,劉嵐甚至垂眸,目光閃了閃。
這是個機會。
雖然外公有同意這女人進徐家門的意思,但現在還沒正式承認,外面沒人知道,這女人也不知道。如果趁著這時候,她說句模稜兩可的話,讓外界猜測外公可能不滿,也讓這女人以為外公不喜歡她,那她會不會知難而退?
反正,她說的是模稜兩可的話,猜錯了也是別人的事。想來外公也沒辦法太追究她。
這樣想著,劉嵐臉上雖沒表現出來,夏芍卻早已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冷沉。
她不是個常生氣的人,情緒想來算得上平靜,這一刻卻憤怒。比上午公司混進贗品還要憤怒!
她看向徐天胤,他早在那人隱晦地提起父母的忌日時,便身子似震了震。他穿著筆挺的西裝,挺直的背上像落了霜雪。
夏芍為此憤怒,這些人,毫不忌諱地提起別人親人的忌日,只為驗證他們的猜測。為了利益,不惜往別人的傷口上撒鹽,還用一副不孝的眼神審視別人——無恥!
而那兩個血緣上稱為親人的人,明知徐天胤的習慣,卻不多表示。彬彬有禮的那個人此刻垂著眸,好似因提起今天這日子而沉痛。高傲如孔雀的那人此刻也垂著眸,好似也沉痛。但她的氣息卻瞬間鬆了下來,與之前的敵意全然不同。
以她的修為,豈會連這點看不出來?
混賬!
他們生活在京城,光環籠罩浮華無限的上流社會,而徐天胤生活在國外,世界各地黑暗籠罩暗刀暗槍的危險地帶。不同的生活環境,早就不同的人。他們與他接觸少,經歷不同,沒有共同語言,夏芍理解。但這不代表他們可以如此,因為沒有感情,便忘記血緣。
徐天胤此刻氣息已極度危險,他低著頭,眼神如受傷的孤狼。那些試探的用道德的目光審視他的人已發現不對勁。徐天胤低著頭,他們看不見他的眼,卻莫名感覺發冷。
徐天哲一驚,轉頭看來。
夏芍一把握住徐天胤的手,安撫他,同時抬眸,看向徐天哲。
她微笑,在徐天胤氣息冷厲,徐天哲震驚的目光裡微笑,笑得不合時宜,笑得徐天哲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裡,他微怔。
夏芍毫不避諱的,在擁擠的圈子裡,那個只有他能看得清的角度,用指尖快速划著什麼,然後他看見她指尖一彈,對準前方,那名隱晦地提起徐天胤父母忌日的官員。
徐天哲看不見那道虛空制著的符空氣裡劃出金色的光,但他目光奇怪,覺得那手勢奇怪。這是他二十七年浮華的人生中從未見過的手勢。看著陌生,感覺不像是現實中該出現的手勢。
徐天哲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夏芍,卻看見她的微笑,悠然裡帶些涼薄,帶些深意。
這個時候的徐天哲,還不理解夏芍這笑的真意。
但明天起,他會懂。
只要他看那亂說話的人的下場。
而這時候,夏芍不多言,她制符之後,見劉嵐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發現氣氛不對,剛抬起頭來,夏芍已經說話了。
“這件事我也是最近才聽說,那時候公司慶典的日子已經定了,請帖也已發出去,實在不能改了。所以,我們昨天已經去過陵園了。今天來出席公司典禮,已經稟過老爺子了,老爺子是知道的。”夏芍說得不緊不慢,周圍的氣氛卻整個來了個顛覆!
劉嵐霍然抬頭,看向夏芍的目光不可思議、震怒、懷疑交織——她什麼時候稟過外公?她都沒見過外公!她敢當眾撒謊?
但隨即,劉嵐又驚疑,夏芍當著她和徐天哲的面撒謊,她應該沒這麼大的膽子。那、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