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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出力,讓他從背後走到人前,成為共和國建國之後最年輕的省軍區司令。
正是從那時候,他們在酒吧裡偶遇,隨後竟發現相互之間的同門淵源。相遇,到相愛,他們走過四年,今天,站在了他父母的墓碑前。
夏芍抱著徐天胤,她從沒有像這一刻這樣感謝一個人。她感謝徐老爺子,如果不是老人從中出力,哪怕是授了銜,以這男人的性情,他只怕還是會選擇過著黑暗的日子。孤獨,冰冷,直到前路終結。
幸而,他們相遇。
幸而,今天他肯將事情說給她聽。她相信說出來,他心裡會好受很多。也堅信,從此之後,他的幸福是她這一生的追求。
“師兄,我們給二老獻束花吧。”夏芍輕聲道。
徐天胤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兩人的手握在一起,將那束花放在墓碑前,一起退後鞠了躬。
“爸媽,你們聽見我這麼叫,可不許笑我。”夏芍自己先笑了笑,山風裡臉頰微粉,染了那些枝葉茂密的枝頭,顯得有些嬌俏,“你們不用擔心,雖然在你們之後,我晚了很多年,但是這之後,由我照顧師兄。你們泉下有知,保佑他平安開心,我會和他多來看你們的。”
雖然想說些更煽情的話,但是夏芍覺得,說多了矯情,這些話足矣。
然而,正是這些讓她覺得再簡單不過的話,卻令男人轉頭看她,青天之上,正有烈陽照著他的眸,極致的黑暗裡是極致的亮光,看得人不由虛了虛眼。
男人再次抱緊了她,這次比剛才還久。
兩人直到中午才從陵園離開,走的時候男人一路都牽著她的手,彷彿怕一鬆手,她就沒了。
夏芍一笑,走出烈士陵園之後,還有一大段下山的路。車子停在山下,她故意不走,笑道:“我累了,你揹我。”
徐天胤轉頭,看向她的裙子。見那是長裙,才點了點頭,一聲不響地蹲下身子。夏芍笑著上前,摟住男人的脖子。下山的路上,便多一對在路邊慢行的年輕男女。少女趴在男人背上,手裡拿著根花枝,笑著搔他的癢。男人根本就不怕癢,但見她玩得起興,便轉頭看她,眸光柔和,唇邊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一回,笑意許久沒散,一直到山下。
這時候,陽光正好,青天蔚藍,正是午時。
……
午時。
在徐家,有一場家宴。
這場家宴設在一道紅牆之內,亭臺水榭環境優美的閣樓裡。這一道紅牆,阻隔了外面遊客的喧囂和節日熱烈的氣氛。在如今的共和國,只有少數國家領導人可以居住的地方,徐家正是其中之一。
閣樓面向寬闊的湖面,兩旁是垂楊柳,中午的天氣炎熱,聽著秋蟬鳴動,吹著湖風,一頓家宴,卻吃得靜悄悄。
坐在主位上的老人,穿著一身很樸素的白色唐衫,威嚴地坐在椅子裡,慢慢吃著飯菜。這威嚴的老人,正是徐康國徐老爺子。
老爺子左手旁的座位空著,其下才是他的二兒子徐彥紹,兒媳華芳。徐彥紹身材略有些發福,但面色紅潤,氣質端正,眉宇間也有身居高位的威嚴。年僅五十的他如今已是共和國的中央委員,省部級正職。而他的妻子華芳,則是最高檢察院檔案處的處長。
兩人在長房空虛的徐家,可謂風光。但即便如此,徐老爺子對家庭成員的地位要求極高,至今保留著長房一家的席位,像今天這樣的宴席,儘管長房早已不在多年,老爺子左手旁仍有位子留著。
二房之後,才是徐家三房。說是三房,其實是嫁出去的女兒一家。徐老爺子的小女兒徐彥英,聽起來有些像男子的名字,但這也正是老爺子對女兒不輸男兒的高要求。
徐彥英在京城黨委任職,她的丈夫劉正鴻在地方上任省委副書記,每年今天都回來陪老爺子過節。
僅徐家這二房三房,在共和國的家庭裡來說,都是絕對的政治世家。家庭成員國家級、省部級、廳級,級別之高,無人能出其右。
更何況,徐家還有第三代。
第三代坐在徐老爺子右手邊,但第一把椅子仍是空的,其下第二把椅子裡坐著名年輕男人。男人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若是夏芍此刻在這裡,定要驚訝。這男人的五官跟徐天胤有五分相像,但男人氣質明顯文質彬彬些,眉宇間並無冷意,而是與生俱來的尊貴氣度,笑起來頗為英俊,帶些儒雅。
男人正是徐家二房的獨生子,徐天哲。徐天哲是徐天胤的堂弟,小他兩歲,今年二十有七,在地方上任市長。二十七歲的年輕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