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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不脛而走,不少人從別的街上趕來看熱鬧。讚揚、歎服、恭維,如潮水般湧來,夏芍卻是淺笑立著,寵辱不驚。
徐天胤一直站在她身旁,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鑑定古玩,總覺得少女知識豐富、淺笑著娓娓道來的模樣,就像午後的一盞淡雅的茶,或者是茶室裡微微撥動的琴絃,寧靜,韻味悠然,入了人心底就使人想閉目養神,享受這一刻的時光。
男人的眸光柔和迷人,輕輕將花瓶從她手中接了過來。
而就在這時,那攤主卻是一皺眉頭,氣憤說道:“這也不是絕對的!別說這麼肯定!現代也是有高手的!你懂什麼!你怎麼知道現在就沒有人能在上面……”
他話還沒說完,就忽然一閉嘴,神色有點不對。
眾人都是聽了出來,這話有點說漏了嘴的意思。
夏芍挑眉一笑,頗為趣味地一笑,“現在有這樣的人?誰?你麼?”
那人閉嘴不說話了。
周圍卻是有人說道:“甭管現在有沒有這樣的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就是說,你知道這物件是新仿的?那你剛才還一口咬定是乾隆朝的?幸虧今天是遇上懂行的了,要是我們這些人,不就打了眼了?”
“你剛才說現在也是有高手的,是什麼意思?那樣的人是高手?那根本就是坑人的!收藏的人,最恨你們這些作偽造假的了!坑了多少人!”
“就是!你這麼說,說明你知道有這種人?是誰?告訴我們,我們一定報案!這種人,就應該重罰重判!”
群情激憤,那人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他臉色漲紅,從耳根到脖子全都紅了,似乎也有羞愧之意,但眼神卻是堅毅,石頭一般,拳頭緊緊握著,眼看著地面。
夏芍見他這般眼神,便垂了垂眸,說道:“大家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我想他只是急著辯解,隨口那麼一說,不代表真認識作偽的人。”
“夏總,你也太好心了,這人剛才想坑你!”一人喊了句,四周都有人附和,還是群情激憤。
那人卻是愣了愣,抬頭看向夏芍。
夏芍搖頭笑了笑,“不見得。這人是想訛我,他的做法固然不對,但我見他也是事出有因,且良知未泯。剛才在我之前,這位老人家已有出手的打算,這攤主若是肯說些好話,忽悠一下這位老人家,說不定老人家就買了。可是他什麼也沒說,明顯是不想坑老人。他必然是覺得我這位朋友家世不錯,許不在乎這幾個錢,這才想讓我們當冤大頭。但念在其家中有生病的母親,許也是救母心切,雖一時心思不正,好歹還算孝子,這事我便不追究了。”
“生病的母親?”周圍人紛紛驚訝。
“喲!我想起來了!”有人忽然說道,“我聽古玩行的朋友說,夏總是位風水大師!看風水相面什麼的,很準咧!”
“風水大師?”不少人驚異了,紛紛看向那名攤主,只見其臉上一片震驚之色!
莫、莫非……
看準了?
喲!這東西,還真準啊?
神了!
剛剛才從現場鑑定粉彩花瓶的歎服中走出來的眾人,立刻又譁然震動了。
夏芍卻是對那攤主說道:“一千,這花瓶我要了,你看怎麼樣?”她剛說完,又想起什麼來,從徐天胤手中把花瓶接過來,抱在懷裡,轉身問兩名最先看上它的老人道,“這位老爺爺,這花瓶我要了,可以吧?”
她歪著腦袋,抱著花瓶的模樣有幾分嬌俏可愛,倒把老人給問得不好意思。
“哎呦,問我幹什麼!這丫頭……你想要就要唄!我開始以為是真品,現在都確定不是了,我肯定不要了。就算是真的,我也不要了,誰叫你眼力比我老頭子好呢?”
老人這麼一說,周圍人都是笑了起來。
夏芍這才抱著花瓶轉身,卻見那攤主看著她,眼神複雜,卻是重重點了點頭,難得說了句,“謝謝。”
夏芍笑了笑,沒再說什麼。由於她跟徐天胤兩人身上都沒帶太多現金,兩人便決定跟這攤主一起去銀行取錢。經過剛才這事這麼一鬧,這攤主這兩天的生意是不成了,估計要避避風頭再來。他當下便決定收攤,身後就停著一輛三輪車,還是腳踏式的,可見家境清貧。
他把攤子裡的物件都放進了車子後面,這才騎著三輪車,慢慢走出擁擠的人群。夏芍和徐天胤也是好不容易擠出人群,拐了彎,走出大半條街去,才總算遠離了眾人的注目禮,夏芍不由抬頭對徐天胤苦笑了一下,今天本來是來找找看有沒有含有凶煞的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