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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林怎麼可能和盤托出?他總不能說,他和閆老三密謀了去別墅風景區的山上擺陣法,要置華夏集團的董事長於死地吧?至於往宴會上一個小丫頭衣領裡放符下咒的事就更不能說了!雖然這些事,說出來,在法律上也不能當做證據,但他怎會承認自己害人?搞不好警局的人接受不了這種說法,反而會懷疑是他親手把人從陽臺上推下去的!
這位孫隊長和趙局走得近,而他又跟趙局沒什麼交情,反而跟江局常打交道,這兩位副局鬥得厲害,萬一趙局為了立功,硬是扯出個殺人證據安在他身上呢?
王道林死扛了一個晚上,一句也不肯多說了。
警局確實沒有他就是兇手的證據,沒辦法,只得一早就放他回去了,只是告訴他隨時接受傳問。
王道林在回去的路上左思右想,越想越是擔驚受怕。要是那小丫頭真有比閆老三還厲害的本事,那他不是得罪大敵了?
這些年來,他讓閆老三幫他做了多少事?別人不知道風水上那些玄乎的事,他可是親身體會了不少!那小丫頭要是知道閆老三跟他是一夥兒的,那盛興集團的資產別說是華夏的三倍,就是十倍,她只要動動手,他手下這麼大的家業還有活路?
不!不行!
他得先下手為強!
“快!掉頭!回警局!”王道林忙吩咐司機。他得去跟警局的人說,那小丫頭是個風水師,指不定是兩人鬥法,那小丫頭殺的閆老三。這說法警局的人就算不信,也得查她,給她找找晦氣,也好絆住她的腳步。他好佈置家業,部署一下集團裡的事,把整個盛興的資源都調動起來對付福瑞祥!
王道林就壓根沒想過跟夏芍賠禮道歉,重歸於好、和平共處的事。雙方有了同行宴會上的不愉快,又有了盛興被古玩行會孤立的局面,再到後來福瑞祥門口舉報收購文物的鬧劇,和昨天設法在胡家殺了夏芍的事,雙方如今早就是不死不休了。就算夏芍願意原諒王道林,王道林也是要提心吊膽,萬一這丫頭是個笑面虎,背後一刀,他可受不了!
況且,夏芍壓根就沒有原諒王道林的念頭。
於是,王道林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他要集合所有力量反撲。但他的車子還沒開到警局門口,手機便響了起來。
電話是店裡的人打來的,王道林一接起來,那邊就傳來慌張的聲音,“王總,不好了!文物局帶著省裡的一些鑑定專家來了,說我們店裡涉險作偽造假!情況不太好,您快回來看看吧!”
王道林一聽,心裡就咯噔一聲,哪還顧及得上去警局?他急忙讓司機趕緊開車回店裡,一路上心裡都是煩躁,這怎麼什麼倒黴事都趕在一起了?
等他趕回店裡,他這才明白了。
店裡,朱懷信帶著省書畫協會的幾位鑑定專家正在檢視店裡的古畫,指著一副張大千的畫不住交換意見。而文物局的人則確定了店裡有幾件東西是土裡出來的,懷疑王道林與盜墓的人有聯絡,收購盜墓的贓物。
這些事,其實哪個古董商都會沾一點,但只要做得不大,且平時又各方面的關係處理得好,其實不太要緊。但今天這些人居然無視這種潛規則,堂而皇之地進了店裡,開始嚴查。王道林在看見朱懷信的一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朱懷信為人儒雅老實,在書畫協會和文物局裡朋友不少,他帶人來找茬,王道林自然是心如明鏡,但他表面上卻是義憤填膺,“這些物件我都是從賣家手裡收上來的,贗品我看走了眼,土裡的東西我也有分辨不清的時候,你們這麼往我身上安罪名,是個什麼意思!我王道林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以為我好欺負嗎?”
一行人聽了都是冷笑,朱懷信拿著手裡的一幅張大千的古畫說道:“王總,這畫做得精巧啊,燻得幾乎看不出火氣來,跟當初展銷會上那幅任伯年的《三友圖》是出自一個手法。我想這種高手應該不會太多,沒有證據,我們不會來找你。走吧,要不要聽聽你的老朋友是怎麼說的?”
文物局的一名工作人員也冷笑著說道:“王總,上回那面金代雙鯉紋的銅鏡,你說是對方陷害你,那不是你店裡的東西。雖說文物最終是沒收了,但文物局還是覺得這件事要一查到底。因此我們將這件銅鏡交到了省指紋鑑定中心,很抱歉,我們在上面找到了你的指紋。既然不是你店裡的東西,那上面怎麼會有你的指紋?公安的人一會兒就來,王總跟我去一趟說清楚吧。”
查指紋的事,當初不是沒想過,不過只是這麼一件文物,罪名也不是太重。考慮到王道林身家百億的集團對省內的經濟和稅收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