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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看出我們是小女夏芍的父母。在座的也大多是為人父母的,想必理解我們的心情。身為父母,哪個不是辛苦打拼,為了兒女?可我們沒能做到這一點,反倒是女兒辛苦打拼,讓我們早早享了福。說起來也不怕大家笑話,我們夫妻兩人心裡很不是滋味啊,呵呵。”
夏志元很感慨,但說的也是實話,且言語懇切,雖說他的個人能力和成就都無法跟今晚到賀的老總們比,但在為人父母這一點上,倒是引起了在座賓客的共鳴。
“今天邀請諸位貴賓出席小女的生日宴,不是我們在炫耀,也不是我們在擺排場,只是因為今年是小女十八歲的生日。十八歲,過了這個生日,她就是成年人,要承擔起身為成年人對自己、對家庭、對社會的責任。我們邀請諸位貴賓到場,是因為諸位都是在各個領域的成功人士,小女雖然說現在取得了一些成績,但相對於打拼了半輩子的前輩來說,她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地方。我們希望她不要驕傲,要尊重前人,多學習,勤自勉。我們想要告訴她,在她成長的道路上,我們做父母的,雖然沒能為她提供豐厚的物質條件,但我們依然能為她辦好一場成年禮的生日宴,祝賀她成年,祈盼她未來更光明。”
夏志元的話說得有些煽情,但卻是發自肺腑,雖然這場面令他的聲音有些抖,但也有一半是激動所致。
他的話音落下,宴會廳裡便響起熱烈的掌聲,這番話,為人父母的,都深有體會。也正是因為這番不是很場面話的發言,令眾人對夏芍父母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
“現在,就讓我的女兒入場,跟大家見見面吧。”夏志元邊說,邊對大廳盡頭做了個手勢。
宴會廳裡霎時又靜了下來,齊刷刷的目光再次看向大廳門口。
徐天胤也抬起眸來,望了過去。
只見得,大廳門口含笑走來一名穿著旗袍的少女。今晚是她的生日,她的衣著卻不是最喜慶的紅色,而是淺粉的真絲長身半袖旗袍,袍身繡著雪白的芍藥。淡雅的香,沒有濃重的脂粉氣,最天然的模樣,連發絲也沒挽起來,就只是自然地垂落肩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未成年的女兒家,還帶著少女的含蓄婉約,懵懂,不張揚。
十八歲,比起當初華夏集團成立之初,她立在世人面前時的模樣,明顯長成了些。身量高了,也更有女子的韻味了。相比之下,她的面板卻是比以前更好的感覺,那種不施脂粉天然的白,帶著淡淡珠光,一出現在大廳門口,就驚豔了全場。
雖說看起來還是女兒的姿態,但她的步伐卻是沉穩,寵辱不驚泰然自若的氣場,一種少女與成熟女子奇妙的結合,吸引著人的眼眸,踏著地毯,一步步向自己的父母走去。
今晚,不需要她控場,也不需要她發表什麼演講,她只是父母的女兒,一切由長輩為她操持。
雖說是成人禮,可現代基本已不承繼古時候那麼繁複的禮節了。今晚這麼多賓客在,夏志元和李娟也不想搞那麼複雜,主要是為女兒祝賀,有點象徵性的儀式就成。
司儀在一旁說著賀詞,由夏芍給爺爺奶奶和父母親行了鞠躬禮,再有奶奶親手為她梳了頭髮,接著李娟搭手過來,拿著髮簪,親手為女兒綰了發,象徵著她已成年。
雖然只是簡單的儀式,但髮絲綰起的時候,李娟還是紅了眼,有種要把閨女出嫁的感覺。而夏芍卻是笑著跟父母擁抱了一下,感謝他們的養育之恩。
過程雖然簡單,儀式也不長,但場面卻是溫馨的。有些老總是帶著妻子來的,看見了這樣的場面,感性點的女人有的也眼圈發紅,尋思著等自家兒子或者女兒成年,也來這麼一套,雖說是成人禮的儀式不一樣,但挺簡單,也挺有意義。
在這樣的場面裡,柳仙仙那一桌,胡嘉怡和苗妍都紅了眼,胡嘉怡擦擦眼淚,“仙仙,小妍,我怎麼覺得芍子要出嫁了。”
柳仙仙聽了啐她一口,“就算是出嫁,你哭個什麼勁兒?你又不是當媽的!”
苗妍本來跟著一起紅了眼,一聽這話噗嗤一聲笑了。
元澤幽怨地看她們一眼,堅決不承認這像出嫁。
唯有徐天胤一直默默注視著臺上,他的目光只在少女髮間的簪子上,那是他初識她的那年過年,親手雕了送給她的。男人眼底少見的柔和,甚至唇邊都帶起淺淺的笑。
她成年了。
男人的目光隨著少女移動,看著她笑容嫣然地隨著父母挨桌敬酒謝賓客,而他的目光只定凝在她一人身上。
夏芍不是沒感覺到有道目光一直看著她,但她此時哪有別的心思,她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