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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李正泰的妻子舒氏是官家千金,孃家也有勢力。說來說去,就屬李卿宇無根無基,他再有能力,要上位,阻力也不小。
但阻力再大,今天也得攤牌。
只是今天是家庭會議,傭人送上茶來就退得遠遠的,唯有夏芍站在李伯元身後,離得很近,這讓李家人很不習慣。他們不由抬眼看向夏芍,只見她一身黑裙,眉眼不是特別的美,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神秘的韻味,尤其是那含笑的唇角,輕輕噙著,便是一抹雅緻的風景,很是令人難忘。
“爸,這位是?”李卿宇的父親李正瑞先開口了。他雖四十多了,但保養得好,身材也沒走樣,面板也沒有皺紋,看起來像是三十歲的成熟男人,衣著風格更像是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兒,雖不如兒子李卿宇英俊帥氣,但笑起來更有迷人的韻致,多年情場練就的氣質,一個眼神就能叫小女生心頭小鹿亂撞。
但可惜夏芍年紀雖輕,心態卻早已不是小女生,徐天胤若是能對她笑笑,她許還能心頭一跳,換成別人,她只是淡然一笑,便垂眼不理會。
李正瑞卻一挑眉,眼神亮了亮,只是摸不清她的身份,目光沒敢太放肆。但儘管只是這樣,妻子伊珊珊也是皺了皺眉頭,眼神凌厲地戳了夏芍一眼,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這是卿宇的保鏢,南非軍事職業資源公司的職業保鏢,李小姐。”李伯元拄著柺杖坐在沙發裡說道。
“保鏢?”一家人都是一愣。
李卿宇的大伯李正譽先笑了,他身材略微發福,但面相還是極好的,天倉高闊圓亮,地庫飽滿,眼若分明,鼻頭圓亮,一看就是富貴之相。他呵呵一笑,目光在李伯元和李卿宇臉上一掠,笑著說道:“這怎麼還用上保鏢了?卿宇啊,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怎麼不跟大伯說一聲呢?大伯幫你解決!”
“謝大伯關心,沒什麼事。”一家人審視的目光裡,李卿宇恭謹地答道。
“沒遇上什麼事,請保鏢幹什麼?”二伯母舒敏看著李卿宇笑了笑,“卿宇啊,你是不是在外頭惹什麼事了?你放心,香港是法制社會,再說咱們李家也不是好惹的,何必大費周章地請保鏢?有什麼事,你跟二伯母說一聲不就得了?咱家也不少那官面兒上的人。”
舒敏眼眸含笑,態度和藹,但看在夏芍眼中卻是一笑。這女人面相也是富貴,但面相不等於心性,面相再好,值不值得深交也得看人。別的不說,她的鼻型在整個富貴的面相裡顯得有些尖細,這樣的女人往往城府深,花招多,且心腸不會太好。這樣的人最厲害的地方在於善於洞察別人的心思,在一般人還在年少輕狂的時候,她已懂得人情世故,自尊心很強,而且手段強。
“二嫂這話真有意思。我們卿宇怎麼不能請保鏢了?現在有點家世的,請個保鏢還稀奇了?何況咱們這樣的家庭。”李卿宇的母親伊珊珊哼笑一聲,顯得很不服氣,但話鋒一轉,便又說起了李卿宇,“卿宇啊,你也是的!請保鏢就請吧,怎麼請了個女的?哪家保鏢公司給你的人?怎麼也不換換!就這身板,還給人當保鏢?別到時候保鏢幹不好,反倒在別的什麼地方有些專長,那可就不好了。”
伊珊珊邊說邊剜了夏芍一眼,然後便看向丈夫。果然,李正瑞一聽夏芍的身份不過是兒子的保鏢,目光便放肆起來,尤其在看到她面對妻子尖銳的話語和眼神時,依舊眉眼含笑,意態淡雅寧靜,彷彿一點也沒放在心上,便不由眼神一亮,目光落在她年輕的身段和極美的肌膚上,眼底神色慢慢起了一層驚豔。
伊珊珊眉頭一皺,眼神含怒,平時也就算了,今天家庭聚會,丈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就敢這麼放肆地瞧別的女人,這不是給她難堪麼!她立刻一個眼神殺過去,再看向夏芍的目光已把她當做了勾引人的狐媚子,眼神凌厲。
但正當她剜著夏芍的時候,後背忽然一涼,心頭想被什麼戳了一般地一驚!不僅是她,連正目光從夏芍身上移不開的李正瑞也是一驚,夫妻兩人同時目光一轉,正對上兒子李卿宇深邃懾人的視線。
李卿宇站在李伯元身後,站姿恭謹,但絲毫不妨礙他深沉的氣場。他自小因為父母時常爭吵打鬧,李伯元心疼他,便接到身邊親自教育。無論他有著怎樣超出同輩人的天資和成就,在對待長輩的態度上,他一直都是恭謹的。但此時此刻,他看的好像不是自己的父母,瞳眸墨黑,深邃裡透出點電光,透過金絲鏡片直射而來,懾人。
“父親,母親,李小姐是我的保鏢,她保護我的安全,便是我的貴客。”李卿宇吐字清晰,眸光深處隱隱肅殺,任誰都看得出,他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