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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裡。
夏芍將餘九志的一眉一眼,一言一行都深記於心,告訴自己,不動。
她向來善於忍耐和等待,當初為了成立福瑞祥,她等待五年,每週末堅持去古玩市場撿漏,積累五年,終一日成事。師父為了報此大仇,等待十年,她不差再等待這一兩日。
今天,餘九志前來明顯是為了幫李卿宇推演欲加害他的兇手的。這個兇手,她已用天眼預知,不妨看看這老傢伙有什麼本事!
知己知彼,待她佈局,大仇終會有得報之時!
夏芍垂眸扶著李伯元進了書房,仇人就在她身邊,她看起來眉眼含笑,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李伯元請餘九志入座,傭人沏了上好的大紅袍送進來,書房的門一關上,餘九志便先開了口,“李老,我今天來可不是真是為了給你布風水局。你的八字我以前給你批過,你的身體雖然是時好時壞,但大劫在十年後,現在還不礙事。現在有事的人是你的孫子,李卿宇。”
餘九志開門見山,李伯元早在三年前就知道孫子的劫數,也知道餘九志今天的真實來意,但卻得裝成震驚的樣子,“……什、什麼?!”
“小薇前天晚上去卿宇的晚宴,回來跟我說,他天中發白下至印堂,眼下似流淚,百日內,必有兇禍。這丫頭在家中一番推演,發現應在人禍上。她的修為尚推演不出此禍應在誰身上,所以請我今天趁著你李家週末齊聚的日子過來看看。”
“什麼?”李伯元還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甚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色發白地看向李卿宇,“卿宇,餘大師說的是真的麼?”
李卿宇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過去扶著老人坐下,低垂著的臉上看不出情緒,只是輕輕抿唇,說道:“爺爺,沒事的。既然餘大師看出來了,必然有辦法化解。而且,您還為我請了保鏢,我不會有事的。”
李伯元吶吶坐下,情緒這才似乎安撫了一點,但仍有點發懵,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看餘九志,“餘大師,你說的是真的?卿宇真的有兇禍?那、那怎麼化解?還請你幫忙!不瞞你說,我剛宣佈讓卿宇接我的班,管理集團。他要是有事,李氏集團可怎麼辦?”
李伯元不愧是商場打拼半輩子的老狐狸,演技爐火純青,此時儼然一副剛剛得知噩耗,為了孫子和集團的未來驚惶失措的老人。
夏芍在內心忍著笑,垂著眼,卻覺得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一抬眼,對上的竟是餘薇冷淡的目光。
餘薇是在李卿宇提起保鏢的時候,才想起夏芍還在書房裡。縱使這是李家,但她還是那句話,“這裡沒你的事了,先下去吧。”
夏芍來香港三天,見了她三面,這句話她也跟夏芍說了三次。頭一次在晚宴的客房外頭,第二次在嘉輝集團的會客室裡,今天則是在李伯元的書房裡。
前兩次,夏芍都很聽話地點頭就應了,她在餘薇也只是個不值得多看一眼的保鏢。今天,餘薇也等著夏芍點頭識相地出去,卻沒想到,這一次她沒答應。
夏芍負手立在沙發後,站得筆直,氣韻悠然,唇角含笑,態度卻是堅定,“很抱歉,餘小姐。我很不願意打擾你,但我是保鏢,我的職責是保護僱主的安全。既然剛才聽到有人會對我的僱主不利,我有權要求知道這個人是誰。所以我不能出去,請你理解。”
夏芍話語清晰,聽得餘薇一愣,連餘九志也抬起眼,向她望來。
他早就看見了這名一身黑裙的女孩子,在樓下大廳,進門的時候。
只是那個時候,跟李家的後輩一樣,他只是掃過一眼,她神態自然,低垂著眼,扶著李伯元,存在感極弱,在一眾李家人堆裡很不起眼。
而此時,他再看向她,她含笑望來,兩人的目光觸上的一瞬,餘九志就覺得心裡咯噔一聲!
這個女孩子,眼眸含笑,氣韻悠然裡帶點漫不經心,直視的目光,不避讓,但也不冒犯。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就是不對勁!
在香港,沒有人用這種目光看他。
知道他身份的人,無不目光敬畏、逢迎討好、小心翼翼。就像今天李家的子孫跟他說話一般,香港的豪門鉅富,對他說話也斟酌用詞,態度謙恭。
用看平常人的眼光看他,這就是最不平常的地方。
餘九志在玄門心法的修煉上已很老道,跟尋常人眼裡不尋常的事打了一輩子交道,他對危險和不尋常的人和事練就了敏銳的直覺。這種直覺,不需要卜卦佔算,都有著極準的敏銳度!
餘九志相信這種直覺,他臉色立刻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