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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右半張臉上游走,但被他肩膀處一道黃符壓制住,但他的右手胳膊此時已經黑紫一片,露出來的手就像是嚴重凍傷一般發黑。
但那並不是凍傷,也不是腐爛,而是被濃郁的陰煞毒氣所傷。夏芍平時小小地懲治人的時候,用的同樣是陰煞,但她控制得很好,不會傷人,如果陰煞厲害到一定程度,就會像今日餘九志這般。
中了陰煞之毒,快速逼出來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但如果停留時間久了,會損傷經脈肌理,永不能復元。唐宗伯的腿多年來一直無法站起來,多數情況便是當年被陰煞所傷導致。
夏芍笑眯眯問一句“你猜”,便當真給餘九志時間猜。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餘九志臉色越黑,她笑容越輕巧悠閒。
餘九志半蹲在地上,以陽元覆在黃符上,不斷地壓制陰毒,眼則更加陰毒地盯著夏芍,但眼底總有些莫名閃動的光。
他總覺得這丫頭好像在哪裡見過……
在哪裡見過呢?
餘九志想不起來,這麼一張平凡無奇的臉,放在平日,他看也不會多看一眼。這一路上,如果不是前晚這丫頭從村子的族長大宅裡出來,他只怕現在也不會記得隊伍裡有這麼個人。
但這丫頭的天賦之高,他平生僅見!這丫頭絕不是張氏一脈的弟子!張氏一脈,連張中先都沒有煉神還虛,領悟不得那個境界,如何教導得出煉神還虛的弟子?
玄門裡,除了他,誰還到了煉神還虛的境界?
嘶!
餘九志的眼倏然睜大,一向慣於維持威嚴神色的臉上霎時百變。但夏芍看起來並沒有亮明身份的意思,她只是讓他猜,然後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
餘九志垂下眼,眼底掠過算計的光,抬起頭來時這光已斂在眯著的眼眸裡,“你……你是……”
他看起來像是要猜測夏芍的身份,但話說一半,卻忽然向後退去,“玄門弟子聽令!列陣!”
餘九志忽然一聲喝,把被連番事態給震驚了的弟子們都給驚醒了!
他們起初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原本不是在討論這場考核該不該作廢的問題嗎?誰想到就突然之間動了手呢?
這個義字輩弟子突然召喚出一條金色巨蟒的陰靈,天知道他們之中有許多人是第一次見到符使!畢竟煉製符使並非一般修為可為,而且平時大家大多數時候是看陰宅陽宅風水、看相佔算,鬥法的機會不多的話,用到符使的情況就比較少,更別提有陰靈作為符使護航了。
正當被這條巨蟒所震的時候,餘薇喊他們幫忙,但她立刻就被金蟒襲擊甩去山下了,至今生死未卜,那時候所有人都被震住沒敢動,之後夏芍就跟餘九志打了起來。眾人震驚著她的修為跟身手,哪裡還記得幫忙的事?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連餘九志都被傷到了而已!
這少女的修為之高超出想象,她到底是什麼人?
眾弟子驚駭地盯著夏芍,但聽見餘九志的命令,眾人又不敢不從,趕忙從遠處呼啦一下散開,看樣子當真要結陣。
“我看誰敢!”正當這時,夏芍一聲喝斥,抬眼便向眾弟子掃去。
眾人被她呼喝地一愣,本能地頓住腳步,齊刷刷看向她。
只見少女立在山林的空地裡,目光清冽,一指餘九志,“我問你們!為什麼聽他的命令?”
弟子們被她問得又是一愣,表情怪異,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沒有回答的必要——掌門失蹤多年了,至今門派裡以餘九志為大,他甚至從玄門四老裡退出來,安排了曲長老上位,現在門派裡以他為尊,不聽他的,聽誰的?
夏芍一看弟子們這番理所當然的表情,便不由一聲冷笑,再指餘九志,“我再問你們!他是玄門的掌門嗎?”
弟子們再愣——他不是,但他儼然是啊!
哪知少女再次冷笑,聲音響亮清脆,“他手上,有上師傳承的衣缽嗎?”
這聲清脆的話語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得退去遠處等待玄門弟子聽令、卻被夏芍攪局的餘九志臉色青紫漲紅。連在那邊急救著自家孫兒的王懷和曲志成都抬起眼來,看向夏芍。
兩人此時對她是極恨,王洛川和曲峰傷得很重,兩人被突然襲擊,金蟒的陰煞在一瞬間將兩人給吞了,當時兩人就七竅流血了起來,若是沒有及時救治,今天只怕命都要交代在這裡!直到此時,他們還在為各自的孫子補陽元,解陰煞之毒,因此一直無法抽出手來教訓夏芍。而冷家雖然默許了偏向餘九志,但他們在行動上還是他們一脈的風格,誰也不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