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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芍和徐天胤點頭,兩人推著唐宗伯就要上臺階,張中先原地跳了起來,快速抹了一把老臉,回頭就呼喝,“都沒聽見掌門祖師說什麼嗎?趕緊的!泡茶!都給我敬茶!”
門口,張氏一脈的弟子堵在那裡,除了曾見過唐宗伯的丘啟強、趙固和海若,其他義字輩弟子都一副懵愣的模樣,杵在門口還沒反應過來。一個個表情發懵,眼底卻有震驚的神色。
這是……什麼情況?
門口的人就是玄門的掌門?那位據說已經過世的老人?
那、那他後面站著的那一對男女是?
“還不快去?!”張中先脫下另一隻鞋來朝著屋子裡呆愣的弟子就打,打得弟子們呼啦一聲散開,抱頭逃進廚房,泡茶去了。
溫燁卻站著門口沒動,男孩的大眼睛只在夏芍的身上徘徊,張中先揪著他的耳朵就丟了出去,“沒看見我老人家的鞋在外頭嗎?沒有眼力勁兒!去撿回來!”
夏芍噗嗤一笑,真心覺得當張氏一脈的弟子有點累,有這麼個脾氣又倔又怪的老頭兒在,實在是叫人頭疼的活寶。
張中先赤著腳過來幫忙推輪椅,他不動夏芍,把徐天胤擠到一邊去,語氣還很不好,“去去去!臭小子!十幾年不見你了,長這麼大了,還是不討喜!看見師叔也不知道問個好!”
夏芍看著徐天胤被攆去一邊,忍著笑看他。徐天胤站去一邊,但卻沒有完全讓開,手仍然扶著輪椅,在一旁護著,深邃漆黑的眸卻少見地看人,只是一眼,目光便望向前方,面無表情吐出兩個字,“同輩。”
“噗!”夏芍沒忍住笑出聲來。徐天胤回頭看了她一眼,手一伸,目光落在她手上拉著的小行李箱上。
行李箱不大,幾件衣服而已,一點也不沉。之前在路上走,徐天胤推著唐宗伯,行李箱便是夏芍拉著,現在輪椅被張中先搶了去,徐天胤在一旁護著,回頭便跟她要行李箱。夏芍柔柔笑了笑,心中甜蜜,師兄最疼她了,捨不得她累一會兒。
她也不推脫,直接便把行李箱交給徐天胤,自己也走去輪椅一側,幫忙扶著。至於被氣得跳腳的張中先,兩人都很默契地選擇了無視。
按照玄門的輩分,夏芍和徐天胤的輩分跟長老是一輩的,確實是同輩。夏芍叫張中先一聲師叔,只是出於撇開輩分的說法,單純按照他是師父唐宗伯的師弟來算的。不過,其實她不叫也沒什麼。徐天胤據說就是小時候不肯叫張中先師叔,被他在梅花樁上狠狠教訓,基本功完全是摔出來的,但他寧願摔跟頭,也不叫張中先師叔。不過也正因如此,他的基本功練得比任何人都紮實。
張中先推著唐宗伯,夏芍和徐天胤在一旁護著,四人進了屋的時候,弟子們已經泡了茶出來。張中先將唐宗伯請去了上座,見弟子們都看著唐宗伯,他這才看了弟子們一眼,說道:“都站好了,過來拜見掌門祖師。”
張中先的眼圈還是紅的,說話也帶著厚厚的鼻音,但是氣度卻是少見的威嚴,看起來並不是開玩笑的。
義字輩的弟子都沒見過唐宗伯,頓時目光落來老人身上,震驚之下,氣氛湧動。
“掌門祖師真的沒過世?”
張中先這些年在弟子們面前一直說唐宗伯沒去世,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張氏弟子們對此也有懷疑。這次風水師考核,弟子們都被召回,但其中真相只有張中先的三名親傳弟子知道,義字輩的弟子閱歷淺,年紀也尚輕,這件事張中先考慮過後,仍隱瞞了他們。就怕他們在考核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對夏芍的安全和唐宗伯來港的事有所影響。
現在,唐宗伯來了,夏芍也在前天重創餘九志,有些事,是該告訴他們了。
“我沒過世,十幾年前在內地鬥法時,遭人暗算所傷,這些年一直在內地養傷暫避。我不在的期間,讓你們跟著受苦了,是我這個掌門沒做好。”唐宗伯開口道,看著眼前這一代年輕的弟子,玄門的新生力量,門派傳承的未來,在他們拜入門派,慢慢成長的時候,他都不在。如今看著,自然是感慨裡帶些自責。老人很少流露出這樣的神情,夏芍和徐天胤都看向師父,關注著他的情緒。
張中先一擺手,“沒有這回事!天底下哪有這種說法?害人的人不來請罪,掌門師兄請什麼罪?照你這麼說,我這個當師父的,這些年讓弟子們退隱風水界,害他們這些年默默無聞,我也得跟他們請罪不成?入了我張氏一脈,要連這點挫折都承受不了,心性、修為,也就到此為止了!一輩子也邁不進大師的領域!”
“是啊,祖師。”張中先的大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