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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過身來,雙手輕輕一託,我便拜不下去了,他微笑道:‘舉手之勞,林鏢頭何必多禮,再者說,咱們原本就是一家人,如此便是見外了。’”
“我起身看時,只見這位近來名滿天下的鄧正鋒二十出頭,果然丰神俊朗,一表人才,他微微一笑,對那些青衣人道:‘留下幾個火把,你們先去了吧。’那些青衣人一齊向他躬身行禮應道:‘是,師叔。’我們幾個趟子手接過火把,這時見那些青衣人有的頗為年輕,有的已然有三四十歲了,道袍上血跡斑斑,有的已有破損,由此可見剛才那場打鬥的激烈了,但他們都是神色淡然,又向鄧正鋒躬身行禮,才一個個飄然而去,鄧正鋒只微微點點頭,小小年紀竟然頗有威嚴。”
羅安素在後面聽著,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位鄧師兄從小便心急深沉,頗類掌門師兄,很的諸位師兄們喜愛,他在大青山上這幾年下來,自然也是更的人心了。
又想,王師妹大概也是這時候遇上他的吧?心中閃過一絲酸澀,羅安素雖然未必對王師妹有多少念想,但既然二人已經訂婚,意義與一般的青梅竹馬又有不同,就算是他與王月蓉一點感情也無,心中未免也有些不舒服。
這時聽得林啟禮繼續道:“此時夜已深沉,秋寒頗重,大家有弄溼了衣衫的,都不禁有些瑟瑟,鄧正鋒對我拱手道:‘林鏢頭受驚了,在下在鎮子上替諸位準備了幾間客房,鄉野陋村,怠慢之處,請勿見怪。’”
“我忙道:‘哪裡,哪裡,鄧少俠相救之恩尚未言報,又勞煩少俠替我等安排,這……實在是愧不敢當。’他微笑道:‘林鏢頭客氣了,你叫我正鋒吧,什麼少俠,少俠的,太也見外,’說著他看了小師妹一眼低聲道:‘我與羅師兄向來交好,他的不幸離世,我也頗為自責,這個,你們就當是他做的吧。’言語間頗見真誠,唉,羅安素有他這樣一位師弟,也算不枉了。”
頓了頓,林啟禮語意未名,道“我那時可不知道羅安素原來沒死,唉……”
羅安素在樹上聽著,也是嘆了口氣。
齊燕點點頭問道:“那後來呢?”
林啟禮道:“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我們早就被雲夢澤中新近冒起的金蟹門給盯上了,那船上的艄公便是他們的探子,我們不知深淺,剛好把船停在他們的一個分舵門口,所以,小師妹、禇靈,莫有之等都是自投羅網,唉,大江後浪推前浪,江湖代有才人出,要不是鄧少俠他們恰好從龍虎山歸來路過,伸手援救,我們這一干人只怕就算在雲夢澤中餵了魚蝦,也是無人知曉了。”
“當晚我們便在那小鎮子上過了一夜,第二天鄧少俠怕我們再遇險,便提出護送我們一程,我們見他甚是真誠,推辭不了,便同意了,嘿,有這樣一個高手護送,我們自是求之不得。”
“再以後便一路太平,六天之後,我們就離著南州城已經不遠了,眼見只有了半天的路程,這一路來擔驚受怕,現在終於到了地頭,不由的人人欣喜,禇靈倒與鄧正鋒有點依依不捨了,哈,他們年輕孩兒就是談得來。”
齊燕和陳志彪對望了一眼,心道:“依依不捨的怕是師妹吧。”
“這時已是臘月了,南方也已開始下雪,這天紛紛揚揚下了一整天的雪,我們想到很快就可以回家,大家興高采烈,冒雪走了一天,傍晚雪倒是停了,但離南州尚有四十多里,看來當天要趕到是不行的了,剛好官道旁就有一個小旅店,於是便在那投宿,這小旅店倒是不小,除了十來間客房外,還有兩個獨立的小院子,我們便要了一個小院子,另外一個似乎也已有人了。”
“小師妹和……禇靈……嗯,去了看雪,我和李三哥商議著要帶點什麼東西回去送給家裡的一干老小,這時,忽然有人敲門叫道:‘林鏢頭,林鏢頭。’我一怔,這是誰,我在南方可沒什麼相熟之人,不由心下有些惴惴:這一路來都還算平安,別在這最後關頭出點什麼事,於是給李三哥使了個眼色,去開門看時,竟然是老相識,飛鷹鏢局的陸風雷路總鏢頭,這可大出預料之外,他笑了笑,叫了聲:‘林鏢頭。’便不說話了。”
羅安素在後面樹上聽到林啟禮說起“小師妹和禇靈去了看雪”,語氣頗有停頓,顯然事情有些不盡不實,多半是和鄧正鋒去的吧?嘿嘿。
腳下用力了一些,頓時把身下的樹枝踩的喀喇一聲斷掉了,好在這時候正好有風吹過,把這聲音給掩蓋了,倒沒被前面四人聽見。
只聽林啟禮繼續道:“我見他神情猶豫,似乎有重大難決之事,我笑了笑,他這樣子想是囊中羞澀了,出門在外,少不得有這種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