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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安素也不在意,從桌上拿起一個杯子,又從懷中取出一塊白綢帕子,細細地擦起杯子來,其餘五人都冷冷地看著他,一時之間,房中靜的連各人的心跳聲都聽得見。我嚇得大氣也不敢出,知道房中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店中各人也是屏住了呼吸,靜聽官差頭目的講述。
官差頭目頓了頓,那雲姑娘遞給一碗茶,他接過喝了,清咳了兩聲便要再講,他這時講得興起,一時之間志得意滿,幾乎忍不住就要伸爪子過去在雲姑娘手上摸一把了。
“這時巴老三見羅安素似乎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便松下氣來,從懷中摸出一把菸絲,裝進了他那根碩大的煙筒,好整以暇地抽起煙來。羅安素把那杯子擦了兩遍,又照了照,不怕各位笑話,我當時見此情景,心裡忍不住便要衝過去替他把那杯子好好擦一擦,洗一洗,嘿,他雖然是個男人,但自從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後,我的眼睛半刻也沒離開過他……”眾人相顧駭然,心下均在遙想羅安素的神采。
“呀,不好,那巴老三要放毒煙了。”店中忽然有人驚呼道。
官差頭目看了他一眼道:“這位老兄倒是見機得快,那巴老三果然是要放毒煙,我當時只顧看羅安素擦杯子、倒茶,卻沒發現那巴老三抽菸速度越來越快,一吞一吐間,他身前的煙霧積得越來越多,那煙霧經久不散,像一團棉花般向羅安素逼去,但羅安素恍若未覺,端起茶來,我當下便忍不住要出聲提醒,可終究不敢,只見那煙霧來得好快,一下便把羅安素整個上身都給包住了。”
雲姑娘聽到這,忍不住急道:“那、那怎麼辦?”
陳志彪和齊燕對望了一眼,心下均想:羅安素多半閉住了呼吸,只要他內功深厚,一口氣閉得久,那毒煙自然傷他不到。
官差頭目看了雲姑娘一眼,道:“是啊,我當時見那濃煙將羅安素裹住,與他身上的白袍子混為一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見那巴老三將桌子掀翻在一邊,像是蜘蛛吐絲般圍著羅安素邊走邊吐,頭頸間青筋暴突,顯然是使了全力,那毒煙越來越多,最後將羅安素整個身子都包住了,羅安素卻始終坐著未動,那毒煙甚是濃厚,他被裹在裡面便再也瞧不見了,也不知他是何情形,遠遠看去就想一個詭異的。”
“那毒煙雖然聚而不散,但終究是毒物,過不了多久,房中四人便抵受不住了,慢慢的要退出房去,這時忽然從中射出幾點銀光,那四個人同聲‘啊’了一下,只見阿力摔倒在地,不知死活,其他兩名中年漢子慢慢癱倒,倒是那青臉書生跳出了門外。只聽得門外慘叫聲與咒罵聲不絕,想是那青臉書生飛也似的逃了,還撞倒了不少人。”
“房中的巴老三越轉越急,全身汗如雨下,忽然聽得羅安素哈哈一笑長身而起,那毒煙球‘啵’的一聲散了,這時我只覺得眼睛有些刺痛,心中大駭,不敢再看,把那個洞堵上了,側耳細聽,聽到那巴老三‘哇’的一聲,似乎是吐了一口鮮血,之後便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那毒煙端的厲害,我的左眼只看了這麼一會兒,就淚流不止,現在都是紅的。”眾人細看,果見他的左眼有些紅腫。
“我當時坐在房中,既不敢出去,也沒膽子再去那洞眼上看他媽的一眼,就這樣坐了小半個時辰,隔壁房中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後來我實在忍不住,花了五錢銀子讓一個龜奴去看看,結果他說那房中一個人也沒有,我不信,壯著膽子去隔壁屋中看了看,真是奇了,房中不僅沒有一個人,而且桌椅俱全,一點打鬥的痕跡也沒留下,我明明看見那巴老三把桌子掀翻了,桌上茶盞打碎茶水撒了一地。但此時這些痕跡全然沒有。”
“我又去找了找我剛才偷看的小孔,那個孔挖在壁上雕花之中,若非事先知道,決計是不可能發現的,但,窺孔猶在,我剛才見到的景象,卻像是從來未曾發生過的一樣。”
官差頭目說完,兀自喃喃自語:“那是怎麼回事,我細聽了半個時辰,明明沒聽到任何聲響,難道他們憑空消失了。”
雲姑娘聽了滿肚子的疑問,那羅安素到哪裡去了?他真的、真的有這侍衛說的……嗯……那般貌美嗎?要是真的,那可比眼前這人俊美了,想到這兒,她不由得幽幽嘆了口氣,眼望坐在一邊的羅安素,心道:“他為什麼不回頭看上一看,他在想些什麼呢?”當下柔腸百轉,臉上神色忽喜忽憂,於眾人的議論,竟是半點也聽不見了。
這幾月來羅安素名聲大噪,但真正親眼見過他的人,卻是極少,眾人此時聽說,雖然也是一鱗半爪,但各人將此與先前的傳聞一加印證,自然又有一番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