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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裡拿出黑莓機,狐疑地看著它,它恰好響了起來。他就不能放過我嗎?
﹁說。﹂我語氣尖銳地應。
﹁安娜,嗨——﹂
﹁荷西!你好嗎?﹂聽到他的聲音真好。
﹁還不錯囉。安娜,妳還和那位叫格雷的傢伙在一起嗎?﹂
﹁呃:…對,怎麼啦?﹂他要說什麼?
﹁唔,他買下了妳所有的照片,我想我可以把它們送去西雅圖。攝影展星期四結束,我星期五晚上可以把它們帶過去交貨,也許我們可以一起喝一杯或什麼的。老實說,我也希望能找個地方窩一晚。﹂
﹁荷西,當然好。嗯,我想我們可以解決這個問題,讓我跟克里斯欽說一聲然後再打給你,好嗎?﹂
﹁酷,我等妳訊息囉。再見,安娜。﹂
﹁再見。﹂他結束通話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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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命。從攝影展之後我就沒見過或聯絡過荷西了,我根本也沒問他展覽辦得如何,有沒有再賣出其他作品,我還真是個好朋友啊。
看來我星期五晚上得好好陪陪荷西了。克里斯欽會做何反應?直到下唇痛起來,我才發現我一直咬著唇。噢,那個男人真的是雙重標準,他可以——想到這裡使我打個哆嗦——幫他那精神錯亂的前女友洗澡,但我很可能會因為想和荷西喝一杯而替自己找來一卡車的麻煩。我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安娜!必傑克這一喊把我從沉思中拉回來。他還在生氣嗎?﹁信在哪裡?﹂
﹁呃——來了。﹂該死,他吃錯什麼藥了?
我用兩倍速度把他的信打好,列印出來,忐忑不安地走進他的辦公室。
﹁在這裡。﹂我將它放在他的桌上,轉身準備離開,傑克挑剔又敏銳地很快瞄了一遍。
﹁我不知道妳在外頭忙些什麼,但付妳薪水是請妳來工作的。﹂他罵道。
﹁我很清楚,傑克。﹂我抱歉地咕噥,感覺紅暈慢慢爬上我的臉。
﹁這裡面一堆錯誤,﹂他大吼,﹁重做。﹂
可惡,他聽上去越來越像我認識的某個人,但我可以忍受克里斯欽的無禮,傑克讓我開始有點不爽了。
﹁然後再幫我倒杯咖啡來。﹂
﹁抱歉。﹂我輕聲說,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他的辦公室。
氣死人了,他真是不可理喻。我坐回辦公桌前,快速地重打那封其實只有兩個地方出錯的信,列印之前又好好檢查了一遍,現在一切完美。我幫他倒了另一杯咖啡,用一個翻白眼的動作讓克萊兒知道我現在處在被惹毛的狀態。深吸一口氣,我再次走進他的辦公室。
﹁好多了。﹂他勉強嘟嚷出這一句,在信上籤了名。﹁影印之後把原稿歸檔,然後寄給所有的作者。明白嗎?﹂
﹁是。﹂我又不是白痴。﹁傑克,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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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藍色瞳眸變深,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圈,令我全身發冷。
﹁沒什麼。﹂他的回答很簡短、粗魯且不耐煩。我像個白痴(雖然我並不這麼認為)似地站在那裡一會兒,隨後踉蹌地倒退著離開他的辦公室。或許他也為人格障礙所苦,嘖,我身邊怎麼這麼多人格障礙的傢伙?我走向影印機——想也知道一定是卡紙狀態,等我把它修好,又發現缺紙了。今天真是倒黴。
等我終於搞定一切回到座位,開始將信裝入信封時,我的黑莓機震動起來。我可以從玻璃隔間看到傑克正在講電話,於是我接起來聽——是伊森。
﹁嗨,安娜。昨晚還好嗎?﹂
昨晚啊……我的腦海中快速閃過一段蒙太奇。畫面:克里斯欽下跪、他的坦白、他的求婚、乳酪通心粉、我的眼淚、他的惡夢、性愛、撫摸他:…
﹁呃……還好。﹂我心虛地回答。
伊森頓了一下,決定配合我裝傻。﹁酷。我可以去拿鑰匙嗎?﹂
﹁當然。﹂
﹁我大概半小時後會到。妳有空一起喝杯咖啡嗎?﹂
﹁今天不行。我早上遲到,我主管像只憤怒的熊,今天火氣超大的。
﹁聽起來挺討厭的。﹂
﹁又討人厭又噁心。﹂我格格笑。
伊森大笑起來,我的心情好了些。﹁好啦,三十分鐘後見。﹂他掛了電話。
我抬起頭看到傑克,他正死盯著我。可惡,我故意無視他,繼續裝信封。
過了半小時,我的電話響起,是克萊兒,﹁他又來囉,在櫃檯,那個金髮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