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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舒服?
不能洗澡,晚上估計也睡不安穩,再加上吃的喝的估計都不會太習慣,還要偷偷摸摸找地方解決生理問題,她若是真的會對這些日子戀戀不捨,那麼真正不捨的,必然不是這種艱苦的日子本身,而是和她一起共度這段時光的人了。
因為和你在一起,所以才會甘之如飴。如果她真的告訴過王恂這種話,那麼當時,她必然對他迷戀至深。
但以她的性格,她更應該……把這種心情壓在心底,讓時光把這種心緒釀成醇酒,而並不是,把它直接的說給對方聽啊。
慕初晴的眼底泛上了懷疑,王恂乾咳了一聲,吶吶道:“這句話的確不是你說的。”
居然瞞不過她!果然最瞭解自己的人還是自己嗎?
“但是,我能從你眼裡看出來啊。”王恂旋即自戀而又得意的勾了勾唇角,眨了眨眼睛,“你當時看著我的樣子,就好像這一進村子我就會直接丟下你一樣,就好像是要被活生生丟在野地裡的小白兔……”
“你才是小白兔!”慕初晴羞惱交加伸手捶了他一下,死活不信她當時居然真的露出過那種神態:這不可能!
她一貫都覺得自己是外殼堅硬的姑娘,小白兔,這是什麼**喻!
但隱隱約約的,從王恂詳細的描述裡,她卻好像漸漸的想起了當時的點點滴滴,而她無法真正反駁的是,她當時好像真的留戀著那種種不便利又不舒服的日子,好像走進那個村子的時候,還有些緊張的抓住了王恂的手。
他們兩個一看就是滿身狼狽的外國人走進了這個安靜的小鎮,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陽光燦爛,但慕初晴和王恂當時都覺得背上發涼………他們都有一種,好像被人暗中盯著的感覺。
這個小鎮,以前王恂來過一兩次,這是一處印第安人留下的遺蹟建築群,大部分的居民,是印第安人的土著後代。
儘管時至今日,在以前一波一波的“殺印第安人”的屠殺潮中,真正的印第安人和印第安文化都已經所剩無幾,但再一次步入這個小鎮,王恂卻像是從空氣裡,嗅到了一種名之為“古老”的東西。
小鎮很安靜,街上雖然有人在行走,但那些人不知道為什麼,都故意的避開了他們兩人,居然沒有像一般的,“話癆”的美國民眾們一樣,衝上來問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這麼狼狽的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也讓他們兩人暗中提高了警覺。
但不管怎樣,這個小鎮裡總有電話有網路有車,王恂也是藝高人膽大,拉了慕初晴就往一處cafe裡走。
門上風鈴的“叮咚”一響,兩個人剛剛走進,立時滿咖啡廳的人好像都往他們這邊看了過來,慕初晴不由自主的往他身後縮了縮,王恂便當先一步,拉著她往櫃檯那邊走過去。
被一群人盯著他們看的感覺並不讓人覺得舒服………事實上,大概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的貼切:芒刺在背。
他們走過的地方,所有人都“譁”的讓開了一條路。
高壯的服務生看著他走近來卻不作聲,王恂只好先開口:“嘿,我跟我朋友在沙漠裡飛機墜毀,我們走了兩三天才走到這個小鎮,我想問一下,可以借一下你們這裡的電話麼?”
那人眼光當中帶著一種叫做陰鷙的光,他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尤其在慕初晴即使粘著塵土也依舊顯得很是秀美的臉上停留了片刻,直到王恂直白的露出了不悅,那服務生小子這才咧嘴一笑:“ok,十元。”
“what”王恂還沒說話,慕初晴已經低撥出聲。
十塊?先別說她和王恂現在身無分文了,一般來說,小鎮上頭的服務生並不會這麼“錙銖必較”,也更不會如此貪婪。
這人,從頭到尾就讓她覺得不舒服!從看她的眼光到現在的態度,從頭到尾都透著一種詭異!
王恂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他的神色沉穩:“夥計,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這麼狼狽,別說十塊錢了,就是十美分我們也拿不出來。但這只是一時的,讓我打個電話,等我的人到了,別說十元,你就是要十萬,我也可以開給你。”
那人盯了他們半響,忽然咧嘴露出了一個嘲弄的笑,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空頭支票誰不會開?你不會當我是傻瓜吧?說的輕巧,啊,你的妞看上去倒是不錯,要不然小妞,你陪我睡一覺,哥哥什麼都給你怎麼樣?”
這人的英文帶著一種偏遠地方才有的,很濃重低沉的口音。
話語裡頭甚至還帶著幾句髒詞俚語,但饒是他說的又快又有口音